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杜一叶用半顿饭的时间确认，她和韩樗合不来。很正常，学术狗和艺术咖不是一路人。

大半年后，全城宵禁，非重点工作者不得随意出门。

杜一叶跑阳台上呼吸春夜的空气。一抬眼，对面公寓楼阳台上也坐了个人，出来吹个风也穿得贼讲究，再看脸居然是韩樗。

也许彼此都太想念不戴口罩与活人对话的感觉，他们开始在阳台上聊天。

这一聊，就聊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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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封城期间意大利维罗纳，某对阳台相对的邻居男女一见钟情、近距离网恋打得火热。

记者问当事男主角等世界恢复正常后最想做什么，答：我想亲吻她整整一小时。

杜一叶把这则社会新闻当笑话说给韩樗听。

韩樗上半身压在对面阳台围栏上，看她片刻才幽幽地道：“我大概懂那哥们的感受。”

他丈量两家阳台距离的眼神太露骨，杜一叶差点以为他真的在考虑翻越到她这边，就如爬朱丽叶阳台的罗密欧，为了她，姓名和性命都可以不要。

“罗密欧啊，罗密欧！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吧；也许你不愿意这样做，那么只要你宣誓做我的爱人，我也不愿再姓凯普莱特了。”

“那么我就听你的话，你只要叫我爱，我就重新受洗，重新命名；从今以后，永远不再叫罗密欧了。”

——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朱生豪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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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阳台对面的罗密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