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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厚重的窗帘紧紧拉着，不让光线透过来一丝一毫，以免惊扰了沉睡的omega。

徐海乔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他想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刚一抬手，却发现酸痛席卷全身。

尤其是脖颈后和身下那处，刺痛和胀痛一下下敲击着他的神经。

他硬撑着让自己从被窝里爬出来，呆坐在床上，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徐海乔的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严哥，你摸摸我”

“严哥，求你”

“严哥，快一点……”

那些缥缈的声音好像从远方传来，随着空气传播到他的耳旁，逐渐清晰，击中他的心脏。

那是被发晴期操控的omega，是不受自己意志掌控的omega，是可以被人为所欲为的omega，是为了求欢毫无尊严的omega。

那是他……

“海乔，我是谁？”

“海乔，不后悔吗？”

严屹宽的声音如锤子一般狠狠敲在了他的身上，唤回了他的理智。

屋内静悄悄的，徐海乔只能听见自己微弱的呼吸声，他低下头盯着自己身上的红痕和淤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昨晚被撕烂的衣服已经不在房间，取而代之的是放在床尾的灰白色真丝睡衣和黑色内裤。

徐海乔挪到床边，用尽全身力气给自己套上，然后出了卧室的门。

没走两步，徐海乔就碰上了端着托盘的往这边走来的严屹宽。

他声音比平常更加温和，“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见徐海乔睡醒之后，严屹宽把托盘放在门口的矮柜上，伸出手去牵徐海乔，想把他带进屋子里。

被徐海乔条件反射般躲开了。

他这才注意到，徐海乔看他的眼神有着疏离和防备，还带着点说不出的厌恶与憎恨。

严屹宽的心脏狠狠一跳，他的失落几乎是挂在脸上的，但他没有做什么，只是后退一步，又问，“海乔，要不要先喝点粥。”

“不用。”徐海乔的嗓音嘶哑，近乎失声，但依旧阻挡不了声音里的冰冷。

他绕开严屹宽往楼梯口走，严屹宽拦住他，“海乔你去哪？”

“不用你管。”

现在的徐海乔就像一个受到到攻击的刺猬，将柔软的肚皮缩进去，坚硬的刺戳向每一个想靠近他的人。

“你要回家是不是，我送你好不好？”

徐海乔没说话，继续下楼，留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

“我不送你，我让老李送，好吗？”

徐海乔这才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