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迹观象,遂之谓摩。审倾蠡视,执其所与。
窗帘束起,玻璃透亮。屋外光景一览无余。
罗寒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窗户,眼睛直勾勾地盯向连絮宿舍的方向。
灯亮了。
她回来了。
她坐下了。
她拉上窗帘。
看不到了。
只有影影绰绰。
罗寒不错眼珠地看着连絮的宿舍。右手转着签字笔,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桌子。
铃——
熄灯铃响。
连絮的宿舍唰地陷入黑暗。
影子也看不到了。
罗寒收回视线。黑暗中,他静静地坐着。半晌,他猛地站起身,走到门旁边,用学生卡撬开控制灯定时器,胶带缠住剪子。咔嚓。剪断铜丝,再将红管重新塞进铜片。
啪,宿舍亮了。
他重新坐回椅子,开始刷卷子。
唰唰唰。
笔尖在纸张上摩擦。
体育课。
没有应试要求的限制,体育课变得充满娱乐休闲。大家自由活动,三三两两各成一团。
嗒,羽毛球又一次折断翅膀。连絮跑上前捡球,羽毛球彻底变成一个光秃秃的球。
章漾悦和戴恬卉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对鞠躬尽瘁的羽毛球进行惋惜和哀悼。
连絮将羽毛球扔进垃圾桶,跟她们说:“我去器材室拿一筒新的”,话音未落,她已经跑出十米远。
“我陪你去”章漾悦的声音在后面追。
“不用,我很快就回来了!”连絮拒绝她。
器材室在操场的最西侧,门在拐角。
连絮推开门,走进屋里。
空气凝滞,氧气稀薄。憋闷,难闻。
连絮快速翻找,从角落里拽出落灰的一筒未拆封的羽毛球。
她捏着羽毛球筒的边沿,左脚踏出门,想了想,又缩回来。转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个小缝。
啪,窗外的一个什么东西掉了。
连絮愣了一下,她将窗户的缝隙推大,往外看去。
烟味飘进。
罗寒站在外面,正看着她。
“你把我的打火机碰掉了”罗寒缓缓吐出烟雾。
袅袅蒙蒙,忽隐忽现。
连絮又看到了罗寒的锐利。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我给你捡”
“那倒不必了”罗寒用手指捻灭火星,将烟头攥在手心里。他弯腰捡起打火机,拉开窗户,说,“你往后一点”
连絮懵圈地照做。
咚。
罗寒一撑窗框,轻松跳进器材室。
扑面而来的烟味。
他们距离太近了。
连絮嗅一嗅。浓烈,刺激。
像风侧。
连絮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
罗寒忽然问:“我可以亲你吗?”
“什么?”连絮僵住。
“逗你的”罗寒后退一步,闪身,从旁边的空隙走出去。
咔,门开了。
咔,门关了。
连絮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才缓过神来。
体育课剩下的时间,连絮心神不宁,很多球没接到。一直在捡球捡球再捡球的路上。
罗寒说的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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