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站在酒肆门口,看着红黑铁骑从自己身边快驰飞过。
十八子说道:“这么急?有事要发生!我们赶紧跟上!”
蔡九在一旁说道:“再也没有提前预订的酒食和免费的客栈啰!”
刘思奴奴嘴悄声说道:“接下来,付账的当然是十八子信王了……
鲁鲁公主调侃道:“公费旅游,包吃包住,就是保镖这一项,没工钱,哈哈!”说罢,开心不已,跨上马,随大部跟上。
自从蔡九把江湖当做生意场时,刘思在嘴上表扬了这厮一番:玄黄道要钱,带小弟要钱,还有一群三大姑八大姨,未来和颜青结婚,那是要花大笔的钱……虽说,那个蔡大人阿爷留给这纨绔一比不菲的安家费,开支太大,要是和鲁鲁公主成事,也是一比巨额开销,……现在还要众多的奴仆要养……
蔡九听了鲁鲁的话嘲笑起来:“保镖?想的挺美!充其量就是结伴同行!”
信阳离南京不远,快马一天的路程。
路上,人来人往,大多是江湖人士 ,就如同蔡九说的那样,中原武林侠士,剑客纷纷涌向南京。
乞买水辛率领黑红铁骑到了随河岸边,在马队的前面打起一杆使团旗号,猩红的旗面迎风招展,四个大字“金国使团”,这让岸边的官军有一种压迫感。
河岸边的官军旗号“高”字黄黑相间比那金国使团四字气派不少,只是黑红铁骑的五十几骑,却是威风凛凛,手持弯刀背挎箭桶,马匹腰间的弓弩和装甲却给人一种寒意!
河边五十骑统一呼喝声,气势盖过对岸一千骑的官军。
路上行人,纷纷躲避,从未见过手持兵器的外邦使团。
几个跨刀持剑的江湖侠士壮着胆,冷眼看着这群威风八面的敌国武士,眼中喷火冒烟,但又无可奈何。
人家挂出的使节权杖和旗号,若是你用武力相逼,无疑要挑出一场战事。
这时,一个满脸须冉,红脸的汉子拎着一把朴刀粗声粗气道:“这群撒泼的北蛮子,到了我们的地界还是这般蛮横,你当我们都是没卵的怂货?”
一群侠士剑客纷纷起哄叫好。一个年轻的道士说道:“你把这劳什子使团旗号收起来,我们打一架,如何?”
这话一说,引起众人大笑,有几个年长的剑客,面目稳重不苟一丝笑意,以为这群铁甲武士不会出手做这没脑子的事,倒是这年轻道士显得缺少礼数。
哪知,红甲铁骑那位四皇子,把手伸到嘴边,一声响亮的口哨刺耳响亮,道士身边一个乞丐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刀,刺进年轻道士的心口。随即跑到岸边跳入河中,一个猛子不见踪影。
年长剑客惊呼道:“是汉儿。”
人群里一阵骚动,你看我,我看你,现在大伙不知谁是汉儿?把刀剑都拿在手中,相互认识的背靠背,不认识的,那个眼神是吃人的凶光,还有恐惧。
那个红脸汉子抱起年轻的道士说道:“兄弟,你醒醒!……这杀千刀的汉儿!”
红甲铁骑四皇子哈哈大笑道:“我喜欢窝里斗。”
乞买水辛皱起眉头,看了四皇子一眼,说道:“让对面的官军派船过来,不得延误!”
一名汉儿说道:“对面官军不得过来,那边我们有人!”说罢,打起一声口哨,尖锐刺耳。
原来早有汉儿把船准备在岸边,,几艘木船飞似朝这边划来,对面官军一名校尉喊道:“不能放船过去,射箭!”
四皇子高声喝道:“我乃金国使节!今日特来面见大宋皇帝,商议两国和解之事!你们破坏两国和解,罪该万死!”
“大宋皇帝在京都城,要和谈,去京都!若是执意硬闯禁地,休怪刀兵相见!”
话音刚落,箭矢如雨点般飞向红黑铁骑。
乞买水辛说道:“杀进去!”
……
蔡九一路行来,感觉行人,神色匆匆。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暴风雨来临前的一种预感。加快脚程……
赶到河对岸,看着躺着不少的官军尸体,撑船摆渡的老汉卷缩一旁,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
那老汉支支吾吾说道:“金国使节,不,是金军骑兵杀的。还有许多的侠士,朝那个方向去了。”
“这是高大人的禁军卫士。”蔡九太熟悉这种装束。
“动手了!”十八子不禁神色慌张道。
蔡九看见远处的行宫,燃起浓浓的黑烟,一千名禁军和一百多骑五色铁甲武士冲杀在一起,身着短打衣襟的江湖侠士,也搅入进去。
打斗声,战马嘶吼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方在守住行宫宫门,另一方则想攻进去。
虽说有七八百米距离,,是一拨又一拨人潮,根本分辨不出是汉儿还是武林侠士?出手却是不能伤人,这如何是好?
没命死缠烂打,全然不顾死活的招式,若是汉儿,不得不佩服金国把这些汉人训得服帖,假使是中原武林侠士,倒是忠肝义胆视死如归。
蔡九心里惦记着易安居士和颜青安危,心里开始焦躁不安,抽出归藏刀和身边的蔡宜奴说道:“等会冲杀起来,不要顾及任何人,就保全自己,跟在我的后面,照顾好潘朵朵。”
蔡宜奴问道:“那鲁鲁公主呢?”
蔡九诡异笑道:“她比谁都安全!”说罢,冲上去,一路砍杀起来。
外围遇到的都是冲杀行宫的汉儿,越到后面越强,下手也逐渐变得凶狠起来。
待接近五甲铁骑和禁军的队伍时,刘思说道:“禁军危急!”
蔡九下意识看向五甲和禁军混杀在一起情景,一千多禁军已被一百多名五甲铁骑砍杀殆尽,所剩六七百人节节后退。
蔡九一声尖啸,腾空而起,化成一阵花影,朝五甲铁骑飞去,归藏刀砍翻两骑,空中滑行二三十步,点踩互斗的人头,再次向前腾空滑行,待被踩的人抬头看去,只是花影婆娑的余影,待离五甲还相距十余步时,归藏刀一招“藏刀止戈”出手,出手太快,所发出气机太烈,瞬间斩飞十余把弯刀,身子并未停歇,点踩黄甲铁骑一名武士头顶,再次滑行到了禁军的阵中。
“归藏刀!”四名五十岁左右身着的红甲,黄甲,青甲,银甲半百老者几乎同时惊呼道。
想必这就是乞买火辛,乞买土辛,乞买木辛,乞买金辛。
只有一位并未惊呼,老相识乞买水辛,冷冷看着蔡九,恶狠狠喝道:“天象流宗师,合力扑杀!”
五甲铁骑瞬间放弃围攻禁军,转向朝蔡九合围过来。
那位禁军田帅勒马喘着粗气,狼狈不堪。这么一个九品高手,已被五甲铁骑杀的满眼惧意,一身黄金甲胄沾满血迹,唯独国字脸那厚嘴唇下的胡须显得威风尚存。
蔡九朝田帅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转头朝五甲铁骑首领喝道:“把命拿来!”。说罢,一式三招“龙藏于野”“干父藏蛊”“终必退藏”,黑黢黢归藏刀,划向五甲铁骑……
田帅瞪大眼睛看着这个蔡家的纨绔,心道:“这厮如何这般猛?”
田帅认得这个威震京都的纨绔。
蔡九进入军中,自家阿爷给这位大帅,打了个招呼。两位庙堂的大佬,看着站在队列里的那个少年,田帅打趣:蔡宰傅年轻时,没有这么俊美帅气吧?
义胜军支援太原时,全军覆灭,战报前些时日呈报上来。
这厮没死?还带有这么惊艳的轻功?
行宫内有打斗的声音,蔡九心中一惊,在这群里如何不见,神玄镜大逍遥完颜承?天象流的谭稹呢?
暗道不妙,一声暴喝,花影缭绕飞身而出,右手中归藏刀两式“干父藏蛊,”“终必退藏,”。左手连山风雷掌三招也同时击出“火雷噬嗑,雷电皆至,天雷无妄,”左右手同时出击,换做神玄镜大宗师也做不到,这得益于蔡九体内的两股气息,在危机时刻,两股气息达到空前的同一。
这一击虽说威力和刀法掌法精妙,但无论如何做不到五位九品合力气机和八十多名七品弯刀击出的气机,只是让五位老者一顿,身形变缓而已,但还是损失三名铁骑武士。
蔡九身形又如花影向后褪去,一直退进宫门,不见踪影。
五位老者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这武镜竟可以达到双手不同掌法刀法同时出击,难道人真可以做到一心两用?在自己五人合力气机和五甲铁骑的气机下,能全身而退,更惊讶是左掌右刀。平日里听到的只是传说,今日实打实见着了,其中一位还是见了两次。
对于乞买水辛来说,这次归藏刀比上次更加成熟诡异,已到幻境。这五位老者哪里知道,这是蔡九得益刘思的战法“各个击破”,再加上偷袭,出其不备,防不胜防。田帅看见蔡九凭一人之力击杀三个铁骑武士,心中大感意外,轻功了得,刀法出众,连内力都以登峰造极?这小子如何做到?
在蔡九突袭之时,六百多名禁军并未冲击,不然战果斐然。
忽见花影朝宫门飘进,田帅心知蔡九不放心宫内的态势,那里面有他的养娘:乔安居士。也许里面更加危急,那个神玄境大逍遥完颜承已在行宫里面。想到这,急急吼道:“儿郎们给我顶住,每人连升三级!”
到这种危急的关口,都要靠升官发财来激励将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关键是,你有没有这个命去享受?
蔡九听到童帅这话,哑然失笑,也不多想,往行宫深处闯进。
蔡宜奴和刘思趁乱随后紧跟,一把破风刀和一把破扇在蔡九身后护住空门,也进入宫门。潘朵朵和鲁鲁公主在人群中散步一般,并未有军士打扰她们,悠闲的很,一步一步朝行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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