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假期岑欢会给你批,现在,绳子给我,你出去。”扬岳说。
江言知默默地盯了扬岳一会儿,似乎是要从对方身上挖掘出什么一样,然而对方只是笑。于是他也只能快步走上前,把绳子递交给对方后笑着挥挥手说,“老板还真是功利,像个用完就扔的渣男。”
扬岳对他的冒犯不以为意,只是意味深长地问,“你想拔牙了?”
“没有,”少年立刻否认道。
扬岳不愧是假笑界的鼻祖,江言知在他面前完全不收敛,他却八风不动,稳如老狗道,“行动B组不是来了个新人?你去带带。”
“您还真是得老年痴呆了,”江言知垂着眼睛说,“那个废物就是我介绍进B的,您还霸占了他家的所有资产。”
“是吗?”扬岳笑了一声,仍然矜持和风雅。
江言知脸上没了一点温和尔雅的表象,他静默地站着,然后又懒怠地松懈下来,他说,“那我就先走了,别再打电话来了,我不会接的。”说完就走,毫不停留。
于是这间屋子就只剩下扬岳跟扬夏。扬岳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宛若慈父的笑意,他牵着绳子走过去,给扬夏的手松绑。
她沉默地低头看着,并不说话。
“怎么指尖还在颤?”扬岳解开了她的手,见人沉默地像尊雕像,主动引起话头说,“爸爸已经让坏家伙离开了,我们夏夏现在安全了。”
扬夏还是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自己颤抖的指尖——她的手腕很稳。她没由来地想,要是此时此刻,她的手上有枪就好了。
她想要枪,想要死,想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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