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干什么!”聂千万对突然闯进来的冷澹十分不爽。
冷澹像一阵风一样卷了进来,一进来便钳制住容月的手腕,一言不发便往外扯。
秦先此刻心中所想不过四个大字:无情铁手!
冷澹卷进来的风实在是有些刮人,聂千万将自家小夫郎护在怀里,瞪着冷澹,“你蒙汗药吃多了?!”
容月死死地扒着门框,刚刚红润些的小脸又被吓的煞白。
“等等。”秦先出声阻止,却已来不及,容月已经手脚并用地抓住门框,但是冷澹一个蓄力,便带着人飞一般地不见了人影。
秦先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向自家妻主,聂千万被他这一望慌了神,“诶?心肝儿,你不会想要你家妻主我去救人吧?”
秦先目带希冀,点了点头。
聂千万看着自家夫郎希冀的小眼神儿,那句“我打不过冷澹”愣是没说出口,冷澹那可是招招要人性命的功夫,没事谁和她抢人?但是......
聂大寨主眼一闭心一横,冷澹,老子跟你拼了!
秦先看着聂千万那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秀雅的眉一挑,再联想到自家妻主要通过五花大绑和蒙汗药来制住冷澹,不由得明白了个**分。
女人嘛,要面子,尤其是聂千万在自家小夫郎面前更是死要面子,聂大寨主脖子一梗,硬着头皮答应了把人带回来。
轻功不是聂千万的擅长,倒霉的是,冷澹的轻功十分卓绝。
......
山泉泠泠,击石作响。
容月被冷澹一把丢在冷硬的山岩上,锋利的山石棱角将他细嫩的手掌划破,一身竹青色的衣袍也沾上了湿泥,一路疾行令他不停地喘着粗气,委实狼狈。
“他怎么死的。”冷澹的声音森然,宛若地狱修罗。
容月像是铁了心和她作对一般,一偏头,咬紧牙关,闭口不言。
冷澹面上神情又森寒了几分,容月脖颈纤细,被她一把便攥在了手里。
熟悉的窒息感上来,容月满脸通红,双手不停乱挥,“我......说......”从嗓子眼儿中挤出这两个字,容月只觉身子一软,又跌在地上。
他双手撑地不停地咳着,眼眶中泪水汹涌而出。
“哥哥是病死的。”容月声音有些嘶哑。
“什么病?”冷澹不信,容竹走的时候,不过是有些风寒,怎会要命。
容月冷笑,只觉的凉透了心,哥哥,你看你心心念念的女人,你病了三年,她竟一概不知。“哥哥的病从三年前回来便有了,越家心急,连他的病好一好都等不得,便要哥哥进门冲喜!”
冲喜?!冷澹双手握紧,不是越家那个女人明媒正娶,迎他进门吗?
“越连城让他冲喜?!”冷澹只觉的头要裂开来,她视若生命的人,被如此轻贱?!
“你不知道?”容月狐疑,他盯着冷澹的脸,那双经年冰冻的眼中被愤怒和迷惘填满,那其中的苍凉,看得容月一颤,她没有作伪......
难道是哥哥他......容月想起哥哥说起这个女人是柔化的五官和飞扬的神色,心下怆然酸楚。他的哥哥,原是以霜雪压不弯,狂风吹不倒的凛凛修竹之姿,独自承受下了一切。
怪不得,哥哥不许他来寻她,怪不得,哥哥说他无怨。
可是值得吗?容月的泪水泄洪一般地流出来,他想通透了一切,却更加地为哥哥不值,为了容家,那个对于哥哥来说甚至称不上家的地方,赔上了自己的一生......
冷澹双目赤红,浑身散发出摄人的寒气,她一掌拍向旁边的黛色的山石。轰隆一声,山体裂开,碎石落入山泉,飞溅起冷冷水幕。
“容天权呢?”
“母亲她,她说越家势大,她无能为力。”容月敛下眼眸,口中酸涩。况且,与越家攀亲,不正是母亲想要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冷澹眼中好似没了一点正常颜色,整个眼眶都被血色填满,山中的寒风吹起她单薄的衣袖和凌乱的发,好似下一刻她便要发狂,不!她已经发狂了。容月有些瑟缩地看着眼前突然笑出血泪的女人,心中只剩下惶恐。
但是眼前的女人却突然面朝下向下倒去,瞬间没了声息。
容月惊惶地向她身后看去——
聂大寨主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心,拍拍心口,还好够用。她自知不是冷澹的对手,便先去冷澹的竹屋里取了些麻醉用的银针,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刚听见动静过来,便看见这样一幕。
聂千万:幸亏我特么机智。
冷澹:又被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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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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