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到各县实地考察

从大兴县的牛县长这里出来，到宛平县站路不远，又正好一路沿途看过去，把个宛平看了个差不离。反正何得来县长早已把应交的一手资料都交上，在宛平吃中饭，一行人又往良乡县赶。这一站的情况又和从大兴到宛平差不多。出宛平县境就到了良乡，这一路沿途走访，差不多是傍晚边子，进入良乡县衙，昌平的县太爷朱大可早已在些等候多时。

“道衍禅师，昌平县令朱大可前来求见，”说毕一个全身跪拜下去，道衍亦赶忙伸手扶住，两人一起携手入坐共进晚攴。

“大可哥哥，小弟马和有礼了。”马和端一小盃水酒来敬。

“弟弟你这杯酒要喝，差不多快十年没见，哥哥们商量的给你过继儿女的事，怎么样？”朱大可一端酒杯就起过继的事。

“好，好，非常谢谢哥哥们！”马和更是连连示好。

“好，明天到昌平就先去我家，三个女随你选。”

那边刘长根也搭话过来“你选老大，我也把老大给你。你选老二，我送老二给你。你选老三，我亦照样画葫芦。”

道衍坐在这些人旁边安静地听着，心里感觉马和己被这些哥哥们用绳索一根根的套了起来。他们这些人无疑是未来朝庭中一股不可忽视的政治势力。

在良乡这里吃的晚饭，一夜无话。

昨天晚饭时己定好，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要赶去昌平县朱大可家里过早。

一行人马的脚步一踏进昌平县地界，印入这些人眼中的境况就比大兴，宛平，良乡的多有不同，这一是随处可见的马，牛，羊，猪，均是散落在草地里，没得人去搭理它们，它们悠闲地在草地上尽情的啃食着。对他们这骑马而行的人，作个视而不见的态势。这一点充分显示这里畜牧业发展程度。

沿途亦有许多带有“马坊”名称的村庄，如昌平南口镇北马坊村，阳坊镇西马坊村，小汤山镇马坊村等等不一而至。

“朱大哥，你们昌平马牛羊猪这么多，你们家有干这个营生的吗？”马和忍不住问了朱大可一句。

“有啊，我有两个弟弟干的就是牛马这一类的营生。不过他们和这些直接的养殖户不同，他们从事的是专门动物配种的行当。”

“哦，给动物配种还可以成为一个专门行当来做。不是每个饲养马群，牛群，羊群的队伍中都有一定数量的种马，种牛，种羊为整队种群配种服务吗？”

“原有种群的老种马，牛，羊，有自然的年老体衰现象，就不再适舍做这项事情，再一个用多了就难免有近亲繁殖的现象，这样就无可避免的会引起总个种群增加基因缺陷的风险。这会是个要命的东西。如是我弟弟他们看到了这一点，如是便到蒙古和沙俄那边引进了一批良种马，牛，羊过来。”

“那这个生意怎么做，？怎么挣钱？”马和他反正不懂这些，问起来就没得什么忌讳，只要心里想到了，口里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自然冒了出来。

马和的话都已问出了口，朱大可这个做哥哥的县太爷就不得不作一个正式的回答。怎么样去表达清楚，不在心里运好神，不选择一种恰如其分表达方式，真还开不了那个直白的口。

“这么跟你讲吧，哥哥们自打和你分开后，都找了婆娘结了婚。这先上门去看姑娘是要做足准备的，如果人家姑娘漂亮，你又一眼相中了，人家姑娘呢，也满意你。这个时候你就要从口袋里掏出一定数量的钱交给对方，意思就下定金认句。对方姑娘家收下了你的定金后，你就赶快回去作准备。一是收拾房子，二是准备结婚的家伙什。虽然择定结婚的日子，媒婆这时候就会带你去姑娘家，和対方父母谈定礼金以及该给姑娘添制一切物件都合在一起，折算成钱，这事差不多就成了。等到择定的婚期，你还摆上满满一屋的酒席，招待姑娘家里的上亲以及来贺喜的亲朋好友。等到夜里客人都走了，你就可以把姑娘抱上床，脱光她的衣服，和她配种制造人，至于以后生出来是男，是女就另当别论。”

“结个婚有这多名堂，那真的难搞又麻烦！”马和不喜欢这些麻烦事。

“怕麻烦难搞，简单的事也有，就是到窑子里去找窑姐睡觉，她们分头牌，二等，三等。你按那个等级付的钱，就由那个等级的窑姐陪你睡觉。”

“那窑姐也生崽女不呢？”马和觉得好奇又问了一句。

“窑姐一般不会生，万一她生了，谁敢要。她一天要接儿个男人上身，一个月下来就更多，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是谁播的种，男人就更搞不清了。这样的冤大头，是个男人都不会干。”

“刚刚这和你讲的是人，是个男人找女人，不管是找个姑娘当老婆，还是只找个窑姐睡一觉，都得出钱。铁定了的事，归男人出钱。”

“那马，牛，猪的钱归谁出？又归谁得？”马和问得好认真的。

“动物和人相比正好是反的。”朱大可非常肯定的告诉他。

“为什么呢？”马和问。

“马婆子，牛婆子，猪婆子是员外老爷养来赚钱的工具。员外们要用马婆子下小马驹赚钱，就得请高大强壮的优质良种公马来配才行。所以员外老爷就得找喂养优质种马的老板，把钱给他。让他带自家的优质种马上门来配种。牛婆子和猪婆子跟马婆子是一个搞法。这下懂了吗？”

“好象是有点懂了，男人找女人不管是找个长期生活在一起可以生儿育女的老婆还是临时用一下的窑姐，都得花钱。动物不同，母的找公的配种，它们家员外就得向外掏钱给公的，不然人家就不米。”

“前面就到我家了。”朱大可指着前面不远的那栋四合院，这院子的右边不远处是一大片民居，按那些房屋的排列情况来看，这里应该是个集镇的规模。朱大可家四合院后面和左边是个大草甸子，那规模延伸到后面的山脚下去了。四合院的后面和左右两边，都是被栅栏围好的。

一行人在朱大可的家也就是这昌平县的县衙门前停了下来。一个身材面相姣好的中年美妇正站在大门前迎接他们。

朱大可自然是先向妇人介绍道衍禅师，美妇人特别恭敬的向道衍，行了万福孔。

另外这三位县太爷他们之间是来来往往多年的老朋友了，随随便便道个好就行了。

轮道马和了，朱大可郑重其事的先向马和介绍自己的夫人“兄弟，这是你嫂子罗玉妹。”

“嫂子，弟弟拜访来迟，还请嫂子多多谅解。”说话间一个拱手就躬身拜了过去。

“这位弟弟就真的长得俊，年纪不大，礼貌周到，还长得唇红齿白的，一般人家的姑娘还真的不敢和你比。”

“让嫂子见笑了。”看来这位嫂子的嘴上功夫有一点，马和又一个拱手礼后，有意退到一边去了。

“玉秀，赶快去叫Y头们来见客人。”

“她们就在后院挤奶，我去喊啰。”就在这一说话你，罗玉秀的眉目还在寻找马和，看他站到那里去了。

“来啦，来啦不用喊。”三个漂亮的小姑娘一下站到了堂屋中间。看样子眉目唇齿象极了她们的母亲，个个是美人坯子。

“兄弟，你选那个做你的女？”刘长根这时候一付谈正事的派头开始了。“你先把女订好了，我就把崽跟她一起，送到皇宫里去。”

“哥哥们崽女的事我是肯定会出手帮的，但是有两个要求在先，今天顺便就在这里讲一下。”今天对马和来讲，是逼上梁上的事了，再没个明确的态度给他们，说不定会……

“哥哥们崽女的年龄我算了一下，最大的不过八岁。我们之间大概是九年多一点分的手，回来办事找媳妇，得花过大半年的时间差不离，然后是嫂子们怀孕产子，得年把子时间。孩子们八岁的年纪最应该干什么？学习读书。这个年纪你到皇宫里去能干什么？我告诉你，除了倒屎，倒尿，洗便桶，拖地，抹桌椅板櫈，挨打。天天关在后面柴房里，打得你哇哇的哭。”马和的话讲到这里，朱大可和媳妇罗玉秀及三个女儿听得目瞪口呆。

这边的牛县长，何得来，刘长根更是哑口无言。.

“同哥哥嫂子们提个建议，要想崽女将来有出息，就得让他们读书。燕王第一次带我见他道衍禅师，就交待了禅师，要教我读书。到现在我天天都在跟禅师学。第二个要求，每到十岁我来接人，这一期间哥嫂们多督促，生活要完全能自理。皇宫里没得你当少爷的分，面对王公贵族的子弟，咱们就自认灰孙。。聪明能干的有人喜欢，蠢头蠢脑的干脆莫靠拢去。”

一直在旁观的道衍禅师适时的讲了几句话“你们四个县太爷个个都是马和的兄长，他讲是不是心里的肺府良言你们自己清楚。你们的崽女都是他的子侄，他放心带到身边去的，你们毫无疑问是巴不得。如果那一天某一个他说不带了，你们现在就得有认句的准备。”

“禅师讲的句句在理！”四个县太爷表了个明确的态。

一屋人刚刚用完早攴，本地一个姓秦的员外老爷就站到问口来催配种的起步。

“秦员外，那里这性急，就是今天这一下跟你屋里四只脚的女配下去，下午也看不见你洋外孙。”

“这我晓得，本地马婆子无论跟那里的种马配，春季配是4至6个月，夏季配的是7至9个月。我来催因为我们是朋友，你屋里没得种马，你就做不上亲，就没人请你喝酒，没人请你坐上头。如今洋种马，洋种牛都进屋了，还不赶快忙起来，坐得那上亲位子上，把酒杯一端，吆喝你那些洋崽子们，放肆搞，发狠跟上亲爷爷多赚点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