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吃午饭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打起来,不然江万雾是真的要崩溃。
但是在这,美好是持续不了多久的,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再次闹掰!
江万雾扶额苦笑,问:“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苏甚苍:“他“啧”了我一声。”
江万雾震惊道:“就因为这个?”
真不怪苏甚苍!毕竟小的时候严涣天天给他摆臭脸,动不动就“啧”。一开始苏甚苍还没有认为这有什么,但是直到她看到严涣和别人打架时,开头就是“啧”的一声,她脑子直接通了:他啧我等于他烦我!
苏甚苍现在又没干什么事儿,自然气。
严涣道:“老子看你就是纯想和我吵!你说你,都出师了,咋还找我师兄!”苏甚苍拍桌而起:“好一个倒反天罡!这句应该是我问你!我身为徒弟,来看望师父是自然,但你,天天缠着自己师兄,先不说不出去瞧瞧世界,你现在连座山都不肯下,咋,你爱上这座山了?”严涣气势汹汹:“我就爱待在山里,就爱缠着我师兄!怎么着?杀了我?两个废物!”苏讳言听此,直接开怼:“废物?你莫不是因为自己就是废物从而想通过骂别人是废物来为自己顺心?”严涣:“你说什么!”
眼看几人马上就要打起来了,江万雾赶忙阻止:“停停停!吵归吵骂归骂,请不要打架!”随后江万雾看了眼三人,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们要是真那么闲,就去干活,别他妈在这没事找事,我可折腾不起!”苏讳言摊摊手:“我们能找什么事?”江万雾冷冷回答:“放牛、放羊。”苏甚苍不确定的问:“放牛羊?”江万雾郑重的点了点头。苏甚苍指了指严涣,问:“那他呢?”江万雾笑笑:“扫地、挑柴、砍柴、采药。怎么,你们要做这些?”苏甚苍苏讳言狠狠的摇了摇头。
燕魏山后有片草原,是放牛羊的绝佳之地。微风拂过,云过扶光,牛羊悠闲地吃草,苏甚苍对苏讳言道:“此情此景,让我想到一诗‘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苏讳言淡淡一笑,道:“你还装上文化人了。”苏甚苍道:“倘若你的嘴放水里浸一会儿随后给严涣,那他应该可以立马升天。”苏讳言冷冷道:“你什么意思?”苏甚苍道:“就你想的那意思。”
就当一切都岁月静好时,牛群突然猛地向南方奔去,这可把苏甚苍苏讳言吓到了,苏讳言从袋中掏出四张符咒,手一挥,符悬在东南西北,他小声道:“阵起,困。”草原上出现一个金色的法阵,发狂的牛在前蹄触及到法阵边缘之时,似是撞到了什么东西,被困在了阵里。
苏甚苍苏讳言齐刷刷的向南看去,他们又不是傻,自然知晓那肯定有问题,苏讳言表情严肃地问:“走不走?”苏甚苍坚定的道:“今日不管,日后必定有难,走!”苏讳言贱兮兮道:“哇,好坚定啊!”苏甚苍道:“有病是不是?”虽然是骂人,但听语气听得出来,她有在很努力的憋笑。
他们一路向南,并无异样,苏讳言道:“奇怪,怎么什么也没有?”苏甚苍道:“瞎了吧你。苏讳言有些不服气,道:“这一路走来的确啥也没有啊。”苏甚苍道:“是没什么不对。”随后苏甚苍抬手指向一座山,接着道:“还请你瞧瞧这座山。”苏讳言随着苏甚苍的手望去,那座山上居然有一个巨大的骨手!还在动!这可令人毛骨悚然了。苏讳言道:“这地我都没见过!”苏甚苍叹口气:“这地存在的时间可能比我们年龄加起来还久,再加上小时候师父从不让我们来这,怎么可能见过。”二人凝视着这山,良久,苏讳言道:“此山应乃问题关键,去看看。”“好。”
二人的速度很快,眼瞧着即将到山脚,苏甚苍却突然停下,苏讳言不解,问:“怎么了?”苏甚苍冷冷道:“河。”
这河将二人与山分隔,就像将生与死给分开,二人那里是生,河对面是死,一旦过了这个河,要想出来,基本是不可能的了。这种死地,通常会称呼它为——鬼阵。
苏甚苍道:“过桥,进鬼阵。”苏讳言问:“哪里有桥?”苏甚苍“啧”了一声,指向右边,道:“还请你睁开你闪亮的双眼。那么大座桥都看不见,眼睛不要请捐掉。”苏讳言望去,道:“看到了!还请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那桥看着已经年纪很大了,感觉走上去没几步就会断,且上面布满藤蔓,有种说不上来的阴森。
二人刚过桥,转头一看,桥不见了!此时传来一个声音:“奇怪,桥呢!?”二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小伙站在那。苏甚苍道:“你谁?为何在鬼阵?打哪来?”那小伙挠了挠头,道:“我……叫炙意,就看你们来这,好奇,就跟来了……”苏讳言大骂:“没人告诉你好奇心那么强容易出事吗?这下好了!来了鬼阵!”苏甚苍把手搭到苏讳言的肩上,重重叹了口气,道:“行了,既然他都进来了,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苏讳言暗骂了声:“脑子有病!”就没再说什么了。
苏甚苍望着炙意,半晌,道:“跟着我们。”炙意赶忙点头道:“好的!”
“那个……请问一下,那个桥怎么消失了?”
苏讳言没好气道:“过了桥就是鬼阵,鬼要吸收阳气,一个人进来了它怎可能放过?当然会制造一个假象出来。若你不会破阵,那就一辈子得都呆在这里。”
“那你们为什么过来?”
苏甚苍:“斩鬼,破阵。”
“你们不怕?”
“不怕。”
炙意看着二人头上的耳朵良久,问:“你们不是人?”
苏甚苍:“对。”
“你们是什么品种?”
“……狐狸。”
“那你们尾巴呢?”
“收起来了。”
“那……”话还没说完,苏讳言道:“别问了,听的我好烦!”
“哦。”
很快就到了骨手山。山脚有两个木棍,各插着一具尸体,且尸体双眼睁大,面含微笑。苏甚苍瞧了瞧,道:“这棍子挺新的。”苏讳言:“好像有人换过似的。算了,上山吧。”可就在他们与尸体擦肩而过之时,尸体的眼珠一转,直直的望着三人,这恰好被炙意看见了,大喊:“它眼睛会动!它眼睛会动!”苏甚苍淡定道:“它们是鬼,当然会望着你。提醒一下,别和它们对视。”
一路上山,尸横遍野。有紧闭双眼,面无表情的;有面相惊恐,似在挣扎的;有面含笑,嘴咧到耳后根的……一词概括,惨不忍睹。
在山顶,整片鬼阵映入眼帘。
突然,天空骤变,从蓝天白云到现在乌云密布,这可不是要下雨,这是有事要发生了。只听一道响彻云霄的雷声,再是一道闪电划过,似是把天空割开了,闪电划过的地方成了血红色,在慢慢的,形成了一个血阵。
炙意抱着头,拼了命的望山下奔,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一次比一次响亮。苏讳言一个健步冲上去抓着他的衣领,喝道:“若你不想死,就在此好好呆着别动,我们能护住你的命!但若你想死,那你就跑!”炙意惜命,缓缓蹲下,抱着头,闭着眼,心中默念:“保佑保佑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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