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野把烟掐灭,丢到垃圾桶里。
这案子已经好几天了,闻生玉明面上是失踪,可是大家都知道这是死了。
是有人把他引过去,然后把他推下去的。
傅野敲了敲桌子,调出那只鞋印,问:“和那些人对比过了吗?”
旁边的警员点点头,道:“全都对比过了,缩小了一定范围,只有五个人了。”
一起办案的女警问:“八点半到十点半都有哪些人离开过?”
傅野拿过交通对比后的记录,“除了周醉,都没人离开过这个农家院。”
他们已经摸清楚了,这个农家院周围是没有小路的。在通往市里的监控上,只能找到周醉的车牌号。
农家院内是没有监控的,但出了农家院便有道路摄像头,所以进进出出的车辆都能查清楚。
女警深思,首先提出:“有没有可能……这是那位干的?”
傅野还未说话,女警想了想,自己便又把这个假设给否决了,“不可能,这不是他的手段。”
呼出一口气,傅野掐了掐自己酸疼的眉心,想到昨晚找到周醉的情形,卸了力躺倒在椅子靠背上。
他们是接到报警过去的,报警电话是空号,追查来源也只能追查到是和周醉同一个别墅区。
当时值夜的警察火速前往,傅野在加班调查,也是听到周醉的名字才匆匆拿起外套跟了上去。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周醉正完好无损的倚靠着自己的房门,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外套底部因为蹭过地,沾了水脏了。
他本来就白,高挺的鼻梁还沾着水珠,黑发像是浸湿了的高级绸缎,长而浓密的鸦羽脆弱的振翅,毫无意识的模样在路灯和手电筒的照射下遁无可遁。
盖在他身上的白色西装在此时一看,竟然毫无违和的成了一种美的衬托,像是白玉兰大大的花瓣,盖在覆满香粉的花蕊身上。
而周醉自己的衣服,只有一件大衣拴在了栅栏上,其余便没什么发现了,可这搭配就很让人无解。
没人会穿一件西装外套,加一件大衣,内里什么也不穿的。
所以,傅野拿着笔圈起来几个字,周醉那件内搭紧身衣不见了。
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傅野突然问道:“你们觉得,周醉的感情生活状态怎么样?”
几个人面面相觑,“你是觉得,这是一场因为情感纠纷引起的案子?”
●
躺在病床上真的很无聊,而人一无聊,就容易多想。
周醉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闻生玉失忆了后喜欢上了谁?”
系统:【正牌攻,你算是渣攻。具体的我不能说了。】
皱眉,他又问:“他被谁救了?伤的重不重?”
系统顿了下,说:【毫发无伤。】
长舒一口气,周醉感觉好几天来的压抑感全都随着这一个放松,没了。
他像个圆鼓鼓的气球,终于瘪了。
拜谢护工的那杯深水炸弹所赐,周醉中午的时候睡了一次好觉。
等他醒来,就见病房的桌子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东西,有红的白的黄的花,也有圆的方的长的礼品盒,甚至还有一些纸张。
还有对钥匙扣。
古怪的感觉再次在心底浮起,周醉嘟囔一句:“什么时候我这么受欢迎了?”
谢护工在旁边擦着一个花瓶,似乎也是刚送来的,他垂着眼睛把泛着光的瓶子轻轻放在了柜子上,低声道:“这些都是中午送来的,有的有署名,有的没有。”
周醉从他手里拿过那一打卡片。
【猫先生在家吗?】x1
【摄像头】x1
【瘾】x1
【缪斯】x1
……
“这些……你确定是署名?”周醉看了半晌,没看不下去了,把剩下的都放在了柜边。
“这些确定不是网名吗?”
不知道是哪个词戳到了神经,谢护工抬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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