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当即得到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附和:“不错,天妖血脉不同于普通妖类,平遥单独处置实在不妥。”
“没错,如今南疆妖族蠢蠢欲动,焉知他不会里应外合为祸南渊。”
顾临渊于一众瞩目下上前一步,对泠玉仙君恭敬一礼:“仙君也看见了,今日白肆天妖之力外泄,四象殿折损修士数十,本君作为一殿之主,该为这些人向仙君讨一个说法。”
泠玉仙君点头:“教不严,师之惰。白肆是我教出的徒弟,他惹出的乱子,我担。”
“师尊!”凌止目眦欲裂,每次都是这样,泠玉仙君眼里只装得下白肆。
凌止无比愤懑,泠玉仙君一道眼神扫过去,就将他没说完的话全都扫回了肚子里:“众位若无别的疑问,人,我便带走了。”
陈清定此时的脸色沉得不能再沉,作为平遥掌门,他有自己的立场。泠玉仙君如今铁了心维护一个天妖,这让四象殿怎么看平遥,又教南渊百姓怎么看平遥?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南渊百姓今天能将你捧上云端奉若神明,明天就能将你踩进泥地贬得一文不值,玄武殿和机枢会就是前车之鉴。
结果却是白肆率先开口:“白虎主,今日事因我而起,我做下的事,我认,请你不要为难师尊。”
“阿肆!”泠玉仙君目光凌厉扫向他:“这没你的事。”
泠玉仙君从未对他如此疾言厉色过,白肆通身一颤,抬头看向师尊,却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师尊,您为我做的够多了。”
顾临渊道:“你承认了,很好。”
白肆道:“我从未否认自己的过错,白虎主想为因我而死的修士讨回公道合情合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我师尊无关。论罪论罚,白肆一人担着,也请白虎主,和在场的仙君长老不要再为难我师尊。”
“阿肆!”泠玉仙君本就虚弱,听过白肆这番慷慨陈词,胸口闷疼得厉害,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白肆扯着泠玉仙君手臂,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坚定:“我不能看着您一而再,再而三地为我做出牺牲。”
“况且,您不可能每次都保得住我。”
泠玉仙君面色沉重:“你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吗?”
白肆道:“师尊就算保住了我,四象殿与仙门百家也不会信服,与其连累师尊,我更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白肆既站了出来,许多事便简单得多了,顾临渊面色亦有所缓和:“其他都好说,只是白小仙师体内天妖之力若无管控,只怕祸患无穷。”
白肆道:“白虎主有话直说便是,不必卖关子。”
顾临渊道:“依顾某看,小白仙师自幼在敛云峰长大,受泠玉仙君熏陶教养,死罪可免,但其体内天妖之力必须由四象殿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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