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长的实在是有些离谱,司马云雲这边总共四辆车,卡了快半个时辰才到开进万商会,车停在万商会门口的客栈前听下车。
“司马老板您来了。”
门口的招待小姐恭敬的接待他们,带着他们到云商定下的一层房间。
等彻底收拾好月亮都挂上头顶了。
一行十三人吃完饭后回房就收到了各自明天晚上要穿的衣服。
渊墨、解悠、李旭、刘晟和李泰五人的衣服比身上的要大一圈,更方便运动和藏下他们的武器。
司马澜、邝安言、长空和邝霎荻四人的衣服则是更加修身显姿态端庄大气,邝安言的短刀差点塞不进去了都。
次日一早司马云雲先带着十二人在万商会周围看样子在逛街,实则探查地形。
一路上十二人的眉头都皱着。
这附近早就有了不一样的气息,是那种独属于习武人的气息,怕是已经都定好了隐藏点了。
渊墨给了司马澜一个眼神。
司马澜在司马云雲耳边耳语两句告诉她渊墨去解决些东西。
司马云雲听后若无其事的吃着盘子里的点心,还招呼司马栩吃这块她推荐的,司马栩知道也帮不上忙,就配合她在这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渊墨和解悠两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群里面,踩着暗处突出的些墙砖爬到最高的屋顶上。
屋顶是圆锥的,上面可不会无缘无故趴些什么,他们就趴在上面俯瞰着底下的屋背上,果然不出所料好几个平屋背上蹲着两三个人,他们正一个拿着千里镜看着一个盯着手腕上那个叫手表的东西。
渊墨微抬一下头,解悠从怀里拿出几个指甲大小的竹筒递给他。
渊墨拿过两三个往其中几个人蹲着的地方无声接近,解悠自然朝另一边那些人那边去了,他俩都是躲到距离这些人不到五步的隐秘处打开小竹筒往这些人那边吹。
竹筒里面的粉末细腻的几乎是一吹就飘出好几步远。
确定好他们吸入后就换下一对。
“哎!你有不有感觉气味有些不一样啊杰堔维斯。”
“没有啊,怎么你从神龙州来的鼻子还会和我们这不一样吗?就你闻见我没闻见,别偷懒了快盯着些窗户。”
解悠吹完最后一对人时偶然听见的。
就听了两句就连忙离开了,身上的衣服实在是不适合做这个,勒的身上都有些僵硬。
重回司马澜他们身边时渊墨两人的身上或多或少沾着苔藓泥土或灰尘,司马云雲吃惊的看着他们的衣服还皱了。
但没问什么,只是有些嫌弃的给他们拍了拍。
“咚咚咚——”
钟声响起,拍卖会终于开始预备开场了。
司马云雲带着司马澜四人徒步走到万商会的门口,万商会门口此刻停滞的车辆丝毫不比刚刚进市集时的少,聪明的商人们会从车里出来走过这最后一段路。
这不是什么引人注目的行为。
但司马云雲这边全是神龙州外貌和发型的模样却是引的众多商人侧目。
四人里就长空有些不适应,本来就不喜欢有人注视自己,现在还那么多人以为没被注意的偷看更加让他感觉他像个被溜出来贡人观赏的东西样让他不舒服。
长空不舒服脸色就比平常更冷些。
一下吓退了好几个打算和司马云雲交谈的商人。
当然没人来找司马云雲她也乐的自在。
这些商人和你讲话可不是什么友好的交流,他们讲的是利益是交易,讲难听点就是想从你口袋你抢些钱走。
司马云雲挽着司马澜的手臂往没什么人的入场口走。
还没到司马澜他们就看见了苜蓿带着四个人进去了,那四个人的衣服可不是特别整齐,别扭的地方似乎塞了些什么。
“可得让那个李旭看看。”
邝安言嗤笑一下,轻轻的声音像是给他自己听的又想是给身边的司马澜听的样。
司马澜也是这么想的。
虽然李旭和倪何两人知道了苜蓿真面容后似乎被点醒没有再给苜蓿讲什么,但他们始终在队伍里面是沉默着,没有和刘晟、李泰两人和解。
“女士请柬。”
侍从的声音唤回司马澜的思考。
司马云雲自然的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看上去都有些厚度的卡片,卡片分两边长的一节和短的一节,有一排小洞分开两边,有有一个完整的拓印金章印在这排洞上。
卡片只有巴掌那么大,边缘是锯齿状还有金色的包边,里面的图案带着些不同的材质,在光的照射下有不同的图案出现,金章的图案是万商会的标志图案。
单单看上去就充满金钱的味道。
侍从用专门的剪子把票剪成两边,长的这边还给了司马云雲:“女士这边请,您的房间在四楼过去第五间就是了。”
司马云雲点头带着四人往里面走。
还没上楼就被一位带白色面具的侍从拦下来。
“女士为了拍卖会的愉快,万商会临时增加了蒙面的乐趣味,您不必担心其他的,只是最后买下后不会再报您的来历而是号码而已,请选择您们喜欢的面具戴上。”
司马云雲心中鄙夷。
什么乐趣味,无法就是万商会这群神经收了谁的好处或要挟临时徘徊出来的一个解决方案,估摸是那些什么血戮教的人直接要山河令这些老头不想给有被脖子顶了刀,无奈下想了这个办法把烫手山芋丢出去。
一来在山河令拍卖时可以用别的代替后直接给血戮教,保住了他们那抹可怜的面子。
二来商人之间不知道是谁拍下的,那么他们的竞争性就更强了,一味加价后的受利者只能是万商会。
心里无比鄙视这些老头,表面上司马云雲只能笑着随意拿起一张面具。
“万商会的活动想来不会让我们失望不是吗?”
司马云雲笑着带些威胁。
侍从品味出她话里的意思,低下头不出声。
司马澜四人接着司马云雲拿着面具戴上。
讲实在眼睛不瞎的人,认识的自然都认识就算带着这半张遮脸的也是一眼认出来,不认识的就算取了这面具那还是认不出来。
五人都戴好后侍从为他们侧身让开。
上楼一踏进走廊,似乎周围的声响都大了不少。
静悄悄的像暗处藏匿着一双双盯着动静的眼睛四处瞟着,一但上来一人,目光就齐刷刷的死盯着他。
如果可以他们会冲出来把面前行走的人撕碎剥开,一丝不落的偷窥每一寸角落,也许是心脏瓣与内壁的夹角里,也许是各个肺泡中,还可能是大脑的每个褶皱,他们都不会放过抢夺自己想要的利益信息。
四人莫名就束起鸡皮疙瘩,相互看了眼,更加放轻脚步。
现在走廊里只有司马云雲的高跟鞋声了。
就在他们快到房间时,还是有人没忍住。
门被推开出来一位侍从,一看服饰就不是这里的侍从。
“司马老板,这是我们家老板给您的一束月下音,希望您今夜愉快。”
侍从出来时关上了房门,给司马云雲递着一只月黄外花瓣渐变浅紫色的蔷薇类干花。
司马云雲没有伸手,侍从就这么一直保持双手递花的姿势。
月下音是一株千金难买的花束,主要是培养和品种稀少,传文这种花的培养需要月亮升起后播放优美音乐才能让长出的花苞开花,且只在月亮出来时开花,花期只有三天,寓意着优美却短暂的生命。
送这个就是在警告司马云雲不要和里面这位老板抢东西,不然她就会和这月下音一样。
司马云雲勾起描绘了胭脂的唇,戴着蕾丝手套的手伸出,用大拇指和食指捻起花枝。
拳头大的花朵被放在秀鼻下轻嗅一下。
“莫里莫老板可真是爱开玩笑,这月下音做成干花可不就失去了原本的气色了吗。”
就在侍从的注视下司马云雲用另一只手整个包裹住,猛的用力一捻,干花全都碎了,司马云雲手一松就只剩下个破碎的花蕊和花枝。
“你瞧,不小心就没了,对吧。”
司马云雲丢垃圾似的把花枝丢到侍从身上。
“你和莫里莫先生讲一声,我先走了。”
司马澜从没见过自己妹妹这样,有些过于的霸气,气势和记忆中父亲的形象开始重合。
一进专门的包间,那闪门才彻底拦住了那些人的动作。
看着面前巨大的玻璃。
向外看去只要稍微低点头就是拍卖的台子,底下坐着人们稀稀拉拉的人挤人,终于在一刻钟后都坐会了自己的位置。
会场的散灯被突然关闭,没有一个人惊呼,这只是正常的流程,接着就是好几盏大灯照向同一个地方。
邝安言现在都不拉邝霎荻的衣服角了,一个人支着头趴在玻璃前的桌子边坐下去看那些在高处管灯光的人。
“他们又不会武功怎么爬那么高不怕摔着吗?”
司马云雲拉开他边上的主椅坐下:“死那有穷可怕。”
“他们要是摔了,没了就是一大笔给他们家人,要是残了就可以自己拿一大笔,他们只是期盼着摔下去最多残了。”
司马云雲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四人愣住了。
时间可不等他们愣神。
“嘭!”
巨大的礼炮声拉开了拍卖会的序幕,台子上放出阵阵浓烟,等烟散去是一位身着碎钻的女士手上拿着个圆筒子站在了台子的正中间。
“亲爱的先生女士,尊敬的各位商人们欢迎来到万商会。我是今日拍卖主持人阿里木·萨兰斯!”
阿里木的声音莫名奇妙的从四面八方传来,邝安言估摸着是她手上的直筒子搞得鬼。
阿里木又三种用不一样的洋文各讲了一遍。
“今天大家慕名而来就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宝藏,废话也不多说,停住您手上喝水的动作,因为第一件藏品即将出现!”
这句话她没有再用洋文讲,但长空能看见低下有些人就在耳语。
随着阿里木的话结束,她慢慢的往一遍一个站台走,等她走到站台前时,两个侍从正好把推车推到聚光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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