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温雨柔嫁到葛家这么久,这国公府也没有说多加照顾之类的。
江凝岍越想越觉得奇怪,裴肆今日的表现证明裴家人起码裴肆对于这个表姐还是关心的,可是却好像又不是那么关心,是因为裴肆心悦于温雨柔,爱,所以克制吗?
连带着裴国公夫妇也避嫌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怎么撕标签?
以什么身份去接近温雨柔,大理寺顾问?
江凝岍继续摩挲着下巴,一副苦恼的样子,向清梨看着她这副模样,拱火道:“怎么?你也想掺一脚?找裴肆啊,”裴国公府好久没热闹看了。
看着好友激动的样子,江凝岍没好气道:“你觉得裴肆会告诉我们吗?”
向清梨仔细地想了想:“额,好像有点难,裴肆和宣蓝不一样,宣蓝跟个大漏勺似的,连尿床这种事情都到处说。”
二人相视一笑。
——
裴国公府内,裴肆一回来就询问下人:“我爹娘呢?又跑哪里潇洒去了?”
裴一正打算回答,身后便传来裴国公不满得声音:“臭小子,你在说什么?一天到晚都不知道体恤一下你爹,惯会造谣!!!”
裴国公挽起袖子,气势汹汹地走来,国公夫人则是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对这副场面见怪不怪了。
“爹,不是,你等等,我有事情说,”裴肆一边躲闪一边解释。
石桌的两边,裴肆和裴国公正在对峙,裴国公咽了咽口水:“什么事啊?今天陛下可告诉我你去求旨,让江家小姐当什么大理寺的顾问,你先解释一下。”
坐在石椅上的国公夫人倒了两杯清茶,分别放在父子两的面前:“礼贤,娘亲也想知道,可以和娘亲说一下吗?”
裴国公则是直接端起桌上的茶往嘴巴里面倒,随后便给国公夫人捶肩,俨然一个好丈夫的形象。
裴肆不想看,每次这种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这对夫妻捡来的,也顺手拿起茶喝下,坐在椅子上道:“江小姐想要见识人心,之前不是被桃李学堂那个不知道谁骗了吗?所以,可能要长记性吧。”
这个解释……勉强凑合,可明显国公夫人想听的不是这个:“可是娘听说好像不是因为这个唉,有没有可能是人家看上你了?”
裴国公也趁机捣乱:“我可听陈权说了,这江小姐喜欢你啊。”
盯着父母戏谑地目光,裴肆深吸一口气:“所以,你们到底要不要听?”
知子莫若母,国公夫人知道自己儿子这是真的有事情,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说吧。”
裴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表姐最近发生的事情,你们知道了吗?”
周围愉快的氛围瞬间凝固,进而有些紧张。
国公夫人叹气:“你都知道了。”
裴肆看着自己的母亲,面色不解:“你们知道?为什么?”
当初温雨柔从江南来到京城的时候,表现的十分局促不安,是国公夫人耐心开导,不仅带着温雨柔去各个达官显贵家中,还让自己多照顾照顾这位表姐,可以说是把温雨柔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了。
现在又是什么态度?
国公夫人看着院中的花丛,像是在回忆往昔:“娘知道,在那个葛家表妹刚去葛家的时候,娘远远地见过一眼,那孩子是个心思深的,虽然一副弱柳之躯,可是眼神是不会说谎的,她的眼中有对京城的向往,有对权势的渴望,是个有野心的人。”
裴肆:“那表姐可知道?”
国公夫人:“自然是知道的,我也暗中提点过。”
裴肆:“那又怎么会?墨羽查到那葛家表妹可能已经怀孕,还有今日表姐拿刀想要砍葛潘……”
裴肆打算继续说,就看见国公夫人闭上眼睛,不是很想听的样子:“娘?”
这是怎么回事?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裴国公打圆场道:“礼贤,有时候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要走,我们说多错多,人家不一定识的好。”
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讲得太清楚,裴肆大概懂了,这位表姐估计是觉得自己娘亲干涉太多了。
“好,礼贤知道了,”裴肆点头,打算将此事抛开,虽是一同长大的表姐,可是总归男女有别,之前也是因为有自家娘亲的叮嘱才多加照顾而已。
——
穿堂的风从夹带着凉意到燥热的气息,又到了满塘荷花盛开的季节,树上蝉鸣声不绝于耳,江凝岍的衣裳也从春装换成了单薄的夏装,一身绿衣襦裙,坐在荷塘边也是十分应景。
今日是空山馆第一次举办大型的陶瓷大赛的决赛现场,馆内众人都很是激动,现场氛围也是十分激烈。
尤其是谷雨,作为江大小姐的左膀右臂,她可是这次大赛的主持人:“各位参赛嘉宾,请各位做好准备,我们要开窑啦。”
……
裴肆倚靠在柱子边,兴趣怏怏地看着前方的人群:“喂,你作为大老板,你不上前去主持?”
“这我不是负责在幕后嘛,”江凝岍自豪地看着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谷雨,“我建空山馆的初衷就是让大家认识这陶艺,让陶艺活在更多人的生活里。”
裴肆看着那盖着红布的奖品:“所以,最后的奖品是江老板那一套珍贵的雕花白瓷?”
当初江家窑洞冶炼出白瓷后,江问研究了很久,从矿石开始到最后的烧窑,一步一步,终于让江问研究出来了,将一批白瓷进献皇宫后,一跃变成皇商,为皇家供应白瓷,所以,这整个京城,能冶炼出白瓷的也就是江家窑了。
江凝岍心思活络,在白瓷上雕花,太后对此非常喜爱,江家再次出尽风头,将陶艺的热潮再度推向一个高度。
这次的大赛奖品也是提前就告诉给参赛者了,所以大家都铆足了劲。
前方获胜者应该是出现了,江凝岍站起:“是啊,我求了爹爹好久呢。”
裴肆整个人懒洋洋的,一年四季中,他不喜欢春天,秋天和冬天,然后就是夏天了:“行吧,我要去睡一觉,没事别找我。”
江凝岍看着身边打哈欠的男子,裴肆脾气不好是假的,可是身体不好倒是真的。
上次温雨柔的标签出现后,她本想去问裴肆,看看能不能去见温雨柔,结果裴肆不是很想回答,她询问撕标签系统,系统也没有像之前其他人一样催促自己,所以江凝岍推测这温雨柔应该是不急。
像是要印证江凝岍的猜测,系统很快就给出其他人的标签,正好是大理寺遇见的案子,根据系统提示,江凝岍提出的建树直指要害,成功坐稳大理寺顾问的位置。
裴肆平常在大理寺睡不着,倒是在她的空山馆睡得很香,江凝岍正要点头,却听到前面传来不寻常的动静:“那个不是你的创意,是安安娘亲的。”
“就是,我在安安娘亲的梳妆台上见过,”另外一道声音附和。
出事了?
裴肆眉头一皱,“好像出事了,幕后人要不要过去看看?”
江凝岍快步上前,周围人自动给江凝岍和裴肆让出一条道。
谷雨看见江凝岍像是看到救星般:“小姐,这两个娃娃说这葛大媳妇关于这浮萍的创意是什么……”
两个孩子接话道:“是我们安安娘亲的。”
江凝岍看向几人,正是温雨柔和她的两个女儿,哦,还有两个娃娃护在身后表情有点窘迫的女子。
看着面前摇摇欲坠,受尽委屈的女子,恍惚间,江凝岍像是看见了前世被齐朗护在身后的卿卿,一样的柔弱,一样的我见犹怜。
“说说吧,怎么回事,一个一个说,葛大媳妇,你先说,”江凝岍询问间,裴肆慢悠悠地也来了。
温雨柔看了眼站在自己对立面的两个女儿,又看向林安安,最后目光落在江凝岍的方向。
江凝岍一时摸不着她是在看自己还是自己身后的裴肆。
“那个浮萍,是我画出来的,”温雨柔垂下眼眸。
明珠和宝珠再次齐声回怼:“不是的,那是我安安娘亲的。”
江凝岍大概猜到这安安娘亲是谁,但是还是要再问一句:“安安娘亲是?”
明珠作为姐姐,拉过林安安的手介绍道:“这就是我安安娘亲,那个画是她画的,我们在娘亲梳妆台见过的。”
宝珠也附和道:“对啊对啊,那个女人偷我安安娘亲的作品。”
管自己亲生母亲叫那个女人?这温雨柔是怎么回事?
江凝岍反问:“葛大媳妇,你有证据吗?”又弯腰对着明珠和宝珠说:“这是你们娘亲?你们何时何日在她的梳妆台看见的?”
“还有这位从刚刚开始就红着眼睛不说话的安安?你有证据吗?”
林安安眼眶更红了,摆手解释道:“不是的,不是我的,是姐姐的,我……我就是看着好玩,你们不要误会,童言无忌,她们是看我一个人孤苦无依,所以才替我说话的,姐姐,不要见怪。”
好一个孤苦无依,没有依靠,那不就是身若浮萍吗?
反观这自小就来了京城,跟在裴国公府后面的温雨柔,哪和浮萍有关系?
我上了个榜单,前后桌和同桌用实力证明,是我文丑,所以,我还是不看数据,老老实实打磨文吧,争取完结v,或者下本再v
话不多说,大家今年在哪跨年呀,我先来,在上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7章 初见林安安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