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秋接到萧惊寒的消息时,正在总兵府的书房整理父亲留下的旧物。听到林鹤是柳明远的人,她手中的书简“啪”地掉在地上,眼中满是震惊:“林鹤?他不是赵叔叔最信任的副将吗?怎么会……”
“柳明远心思缜密,擅长收买人心,林鹤大概是被他用名利或是把柄要挟,才背叛了赵总兵。”萧惊寒捡起书简,递还给沈砚秋,“现在周奎、吴松、林鹤三人的身份已经明确,我们必须尽快动手,否则他们一旦察觉不对,很可能会提前发动叛乱。”
沈砚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太子那边知道了吗?我们需要太子的支持,才能调动兵力控制他们三人。”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太子了,他让我们立刻去议事厅商议对策。”萧惊寒说着,目光落在沈砚秋手中的虎符上,“有这枚虎符在,西境军的大部分将士都会听从你的号令,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两人刚走到议事厅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推门进去,只见太子正对着几名西境官员发脾气,而周奎和林鹤也在其中,两人低着头,神色却有些不以为然。
“官仓失窃案查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太子拍着桌子,怒声道,“还有军饷,士兵们的军饷已经拖欠了三个月,再这样下去,士兵们会寒心的!”
吴松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说道:“殿下,不是属下不尽力,实在是近来西境不太平,粮草运输困难,军饷也需要等京中拨款……”
“胡说!”沈砚秋突然开口,打断了吴松的话,“我昨天刚看过粮饷账目,京中的拨款上个月就到了西境,根本不存在‘等待拨款’的情况!你之所以拖欠军饷,是因为你把军饷私藏起来,交给了柳明远的余党吧?”
吴松脸色骤变,猛地抬头看向沈砚秋:“沈小姐,你……你可不能血口喷人!账目上明明写着拨款还没到,你怎么能凭空诬陷我?”
“诬陷你?”萧惊寒走上前,将一份账册扔在吴松面前,“这是我们从你书房搜出来的私账,上面清楚地记录着你私吞军饷的数额和去向,你还想狡辩?”
吴松看着账册上自己的笔迹,顿时瘫软在地,嘴里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周奎和林鹤见状,心中暗道不好,正想悄悄溜走,却被沈砚秋叫住:“周统领、林副将,你们要去哪?难道不想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帮柳明远控制西境军吗?”
两人脚步一顿,周奎转过身,脸色阴沉地说道:“沈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们忠心耿耿为朝廷效力,你凭什么说我们帮柳明远?”
“就凭这个。”萧惊寒拿出从黑风寨俘虏口中得到的供词,“这是你们的同党招供的,上面清楚地写着你们三人的名字和分工,你们还想抵赖?”
林鹤知道再也瞒不下去,突然拔出腰间的刀,对着沈砚秋就砍了过去:“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就鱼死网破!”
沈砚秋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同时拔出萧惊寒之前送给她的短剑,与林鹤对峙。太子身边的侍卫也立刻冲了上去,围住了周奎和林鹤。
周奎见势不妙,想要冲出议事厅调集左营的士兵,却被赵峰拦住:“周奎,你以为你的左营还会听你的号令吗?我已经派人接管了左营,你的亲信都被控制起来了!”
周奎脸色惨白,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林鹤也被侍卫制服,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禀报说吴松在大牢里自尽了,死前留下了一封遗书,承认了自己私吞军饷、勾结柳明远余党的罪行,还供出了一个隐藏在西境军中的更大秘密——柳明远当年构陷沈策,是因为沈策发现了他与北境蛮族勾结,想要出卖西境的军事布防图。
沈砚秋拿着吴松的遗书,手指微微颤抖。父亲的冤屈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证据,可她知道,这还不是结束——柳明远与北境蛮族的勾结,才是最危险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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