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车队在州长府铁门外停下,轮胎碾过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十几辆车里陆续下来黑衣保镖,动作整齐地站在布莱恩身后,气场压得门口的门卫大气不敢喘。
门卫伸手想拦,就被身后的保镖一把推开,踉跄着撞在栏杆上,手里的对讲机“啪”地摔在地上。
他顾不上捡,跌跌撞撞往主楼跑,皮鞋跟都崴掉了一只,嘴里喊着:“州长!不好了!布莱恩先生带着人闯进来了!”
托马斯刚换好睡袍,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见外面的喧哗声。
他拽着睡袍领口往楼下走,头发乱糟糟的,眼底还带着没消退的红血丝,看到站在庭院里的布莱恩时,气得手指都在抖:“布莱恩!这里是州长府!轮……轮不到你带着人乱来!”
布莱恩靠在黑色轿车的车门上,手里的枪在指尖转了个圈,枪身映着廊灯的冷光。
他另一只手夹着烟,烟灰簌簌落在锃亮的黑色皮鞋上。
听到托马斯的话,才慢悠悠把烟从嘴里拿出来,吐了口烟圈,将烟丢在地上,用脚碾了几下:“哟,你都敢让调查局的人去我庄园撒野,我来你州长府走一趟,怎么就叫乱来?”
“这是州长府!”托马斯拔高了声音,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庭院里的保镖,“你……你去带着人举着枪闯进来,这是挑衅,是挑衅,是对M国政府的大不敬!”
布莱恩歪了歪头,脚轻轻踢了踢车门,语气吊儿郎当的,没半点收敛:“嗯,是州长府……又如何呢?”
“你……你怎么能不把州长放在眼里!”托马斯气得话都说不连贯,手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是这州的州长!你这是……这是无视法律!”
“法律?”布莱恩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嗤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手里的枪尖往下指了指托马斯的脚边,语气里满是嘲讽,“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提法律?一个纵容儿子仗势欺人、还敢用公权力报私仇的州长,就算不存在,对这州,也算是好事。如果总统先生知道这件事,也会很高兴的吧!”
托马斯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布莱恩没再跟他废话,手腕轻轻一抬。
身后的保镖立刻齐刷刷举枪,黑洞洞的枪口一致对准托马斯,枪栓拉动的“咔嚓”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托马斯看着那些对准自己的枪口,腿肚子突然发软,刚才的气势瞬间泄了大半,往后退了一步,扶着旁边的廊柱才站稳。
托马斯攥着睡袍领口的手指发白,后背抵着廊柱才敢抬头,声音发颤:“是那个华人女子先惹事的!是她废了我的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你要我怎么办?”
布莱恩指尖在枪身上轻轻敲了敲,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怎么办?托马斯,我不蠢!”
一个个字砸下来,托马斯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呵,你儿子敢堵着人动手动脚,就该想到要付出代价。”布莱恩的眼神扫过托马斯发白的脸,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她,可不是你们这种靠职权耍横的人能惹得起的。托马斯,你哪怕是动我,都不该动她,真是蠢!”
“布莱恩,她不过是一个女子……”托马斯咽了口唾沫,语气软下来,还想试着拉关系,“何必为了她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
布莱恩突然笑了,“托马斯,我没让手下把你绑了,让你跟你儿子作伴,你都该烧高香庆幸。”
他眼神里的狠戾让托马斯不敢对视:“我劝你识点大局——儿子没了,你要是还能生,大不了再要一个;但你自己要是没了命,可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风卷着落叶扫过托马斯的脚边,他僵在原地,连呼吸都不敢重。
布莱恩顿了顿,掏出烟重新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更沉:“最后警告你一次,沈烟凝碰不得。下次再让我知道你敢打她的主意,或者让调查局的人再靠近她半步——就算你躲进总统府,我也能把你揪出来,到时候,可没人能救的了你。”
说完,他没再看托马斯一眼,转身挥了挥手。
身后的保镖立刻收了枪,动作整齐地退回车里,只留下托马斯一个人僵在廊下,脸色比庭院里的月光还要白。
他真的不明白了,不过就是一个华人女子,为什么,不仅仅是布莱恩,还有那些大学的荣誉教授,一个个都来警告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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