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脸颊也跟着烫了起来。
他握着我的手稍稍用力,另一只手则自然地抬起,轻轻扶住了我的腰侧,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卫衣布料熨帖着我的皮肤。
他没有立刻动作,只是这样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无声的询问和……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软,睫毛微微颤抖,却没有躲开,反而下意识地、极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是点燃了最后的引线。
朴灿烈不再犹豫,扶着我的腰的手微微用力,将我更拉近一些,同时仰起头,准确地、温柔地吻住了我的唇。
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玩笑般的、或者激烈宣泄的吻。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一种小心翼翼和浓得化不开的眷恋。他轻轻地吮吸着我的唇瓣,像是在品尝比甜品更诱人的滋味,舌尖温柔地描绘着我的唇形,耐心地诱哄着我开启齿关。
我闭上眼睛,顺从地回应着他,手臂不知不觉间环上了他的脖颈,手指插入他柔软的发丝间。
调音台上那些冰冷的设备仿佛都消失了,世界里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和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他吻得很深,很投入,仿佛要将刚才所有的郁闷、委屈和不安,都通过这个吻彻底驱散,也仿佛要将我融化在他的气息里。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们都有些喘不过气,他才依依不舍地稍稍退开,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鼻尖蹭着我的鼻尖,呼吸灼热而急促。
他的眼神深邃得如同漩涡,里面翻涌着未餍足的情动。
“……还生气吗?”他哑着嗓子,低声问,气息拂过我的唇瓣,带来一阵酥麻。
我脸颊绯红,眼神湿润,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息,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不生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满足和愉悦,再次低头,极快地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
“嗯,那现在可以吃甜品了。”
我们挤在调音台旁边,分享着那袋甜蜜的负担。他挖了一大勺提拉米苏塞进嘴里,嘴角还沾着一点可可粉,看起来有点傻气,完全没了刚才吻我时的强势模样。
气氛温馨又带着点腻歪的甜蜜。
他吃着吃着,忽然动作慢了下来,勺子搁在杯子里,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东西,像是回味,又像是……某种压抑已久的渴望。
“真是好久没亲你了……”他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声音低低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抱怨。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嗯?”刚才不是才亲过?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抿了抿唇,眼神飘忽了一下,才略显别扭地补充道:
“……指这次之前。”
“上次……还是那场直播后。”
“直播”两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脑海中某个被刻意尘封的、充斥着激烈情绪和失控亲吻的记忆盒子。
那场兵荒马乱的直播澄清,关掉镜头后空旷的休息室,他把我抱上桌子,那个带着宣泄、确认和不容拒绝的激吻…
空气仿佛瞬间变得暧昧而粘稠。
我的脸颊又开始发烫,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低头戳着杯子里的蛋糕:“……好端端的……提那个干嘛……”
朴灿烈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身体往我这边靠了靠,手臂自然地环住我的肩膀,下巴几乎要抵到我的发顶,声音压得更低,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因为就是很久了啊……”
“那之后就开始避嫌……见面都要算好距离……”
“在剧组天天看着你和吴世勋那小子拍戏……”
“还得忍着不能去找你……”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我这才恍然意识到,他说“好久”,是真的觉得好久。从那场直播后的亲密,到后来迫于舆论的避嫌,再到我进组拍戏……这中间,我们确实连一次像样的独处和亲近都没有。
他一直在忍着。
忍着想见我的冲动,忍着想亲近的渴望,甚至忍着看到我和别人拍亲密戏(哪怕是工作)时可能产生的那些不舒服的情绪。
而我,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新的工作和挑战中,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一点。
我心里一软,抬起头看向他。他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那双总是盛满笑意或音乐热情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着我的倒影,以及一种近乎贪婪的想念。
“所以……”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哑得厉害,“刚才……有点没忍住……”
他说的是那个缠绵的吻。
原来不仅仅是安抚和喜悦,更是积压了太久的思念和渴望的爆发。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半点顶流巨星的样子,分明就是个讨要糖果和拥抱的大型犬科动物。
心尖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拂过,又酸又胀。
我放下小勺子,转过身,主动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他带着淡淡香水味的怀里。
“知道了……”我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以后……尽量不让你等那么久……”
他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更用力地回抱住我,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满足和……得逞后的愉悦。
我们紧紧相拥,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带着刚吃过甜品的淡淡香气和他身上独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我刚才那句“以后尽量不让你等那么久”似乎取悦了他,他收紧了手臂,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发顶,发出一声极其满足的、近乎喟叹的鼻音。
但在这份亲密无间的静谧中,一个事实却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们俩,没有确认过关系。
没有说过“我们在一起吧”,没有正式地定义过“男朋友”和“女朋友”的身份。一切的发生都那么自然而然,又那么……心照不宣。
从最初我单方面的暗恋和追逐,到他看破不说破的纵容和庇护,再到那场直播捅破的窗户纸,以及后来迫于形势的避嫌和私下里愈发难以控制的靠近…
我们接吻,拥抱,分享心事,为对方吃醋,为对方担心,甚至像现在这样,在隐秘的空间里亲密依偎。
我们做着所有情侣会做的事。
可我们谁都没说什么。
没有承诺,没有定义,就像在走一条没有明确路标却彼此都知道目的地的路。
我知道为什么。
他怕公开的关系会成为我的枷锁,阻碍我刚刚起步的事业,让我承受更多非议。他也怕自己无法在聚光灯下完美地护住我,怕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伤害到我。
而我……我享受着他对我的好,依赖着他的存在,却也害怕一旦戳破那层纸,会打破此刻艰难的平衡,会让他为难,会让一切变得复杂。
所以我们都选择了沉默。
用一种近乎默契的方式,维系着这段见不得光、却真实存在的连接。
我在他怀里轻轻动了一下。
朴灿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走神,微微松开怀抱,低头看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我,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心和温柔。我张了张嘴,那句“我们现在算什么”几乎要脱口而出。
但最终,我还是把它咽了回去。
只是摇了摇头,重新靠回他怀里,更紧地抱住了他。
“没什么。”我轻声说,“就是觉得……这样挺好的。”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更用力地抱紧我,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嗯。”
“这样就行。”
他也没有问。
我们都心知肚明,却又默契地避开了那个可能带来更多麻烦的问题。
此刻的拥抱和陪伴,胜过千言万语和任何形式的确认。
关系未明,却心照不宣。
沉默是保护,也是无奈的选择。
在名利场的漩涡中,未说出口的爱意,反而成了最坚固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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