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小雨带着村里人进九命湾安全出来,且收获满满后,村里人果然没在因为纪文龙的事再为难姐弟二人。
倒是姐弟二人又捡回一个外乡人的事一下在村里传开。
随之传开的还有凤歌与那外乡男人衣裳不整在屋中行苟且之事,被纪三婶悄悄撞见的事。
村中妇人三三两两提着水盆打水,饭后站在村口聊上两句,聊的均是此等内容。
且其中细节不堪入耳。
一妇人道:“听说当三婶看见两人时,正男上女下,好不激烈,根本就没有发现窗外有个三婶在盯着看呢!”
“哎呦,反了,反了听说当时是女上男下,那粉色肚兜还半挂在颈项上,半遮半掩,好不风骚,当真是不要脸的贱货哦!”
………
然而这个传言在村中男人口中便也是变了一种传法。
几个男人坐在茶棚里,一边喝茶一边聊。
“听说凤歌那小妮子当时甚为主动,当时骑在那男人身上,那股风,马蚤,劲啊,哎呦,真是不得了,老子要是能尝到,死在床上也愿意。”
“就是,娘的,看那小娘们平时装的跟天女似的,没想到竟也是个□□!”
“娘的,她啊,何止是□□,听说不止与那外乡男人搞,还与她那阿弟搞,就是吊着咋们村里人而已,果真风骚浪荡。”
“还别说,这与她阿弟搞的事,就是我阿妹见着的,我阿妹她还因此哭了好几天,阿妹就是喜欢那小白脸,哼,就不知那小白脸有什么好的?”
这说话的正是纪灵铃的阿哥,纪念福。
村中男人不出海时,便也是得空的时间多,向来闲得蛋疼,一听,又有新瓜吃,立马围过来。
便听纪念福把那日纪灵铃去找小雨,然后遇到凤歌正被自己阿弟亲吻的事说了出来。
纪念福道:“听说当时两人正在灶房吃饭,两人已衣裳半解,就要有下一步,正此时被阿妹给搅和了。”
有人问道:“当真有此事?”
纪念福道:“自是真的,当时小雨那鬼娃子还给了阿妹一记耳光,阿妹可是哭着跑出他们家的,这事可假不了。”
“原来凤歌这娘们还真是个□□,什么时候老子也把她弄上床去,让她尝尝老子的滋味,哈哈哈!”
…………
村中男女众说纷纭,无非不是在传凤歌浪荡的。
但由于凤歌姐弟两是外乡人,慕辰更是才住进来的外乡人,这些流言蜚语虽然沸沸扬扬,但只要三人在场,众人便左右言它,然后是背后的指指点点。
然而,这些流言因为没有正面指着姐弟两人的鼻子说出来,致使凤歌只知道背后有人在议论她,倒也寻不到机会为自己理论。
况且凤歌在村中因为外貌和外乡人的身份,一直都是被议论的对象,这么多年,她对村中男女背后的指指点点已慢慢过滤,不甚放在心上了。
如今,村里唯一还肯去凤歌他们家的便是纪灵铃。
纪灵铃三天两头的去凤歌家,一来二去倒是和慕辰熟络起来。
慕辰性格沉稳,谈吐风趣,且是在外面生活的人,所谈均是纪灵铃没有听闻过的。
有了慕辰在中间调味,纪灵铃与凤歌姐弟二人也融洽许多。
转眼又到了村里男人出海的日子。
纪灵铃听罢,下午便又来了,还带了些许出海要用的干粮来给楚霄玉。
楚霄玉自是不愿收的,然而纪灵铃执意要给,楚霄玉只好拿了颗粉色珍珠给她,算是等价交换了。
纪灵铃拿着手里拇指大小的粉色珍珠,甚为欢喜,又听楚霄玉道:“灵铃,这粉色珍珠是我从一个大蚌里取的,甚为珍贵,今日给你,除了交换你给的干粮外,余下的是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在我出海这几日能如之前一般常来家中配我姐姐。”
纪灵铃看着手里的粉色珍珠,笑得眼角弯弯,道:“好啊,好啊,我自会多来陪凤歌阿姐的呢!”
如今家里多了慕辰这么一个男人在,同为男人,楚霄玉自是感觉到了慕辰看凤歌的眼神中带着男人的**。
他知道姐姐长的美,是个男人都会觊觎三分,如今他要出海,只能让纪灵铃常来相伴左右,他才能放心。
听见纪灵铃答应,楚霄玉才稍稍放下心来。
楚霄玉出海后,纪灵铃果然信守承诺,每日都到家中来,且不似之前一般,只要楚霄玉不在旁就直接唤她名讳,而是在后面加了阿姐两字。
一日纪灵铃还把一粒拇指大小的粉色珍珠举到凤歌面前,很是自豪的道:“凤歌阿姐,你看这是小雨送与我的定情信物,可好看?”
凤歌抬眼看去,见纪灵铃白皙的脖颈上挂着一颗粉色珍珠,那颗珍珠从中间打窜,用一根银线挂在脖颈上,与她白皙的脖颈很是相衬。
这颗粉色珍珠凤歌见过,是小雨上次去九命湾打鱼时,从一个大蚌里开出来的,被她放在屋里木架上,不想小雨把它送给了纪灵铃为定情信物。
凤歌突的就想起了那日小雨的那个吻,吓得她一个机灵,赶紧把脑海里的那个画面甩开。
如今小雨终于开窍,不再想着那些超出纲常的事,她该高兴才是。
看着那粒挂在纪灵铃修长脖颈上的粉色珍珠,她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嗯,很是好看,珍珠与你的肌肤很配。”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呢!”
凤歌笑了笑,难怪小雨出海后,纪灵铃便每日都来家中,且比之前还要随意许多,原来二人已私下定了情约。
如今小雨已十六岁,到了说亲的年纪,既然两人郎情妾意,除却心底的那抹小小的羡慕,凤歌自是希望小雨能找到个喜欢的人相守一生的。
她盘算着时间,等小雨出海回来后,便与他商量,若是他愿意,自己便去找村里的叔伯们商量,去给他提亲。
不过因为姐弟两是外乡人,虽然纪灵铃对小雨甚为喜欢,可她父母终究是不看好小雨的。
凤歌琢磨着把手里的海货拿去村长那里换些聘金回来,再把手中的这串珍珠手链与她脖颈上这枚玉佩一起,应当是够下聘用了。
到时,希望纪灵铃的父母能看在所下聘礼够份量的份上,不要为难两个年轻人才好。
凤歌借着摇曳的烛光,把颈项上的玉佩取下与手上的这串珍珠手链放在盒子中。
算算时间,小雨当这一两日就该回了,若是真要下聘,也当她这作姐姐的去问问纪灵铃,看她是否愿意下嫁过来。
且正好今日纪灵铃吃了晚饭后,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幕辰房中,她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过去问一问她的意思,若是她应下,那小雨一回,她便可以上门提亲了。
凤歌把装着玉佩和珍珠手链的盒子收好,起身出去找纪灵铃。
曲江村的夜晚甚为平静,尤其在凤歌这里,只有屋前连着纪三婶家后院,一入夜更是只能听见虫鸣与海浪拍击海岸的声音。
今夜月光皎皎,借着月光,凤歌并未拿上烛火。
她走到偏房前时,突然听见了一声轻微的低呻声。
这声音很轻,可在这夜里却甚为明显。
这偏房之前没有人住,都是堆放杂货用的,后来慕辰来了,便收拾出来让他在这里养伤。
如今慕辰伤已大好,便也在这屋里住了下来。
凤歌侧耳倾听,果然听见一阵低吟声从屋里传来。
她微微皱眉,莫非慕辰犯病了?
凤歌走到门前,欲伸手敲门,就听见了里面压抑的女声。
如今凤歌已是二十岁的大姑娘,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尤其中间还夹杂有慕辰低沉的喘息,即便凤歌再不傻,但总也明白这屋里到底在发生什么了。
凤歌脑袋轰隆隆一下,仿如有道炸雷在脑海里炸过。
纪灵铃与慕辰两人!
这两人每日都来家中见面,且一见面就相谈甚欢。
凤歌之前还以为他们不过一般好友,只是甚为有话题罢了,没曾想,竟然是这层关系。
只是既然两人已经如此你侬我侬,为何纪灵铃昨日还要向她说出她与小雨已定情的事呢?
凤歌站在门口,听着屋里两人的喘息声合着□□的碰撞声,慕辰一声低吼。
她无奈在心底叹口气。
既是如此,她也没必要与纪灵铃谈论她与小雨的婚事了。
只是小雨回来后,怕是要因此事伤怀了!
奈何感情的事不可勉强,她只希望小雨莫要为此太过伤心才好!
今日午后,眼看头顶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就要来临。
凤歌赶紧把院里晾晒的海货收回屋中。
慕辰与纪灵铃两人也来帮忙,两人同抬着一箩筐海货进屋,走到门口时,纪灵铃娇吟一声,险些摔倒。
慕辰眼疾手快,伸手把人挽进怀里,箩筐掉落在地,海货从箩筐中洒落一地。
凤歌此时正好也端着一筛子海货来到身后,见状,赶紧问道:“灵铃,你没事吧?”
慕辰听见凤歌的声音,一下放开怀里的纪灵铃。
纪灵铃全部重心都在慕辰身上,如今被他这么一放,又向后退开一步,纪灵铃一个重心不稳,朝着地上摔去。
“哎呦!”一声娇嗔,纪灵铃抬眼愤愤看了眼慕辰,又看向凤歌。
“哼!”
纪灵铃委屈巴巴,又娇嗔一声,起身,用手背一抹眼泪,对着凤歌怒道:“我恨你,哼!”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院子。
凤歌被这莫名其妙的怒火搞得发懵,只得对慕辰道:“慕辰,你赶紧去追她啊!”
慕辰依然一副儒雅沉稳模样,对着凤歌微微摇头。
“没事,她就小女孩性子,咋们赶紧收,不然这些海货都该泡汤了。”
慕辰话音刚落,雨滴便“噼噼啪啪”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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