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竟然只能活到39岁,面对这个事情墨熠没有不开心,反而想着以后要为他找个德高望重的家族,让他过上一世无忧的日子。
“这,恐怕不行。”郎蛤蜊把生死簿放回原处,带着夜月他们从户部大楼出来,走在街上,对墨熠这个不切实际的愿望摇摇头。
“不能吗?”墨熠很失望,他从上面下来就是为了找到前世的哥哥,给他应有的富贵。
“业力不够,送上门的富贵也终究会从他手上流走的,之后的路只能更艰难。”蛤蜊的联络器响了,是他负责的勾魂小鬼的求助,向墨熠弯腰行礼后,匆忙离开。
“夜哥哥,我有事先走一步。”
夜月看出墨熠心情不好,也没有多作询问,现在就剩他一个,看了下时间,离上班时间还早,本想着去食堂找路面聊聊。刚一转身竟遇上了孟婆,不等他开口打招呼,青春靓丽的孟婆就把他抓到一边,四下张望,见没有其他外人在,才神秘兮兮地说要夜月帮自己一个忙。
“没问题!实习的时候您那么照顾我,我帮您是应该的。”夜月拍着胸脯保证。
孟婆听到这话开心地轻轻捏了下他的脸,然后又拉着他走了一段路,在一处巷子里,确定没有人会进来,才悄咪咪地把事情告诉他。
“有人没喝您的汤就去投胎了?!”夜月知道自己声音太大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降低音量,:“不是你怎么知道有人没有喝你的汤药的?那现在要怎么办?!是要我把他找出来吗?”
“你是知道的,每天都是有多少人投胎就做多少的汤药,昨天做的汤药还剩一份,所以肯定是漏了一个人没有喝才会剩下的。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听说你调到交通部了,进出人间很方便,所以就想说让你去帮我找找。”
“这,怎么找?”夜月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后颈的皮肤。
“你在信息部有熟悉的人吗?”孟婆抓着夜月的手,扑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楚楚动人。
“有是有,不过……”
“真的!?他能让你看到监控不?就是那种就你一个人看的那种,或者他看了不会说出去也可以!我真的不知道要找谁帮忙,夜月,你要是不行就别勉强,但是这事你不能说出去!”
“我会尽力的帮您的!”夜月往上又搭上自己的另一只手,十分真诚地点头说道。
孟婆激动地手都抖了,调整了下情绪,说:“那我等你消息,记得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得到夜月再三的保证后,孟婆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夜月才害怕起来,自己要怎么能看到监控啊!虽然墨熠曾经带自己进过通信部门,但那时自己只到了门口就回来了,夜月一边往通信部门的方向走,一边想着用什么理由进去,想叫墨熠来着,但他现在因为亲哥的事心情很不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要命啊!”夜月游荡着很快就看到了通信大门外巨大的两只信鸽,停下脚步,就这么在外面徘徊了很久,还是不敢联系墨熠来帮忙。天上开始下雪,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去上班了,夜月在外面待的时间有点久了,身上开始发冷。只好先去上班再说,他也因为自己轻易答应这事开始懊恼:“我刚才是疯了吗?怎么就答应她了?”
换衣服的时候,谢莲看出他有心事,于是过去关心问了问:“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
夜月原本还坐在办公位上唉声叹气来着,看到有人来问,一下子警惕起来,毕竟答应过人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事,于是他硬挤出个笑容,告诉她自己没事,拿起工牌戴好匆匆忙忙跑了。
留下谢莲心中很不是滋味,默默看着他消失的地方,行轮在一边看着,摇摇头边走边嘀咕:“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迟钝。”
高速路上,小轿车的司机连着开了**个小时,加上现在是夜晚,因为疲惫的关系,困意不停袭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正当他要睡过去的时候,从车辆后方传来一阵铃声,还闪着灯,司机也因此清醒过来,及时回了方向盘,不然可能就撞到路边的护栏了。他很感激后方的车辆,稳好车身,打算让后面的车辆先过,还按喇叭感谢来着,结果他回头一看,隔壁道上哪里是什么车辆——穿着古代的服装的轿夫正抬着一个花轿,那阵让司机清醒的铃声正是挂在花轿四角上的铃铛,司机头皮都麻了,赶紧回过头定着前方的道路,踩下了油门。
——嘿呦!嘿呦!是轿夫的声音,它们追上来了,司机看着表盘上指针已经上到120了,而这个花轿好像要跟自己挣个高低似的,也跟了上来。这下子司机整个人都快疯了,手颤抖着都快抓不住方向盘了,虽然他的视线一直是看着前面的,但依旧能从余光中看到轿夫正通过驾驶室的玻璃窗看着自己。
行轮踩着滑板出现在前方,司机也看到了行轮,这下子直接翻白眼晕了过去,还好夜月及时上了这辆车并控制着它停到了应急车道上。
见到挡在前面的行轮,轿夫们“嘿呦嘿呦!”,头转了一百八十度,向后退着走。
“我们是送亲的。”花脸的媒人上前和行轮讲道理。
但行轮根本不听,他不管你有什么事情,不能上的路,不能走的时间,不行就是不行。他踩着滑板前行逼着他们后退:“谁踏马让你们随便上高速的?!再继续走,给我离开这个地方!”行轮站在滑板上跟着他们,一直快到一处岔路口,超过它们,在路口停下来,掏出指挥棒把它们引到多出来的这条岔道上。直到它们全都上了这条道,再把路关上,检查了下这条高速路没有多余的岔路,才放心回到夜月那边。
“这人怎么样?有没事?”行轮停在车前面,看到里面的人口吐白沫,就问夜月。
“还有气息。他们已经叫救护车了。”夜月指着停在事故车后面的那辆车说。
“嗯,好,我们去下个地点。”
行轮正要滑着滑板离开,夜月赶忙把他叫住,“师父,你载我一程啊。”
“我这个只能坐一个,你自己想办法跟上来。”
“那我总不能天天用跑的吧?累死我了都。”夜月累的蹲在地上不想走了。
行轮很吃惊,他习惯先走,根本没理会过徒弟是怎么跟上自己的,毕竟会飞是基本功,问他:“你昨天一整天都用跑的!?”
“不然呢?我又不会飞!”夜月都快气死了。
“你真的不会……飞?!没有开玩笑?”行轮这下子是真信了,吃惊是肯定的,“你不是前三名吗?”
“前三名也不能说就一定会飞啊!”夜月很不高兴别人用成绩来说他。
“我靠了!泥马!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行轮都无语了。
“我也不知道你这里要到处跑的啊。”夜月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算了算了,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墨迹,这样,我这个你先拿去用!”行轮把滑板踢给他。
“那师父你呢?”
“我用飞的,刷一下就到了,你快点跟上吧!我的老天爷!都踏马什么事!前面一个乱开车被别的车压平(指的就是那个叫片段的),现在这个不会飞。”行轮抖了下衣袖,整个人直直升到空中飞走了,夜月则美滋滋地踩着滑板跟在他身后。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