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要他抛下族人和你一道吗?
这样的问题砸在我心上,于是我手中拿着的剑刃悄然落地。
谁知就是那么赶巧吧,宫中传来消息,言声醒了。
我一时间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回去面对他,可药翁也是没放过我,他说:“陛下,回去吧,言声他……时日无多了。”
他怎么可能会时日无多?
明明我手中拿着救治他的良药,头也不回的往我爱的言声那头狂奔。
我以为他吃了药就会没事,可是,我没能听到药翁最后的那一句摇头叹息。
已经献出情感的祭司大人怎么会突然有情。
言声的青丝变白头。
其实巫族人一直长寿,言声当上祭司,他的寿命更应该有千年之久。
但是我回到盛国皇宫,言声他还坐在窗前,睁开他好看的眼睛向我看来。
言声的瞳孔颜色好淡啊,从黑紫,到妖紫到浓紫,再到……我停下了脚步,不知从何时起,我竟发觉言声的眼眸颜色已经浅淡到透光。
言声的眼眸变成了那种几乎没事底色的琉璃淡紫。
于是我也不经放慢了脚步,很轻的,抬手示意宫人们闭嘴。
我不想打扰,言声就那片刻的安宁。
坐在窗前,沐浴在日光之下的言声还是一如往昔,他是我抓不住的飞鸟,却自愿被我锁在这座命为深宫的牢笼里面不得自由。
我拿胡为的爱意为他套上枷锁,如果言声不给,我就哭,就闹。
我终于发现自己做错了,如果这世上之人是顽童,那我岂非那其中最恶劣,最无知的一人?
也只有言声愿意包容我了,可是……如果言声后悔了……
我不敢想象言声后悔以后我要怎么办,我摇头,我相信,我相信言声绝对不会后悔爱上我的……对吧?
“阿欢?”
我在门前停滞了太久,言声终于注意到门前有我这么一个不速之客。
于是他抬手,似乎在招呼我过去,就似从前,我每次在族地之外等他来找我时一模一样。
于是我冲了上去,像一只归家的小鸟,时隔几个月,从南疆回来一趟,我终于又抱住了我的言声。
彼时,四月已过,这天逐渐入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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