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沈知禹看向门口:“进。”
病房大门被人从外推进来。
“大小姐,沈总,董事长吩咐我将这些东西送来。”
来的人是沈司延的秘书陈安,将一个文件夹递给沈烟凝。
沈烟凝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说着,把文件递给沈知禹。
沈知禹将文件撕开,拿出里面的一叠文件,递给沈烟凝。
“是安妮在冰场伤害您和她造谣您的证据。”
“嗯,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陈秘书推出病房。
沈烟凝将文件随手翻看,看了个大概,将文件随手丢在床上。
“胆子挺大的,可惜,没那个本事,错漏百出,找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
沈烟凝指尖捏着薄薄的资料纸,一页页缓缓翻动,目光落在“安妮父亲”那栏时稍作停顿,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又很快舒展开。
她抬眼时,眼底还带着几分对文字的审视,轻声道:“父亲是公务员,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能坐到教育局主任的位置,也算熬出了头。可惜啊——”
她指尖在“教育局主任”几个字上轻轻点了点,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几分冷意:“千辛万苦换来的功成名就,马上就要烟消云散了。子不教,父之过,他这个当父亲的,总归是逃不掉的。”
沈知禹这时俯身凑过来,手肘搭在桌边,目光扫过文件上“父母”一栏的信息,手指指向“母亲:安氏”那行,声音平淡:“她母亲是安家的养女。”
“安家?”沈烟凝抬眸看他,指尖顿在纸页边缘,眼底多了丝探究。
“沪城的一个小家族,在当地都排不上号。”
沈知禹直起身,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之前公司和他们有过一个合作项目,接触过几次。安家现在的当家人是安域,那小子倒是有点能力,就是为人太过圆滑,凡事都先算利益。”
沈烟凝重新低头看资料,忽然挑了下眉,指尖敲了敲“安妮”的名字:“随母姓,她父亲应该是入赘的吧?”
“嗯。”沈知禹点头,语气笃定:“安家早年丢了个千金,安夫人思女成疾,就收养了她。不过你放心,安家犯不着为了一个养女,赌上整个家族的前程。”
“更何况现在当家的是安域,他那种把利益摆在第一位的人,绝不会做赔本买卖。”
沈烟凝把资料纸轻轻放在桌上,指尖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抬眼看向沈知禹,语气里带着点似笑非笑的疑问:“那,父亲是打算让我自己处理这件事?”
“对。”沈知禹应得干脆,身子微微前倾:“父亲说,看你意思,想怎么处理,全凭你决定。”
“就不怕我心软,最后放了她?”
沈烟凝挑了下唇角,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
沈知禹闻言,歪了歪脑袋,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语气轻松却笃定:“父亲说了,你不会。”
沈烟凝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随即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她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却坚定的弧度:“的确,我没那么善良。”她从不屑做“圣母”,被人欺负到头上,自然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沈知禹见她这般,眼底的笑意深了些,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沈烟凝的肩膀,语气沉稳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支持:“不管需要做什么,尽管跟哥哥说,剩下的我去处理,不用你费心。”
“不用那么麻烦,她不是喜欢造谣,那就让她也体会体会身败名裂的感觉吧。先提起刑事诉讼,在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送进精神病院?”
“对啊。”沈烟凝的嘴角勾出一抹笑:“监狱可比精神病院好多了,怎么能就让她待在监狱里算了。更何况,她还未成年,监狱关不了她几年,既然想做疯子,那就成为真正的疯子吧!”
沈知禹摇了摇头,忍不住哂笑:“难怪太爷爷同意你成为家主,你这丫头,我们家那几个旁系,都不够你倒腾。”
“怎么样,哥哥怕了吧!”
沈知禹拿食指点了点沈烟凝的额头:“你这丫头,没大没小。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哥哥!”
“打算怎么做?”
沈烟凝往后靠,整个人瘫在床上,语气轻慢:“那自然要从她父亲下手,既然要动手,那就全部处理干净,免得到时候蹦出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找我们,想要算计报复我们,我可没那么蠢。先找人查查那位教育局主任吧,我就不信,在那狼窝里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他是干净的。”
沈烟凝指尖划过冰凉的玻璃杯壁,慢悠悠地端起床头的水杯,细长嫩白的手指轻轻扣着杯身,端起来,喝了一口。她忽然弯起眼尾,唇角勾起梨涡:“如果没有,那就另寻其他的罪证。”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如果有,那我们不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吗?”尾音拖得有些长,带着点漫不经心。
“同时,提起诉讼吧。” 指节在杯沿轻轻敲了两下,语气里藏着算计,“让咱们的这位主任稍微分散一下注意力,更好查。”
“嗯。”沈知禹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商禹白前天派人把她带去俱乐部好一顿折腾,说是还让人废了她一只手。”
沈烟凝挑了挑眉:“聿白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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