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全程看着,面前的人动作潇洒,任谁都得看的一愣心为之悸动,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对了空兄今晚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渊墨清亮的声音唤醒发愣的长空,长空没回答他,先是陪着他一口气喝完杯子中的酒。
渊墨看他的杯里没酒了,把酒给他满上自己的倒上。
一杯甘醇的酒下口,微辣喉的感觉让长空完全清醒:“就是下午看见你来了,想找你叙叙旧,换了件新衣服看上去比之前还要俊俏不少啊。”
被夸的渊墨不好意思笑着的抓抓头。
“你这件衣裳是你自己挑的吗?”
长空看似随意的拉起他的手腕看他身上衣裳的花样,心里早紧张的敲鼓了。
看对方不在意自己的动作,甚至还侧过两下让他看的更清楚,长空一下不知道自己心里什么滋味,有些放松,他并不排斥突然的接触,又有些苦涩,他也并不在意着。
“对啊,好看吧,我就说解思那家伙不会看衣裳,什么年纪就一身黑。”
提到这个渊墨就来劲,他一向和解思喜欢的花式就不一样。
“他一身黑就算了,我都说过我不喜欢爬虫,他一天到晚给我收的衣裳都是那些暗纹。”
长空这才仔细去看他身上的衣裳。
鹅黄为主色,领边和袖口衬着三指宽月牙白,菊样花样暗纹,虽是短衫里面却还是有件直筒的衣裳袖子长正好到他的腕边,一条巴掌宽清水蓝宽束带正中一条正黄的系带,系带上还挂着一块色泽柔和的玉佩。
下身倒是简单的多,鹅黄宽裤脚就到膝下,中长靴子却遮住三分之一。
长空看着他露出了的脚腕。
现在离正夏还有些天数,却也热人,渊墨之前的衣服也是带露的,那也是为了好拿暗器,会给人一种美中带刺让人只想远观,现在这样不经意露着那小节白皙的脚腕给人遐想。
长空又是许久不回他的话。
本来是笑着眯眼的渊墨等了会,睁开眼去看对面的人在干什么。
睁开眼渊墨就看见对面的人看着自己脚腕,又等了会他还是看着同一个地方。
有些不理解的渊墨推了推他的手臂:“嘿!空兄你在看什么?”
长空被喊的一激灵,察觉自己在干什么的长空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迅速发烫,有些躲着渊墨的视线。
渊墨看他撇开头,不解起身换个角度打算与他对视。
眼前出现那雌雄难辨的脸庞时长空几乎是下意识撇向另一边。
他一撇渊墨就跟上。
你撇一下他就转一下,两个人来来回回,把解悠搁旁边看的是从迷惑到无语最后回归平静。
渊墨被转烦了,没忍住直接上手捧住长空的脸。
捧住后渊墨直接和他面对面,两人的鼻尖轻触着。
渊墨有没有心动不知道,反正长空的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
“空兄是喝醉了吗?怎么脸颊都红了。”
渊墨没讲对,长空自己知道,他喝酒不会上脸红的,可现在怎么解释自己的现状,不可能就这样冒昧的表露心意。
渊墨看他又不回答自己了,开始怀疑这酒的烈度了。
就在他思考时,长空深呼吸两下强行平复心情:“可能有点吧,喝的急了些。”
“也是。”
渊墨毫不犹豫的相信他的话,自己也开始脸颊发烫了。
得到答案的渊墨放开了他的脸,坐回自己的小石凳:“那咱们喝慢些。”
“嗯。”
长空压回自己马上要暴露的心脏:“对了,我之前听说你换这样的衣裳是有了心悦人在身旁了?”
“咳咳,”渊墨被他这下吓到呛了一下,幸好喝的少不至于喷出口:“你那里听的,我那种娇俏女子没看过,我教派里面大把,只不过是解思突然想通了,不用天天穿那些没几块布的黑袍子罢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长空自己都没意识到出口中带着酸涩。
“啊?”
渊墨被问的一愣,他的教派里的女子风格几乎应有尽有,个个花容风资的,都没什么感觉。
他也是这么回答的:“不知道,都感觉一样。”
“那男子呢?”
长空没止住,嘴比脑子快问出口,看渊墨沉默他立马补充:“不回答也行,就问问。”
长空讲完话就不敢去看渊墨,心貌似恢复了正常跳动。
两人沉默良久。
长空跳动的心开始缓慢,他无力的等待,只能看着杯中的酒。
“男子和女子差不多吧。”
渊墨想了半天,他实在是没什么感觉,之前他也试图和教派里面追求他的女子一块,结果是女子不要他了,当然也有男子,结果是一样的。
渊墨回想了一下他们讲的话。
“我对谁都一个样啊。”
没错,他们都是那么讲的。
“你试过?”长空不敢置信,他心目中的渊墨就是那种什么情爱都不知道的人。
也不是规定渊墨是怎么样,只是他不想渊墨和别人一块做自己话本子里的主人翁俩做的事情。
就像是自己话本子男主人翁对于另一半的占有。
如果真是,那长空只会对渊墨更好,好到他离不开自己。
渊墨不知道面前人想了那么多的事情,自顾自想着以前的事回答着他:“嗯,男女都一样,我只是暂时不想和他们亲近他们就先说算了,真奇怪。”
暂时、不想、亲近。
三个词语在长空的脑海里面打转,瞬间的酸涩一清而就,心情似试飞雏鸟。
下一息的话直转他的心。
“但是你们不太一样。”
长空脸颊有些僵硬,渊墨对于自己和那些人不一样是让自己喜悦的,但他可没听错。
不止一个人和那些人不一样:“你们?”
“对啊,你啊、水龙骨、阿娟、解悠、解思......”
长空看着他掰着手指,终将是两只手就数完了,总共九个人,不对,其中两个一个是他的狐狸,一个是水龙骨的豹子。
七个人里面,一个是他母亲,两个护法,一个长空自己,另外三个人长空不认识。
水龙骨倒是见过一面,还有那个侯平云他说过是个王爷与水龙骨差不多,最后一个叫淡竹的真不认识。
“水龙骨和王爷是你友人,那另一位公子是?”
与其猜测不如直接问,长空打好主意和他聊些友人的话题。
渊墨对于淡竹的感情还真的和他们不太一样,虽然两人互当兄弟,但是渊墨最多的尊敬和崇仰。
原因不在淡竹这个人,而是戏曲。
渊墨和长空介绍着淡竹是三句不离戏曲,十句才提一个淡竹。
这长空还分不清他对那个淡竹的心思,无非就是喜欢他唱的戏曲而已,除此就没别的意思了。
当然一晚上不可能就只有渊墨在讲。
长空在他问到自己友人时,也是毫不吝啬的把自己和小九的事情当故事和他讲。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喝。
十几杯酒下肚,长空还没什么反应,但看着眼神迷离的渊墨还是停下交谈,扶他去里屋休息。
自己回院的时候已经是月亮正当头。
长空不仅是那种不显酒气在脸上的人,还是千杯量。
一直和渊墨一块,对于他不经意的依靠,长空都有些酒气上头的感觉。
一晚没睡,太阳升起。
想到一会要出门准备东西,身上酒味还有些浓,就先打水洗了一顿等到离中午还差两个时辰才去渊墨的院子。
敲响院门又是解悠的声音。
“有事?”
不过这次解悠先开的门,手上拿着个木盆,看样子要去打水。
看解悠一身整洁,理应不是给他自己的。
应该是渊墨刚刚醒。
“有事?”
解悠重复一边,眉头微皱。
“我来等墨兄,墨兄起来了吗?”长空侧开身让他路。
解悠自己有事没拦着他,交代完就出门了:“教主在屋里,请在外等待。”
解悠讲完就快步离开,用最快的速度回来,看长空真的在院子里石凳上坐着,诧异一下就进屋了。
解悠进去后没多久就跟着渊墨出来了。
昨天那身染了酒气,今天换了一身月牙黄的短衫,和昨天的搭的差不多,只不过是下裳换了两片样式的裙。
“空兄早,哈~”
渊墨明显没睡醒,打着哈欠,眼眶里冒着泪挂着。
像是察觉视觉模糊,还拿了手帕沾了沾眼,沾去泪的眼眶一下就微红了。
“好了,走吧。”
渊墨把手上的手帕给解悠,解悠收好又给他一块干净的。
收好手帕的渊墨这才往长空这边走。
两人出武林盟大门时正巧碰见司马栩他们,六人就一块出门。
司马栩和邝霎荻两人细心点,两人负责清点需要的东西,邝安言在她俩身后给他们提着,长空和解悠也提了些,但长空还是和渊墨不时脱离队伍去买点甜食,渊墨手上的会分给每个人,但长空手上的甜食司马栩要了两次都没要到。
司马栩不理解的看面前脸上清清冷冷的人手上提着两三包甜食,看着也不像要吃的样子。
直到渊墨看见一样的甜食在前面,手上的吃完时。
司马栩知道长空是干嘛了。
长空先是把手上的给渊墨,渊墨拿到后又给他们分,长空看没多少了就默默的先上前买甜食了。
这样的情况直到第三次后长空不买了。
司马栩悄咪咪看着队伍后面带着人走的长空,他刚刚没去买,还拦着渊墨买,就变成这个样子啦。
邝霎荻看身旁连路都不看的小麻雀,无奈放慢脚步。
司马栩靠近长空他俩时才听见他俩在讲啥。
长空哄着:“甜食好吃吃多就腻了,要不明个在吃?”
渊墨的声音听着没什么变化,就是走的没开始那么欢快:“好。”
司马栩听着不舒服的揉了一下耳朵,怎么感觉长空大侠今个的声音那么痒耳朵呢。
看身边人听完戏了,邝霎荻就带着往前走。
逛了两个时辰,六人买好各自需要的东西找了个小店吃完午饭才回的武林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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