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有声音。”

“咻咻”飞来的暗器,“大家小心。”暗哨四号率先喊出,双刀抵挡飞来的暗镖,“叮叮当当”

裴缃湄瞳孔睁大,看着飞来暗器,惊险一幕,大喊道,“大宫主,小心身后。”吓得抱头蹲在地上。

背后暗剑伤人,大可光明磊落一点,不夜帮的人真是心黑不止一点。

白雪一个闪身,避过了背后暗刀,轻脚回旋踢飞了暗器,五星彪,涂满剧毒,她朝裴缃湄轻勾唇一笑,“多谢裴姑娘提醒了。”

裴缃湄放了心,她可不希望漂亮姐姐身上扎到洞,那她会心疼,抬头眉眼愉悦笑了笑。

地上落下五星彪,好在发现及时,无一人受伤。

“不必追了,得罪那么多门派,想必他们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东溟罗衣回头望了一眼,确定小蠢物没有什么事,便专心破门。

暗哨们面面相觑,“是,主上。”护好裴姑娘才是首要的事。

临走前摧毁地墓,还掷来暗器,真是惊险又惊险。

尘烟袭扰,模糊东溟罗衣的背影,他目光坚定,催掌内力,可石门纹丝未动,身后白雪和濯羽叶加入其中。

地动山摇,地墓六根石柱倒塌,墙面四处裂,一块块石块掉落,裴缃湄惊声尖叫,“冰渣子,你快点,我不想死在这儿,啊。”

“不然我就要死在这儿了,呜呜….”

暗哨五人自顾不暇裴缃湄,围在一团,既要处理跌落在门主身后的石块,又要注意裴姑娘,见她被吓得跳脚,护住了头部,闪躲不及,被绊住差点跌倒,忽然一双大手桎梏住她的肩,迅速拖着至身前,他低眸望着她,邪邪一笑,“小蠢物,别叫了,你死不了。”

如烟雾缥缈双目,一闪一闪金色光圈,狭长眼眸镇定自若,晃得裴缃湄惊呆住,被东溟罗衣左手揽在胸前,那股清冽的味道若有若无,他以右手运掌,一掌又一掌,腕之下青筋突突,显然有点吃力。

裴缃湄紧紧揪住他的前襟,抬眸盯着他凌霄般下巴,“咚咚咚”按住心口仿佛要跳出来,只好甩了甩头。

听着身后宫雀惊喜喊道,“石门裂开了。”

“嘭”东溟罗衣与霍东合力以刀见劈开石门。

暗哨五人喜出望外,众人纷纷飞出地墓,料想安全了,地墓之外也已四分五裂,四处碎块。

“不好,要塌,快点走。”

霍东脸色色有点严肃,直视东溟罗衣道:“只有原路回,看在那处的洞口已堵住。”

“的确如此”

裴缃湄的脸庞沾着落下的灰,一张小脸脏兮兮,此时紧张拉着他的袖子,好似除了他没人可让她信任。

“小蠢物,要不把你丢在这儿。”

“不行。”

裴缃湄摇了摇头,攀住他的臂弯处,踮起了脚尖,凑在他的脖颈间,那股淡淡的莲花香如藤蔓缠绕,伏在他耳侧微痒温热气息,“我偷偷藏了那小本,算是立功了,我还是有点用处的。”

东溟罗衣垂眸看她,那双蒲扇的睫毛轻轻颤动,眼中仿佛是在献宝,他挑高一侧的眉峰,唇角笑意加深,“哦,裴姑娘算是立了一功。”

裴缃湄点头如筛糠快,表忠表忠。

骨节绝佳的手不甚温柔拂开她脸上的尘埃,眼眸中全是见不得她狼狈的模样,攥紧她的手腕,扬手一会示意暗哨四号带路。

“是。”

暗哨四号率先成了领路人,暗哨四人断尾。

暗哨一号:“瞧见没,裴姑娘处处柔弱不能自理,论娇弱小姐养成记中,写的不错。”

暗哨五号:“不久之后,就有小少主。”

暗哨三号:“主上才不冷,方才裴姑娘吓得尖叫,主上一把搂过去,护在身前。”

暗哨二号和四号纷纷点了点头。

暗哨三号号:“增进感情,最好一起经历生死。”

暗哨二号:“江湖儿女如何情意缠绵。”

暗哨一号:“还有这样的话本子。”

暗哨三号:“没有你想不到,葵花镇什么人都有。”

暗哨二号:“卖得最火一本,花了一两银子买的。”

“配角如何成为助攻.”

暗哨二号扬在手中的本本,“来,一起读读,不过先交钱来,各自先交一两来。”

暗哨五号咬了咬牙,“原来你留了一手呀。”

暗哨二号颇为神气挑了挑眉,“想看就交钱。”

顺顺利利出了地墓,而后所在江湖人士早已人去散场了。

“我瞧妹妹性情好,如何惹到暗算你的人,下回可再碰见了小心点为好了。”

“估计暗算我的,就是嫉妒我长得美,拌蒜加葱,横什么横,等找出来一个个算账了。”裴缃湄很无辜,还真的不是她的错,逛个店就缠上来,还是冰渣子这张脸而已,真是眼瞎,哎,谁知道是谁呢,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话姐姐爱听。”白雪笑着,“江湖的传闻一点不牢靠的。”

出门在外,靠结交朋友,第一守则,就是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裴缃湄露出尴尬之色来,眼看快要分离,如何能再与漂亮姐姐们多聊几句,惆怅之计。

“方才多亏了裴姑娘的提醒,我便将白羽宫凝血丹今日就赠送给裴姑娘,另外你身上淬心毒我倒是能解一二,不过需要一点时间,配药需要个把月左右,眼下只带出了一些压制毒性的药,如若不介意的话,可尝试一番。”

袭人媚毒与淬心毒,她怎会知晓,裴缃湄面露难色,频频朝东溟罗衣看去,“你说怎么办?试不试?”

濯羽出声道出实情,“你额前九瓣莲花,已开八瓣,再不遏制住,裴姑娘性命堪忧。”

“仙女姐姐要是死了,我会很伤心的。”宫雀露出一双殷勤的笑脸来,她可是很喜欢她,有人头回不讨厌魔教,露出真挚的笑意。

“呀,那尽可试试,小命要紧呐。”

裴缃湄觑了一眼东溟罗衣,他回望而来,微微点了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医了。

“露雪丹,可解天下奇毒,只带一粒。”白羽便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匣子,递给裴缃湄,目光转向东溟罗衣,“情人蛊不好解。”

“西域流传一种情人蛊,母蛊先种在女子身上,与之身体相触,便会触发母蛊的公蛊,并蒂相连,倘若母蛊体而死,所居公蛊体暴毙而亡。”

白雪轻撩流羽扇,看向东溟罗衣,“这便是阎狱门来西域真正目的,又借此引出白羽宫来偿还当年一分人情债。”

裴缃湄一头雾水,阎狱门与白羽宫有渊源,不过没有不利于自己的就好了。

“那如此便是多谢了大宫主了。”

东溟罗衣颔首,算是谢过了,

“是从我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裴缃湄错愕不已,突然有点不太适应.

见白雪轻点了下头,“可以这么说。”

“那意思是我死了,也会影响他。”

“啊。”裴缃湄被敲了一记,抬眼怒瞪回去,东溟罗衣轻扫过一眼,“少想是是非非,小蠢物。”

“众位,今日时辰不早了,就此别过,待来日定会去南域与各位相会,葵花镇锦绣山庄也定会扫榻相迎。”

“好。”

霍东朝着东溟罗衣拱手,莫名目光又撇过一眼,“三位宫主,多谢今日搭手相救。”

“哎,呆木头。”

霍东:“嗯?”

“下回见了,在比试比试。”

霍东展颜一笑,“好。”

白雪,濯羽跃然飞檐走壁,落入裴缃湄眼中,那叫一个惊艳,羡慕,有朝一日她也能帅气的飞飞。

宫雀舍不得,小跑到裴缃湄面前,偷偷塞给她一个东西,悄悄道:“仙女姐姐,看你很欢喜,凝血丹送你十颗,可缓解毒,又可以美颜,有缘再见了。”

裴缃湄惊喜收纳怀中,依依不舍挥了挥手,转头瞧见东溟罗衣意味深长的眼神,手尴尬了停在半空之中,“呵呵呵”

冰渣子向来多疑,狐疑看着她怎会与白羽宫的人熟稔,裴缃湄脑回路一转:“鉴于发生这样之事,皆是毁了两派之间的和气,直接打杀了武出有为青年,只能说不夜帮这招数算是阴狠中的阴狠了。”

“何时,裴姑娘看问题如此之透,还是说?”裴缃湄连连摇头,“绝对没有二心,真的,我之前所说句句属实。”

东溟罗衣蓦然眼中冰寒一片,暗涌汹涌,攥紧她的手腕,拉近彼此距离,“要是被我发现你所说有一句不属实,那便是你这细嫩脖劲喂了旱狱染血。”

“是,是,”裴缃湄倒也不怕,被威胁多次,也没有一次见他动真格,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与其害怕,不如当真如自己的愿意,她也想一探究竟是何人摆布她,百花教,神仙居,阎狱门,不夜帮,?慢慢浮出水面

就算是原生刻意的出现,她只是这棋局中一枚棋子,有血有肉,也不是任人摆布的。

敌我不明的情况,她可忍耐下。

裴缃湄无所畏惧昂着头,“要是门主觉得我,戏弄了你,现在就一刀杀了我,何必说这些没有必要的话,卷入这其中也并非我所愿意。”

她眼中一片坦然,勇者无畏,“你何必如此怀疑我?”横在在他的面前。

东溟罗衣一把甩开她的手,她踉跄后退几步,见他朝前走,气急了跺脚几步,赶在他的前面,头也不回朝一步跨过门槛,直冲冲推开门扉,“嘭”一声巨大响声,关了。

跟在后头暗哨们,这是又怎么?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主上又惹裴姑娘生气了。

“明日回南域,几天路程可不会太平。”东溟罗衣声音更冷,面冷,身上肃杀之气太强了,。

暗哨五人纷纷垂头,不敢直视,

东溟罗衣顿住脚步,“去不夜城里多买几样糕点。”

暗哨二号:“是。”随即飞快踏出云莱客栈。

“下去吧,今夜不必守着。”东溟罗衣吩咐完事情,便踏入房内,看了裴缃湄的门口,转头便关闭了门。

他仰躺着在床上,旱狱挂再床头一侧,垂落下那团红色穗子轻摆,青面獠牙,带着带着就成了一种习惯,愣了半晌,一手枕着,一手在思索裴缃湄的话,缓缓闭上了双目,休息片刻。

裴缃湄心口堵住一口气,打开匣子,捏着丹,一口吞了下去,躺着闭眼睡觉。

果然一夜好眠。

晨起,裴缃湄惊坐而起,奔至铜镜前,望着前额莲花瓣,似乎是少了两瓣,暂且性命是无忧了。

简单收拾一下,踏步出门。

“呀呀呀呀”小巫不知从何处,昨夜飞回,停在院中,等裴缃湄出门,直飞来,停在她的肩头之上,黏糊糊蹭了蹭。

裴缃湄推了推它的小头,“哼,没有良心,今天才飞回来。”

瞥见身后的门已开,东溟罗衣那欣长的身影,轻哼一声,

暗哨已端来早膳面食,一份腥辣红红面,一份清淡面食,裴缃湄在意个啥,吃好喝好睡好,快乐不倒。

吸溜着面,是她喜欢的味道,浓郁羊肉汤味,香,鲜,麻,面条有劲道,咬上一口,“呲溜”塞满口中,慢慢细嚼。

小巫好奇,落在石桌之上,小眼咕噜噜转动着,裴缃湄筷子夹住一根面条在碗中轻轻荡漾几下,丢在石桌之上,“给你尝尝。”

见它试探啄几下,好似尚可,吞着吃了。

“等回去在给你备点牛肉。”

小巫像是听懂了,“呀呀呀呀”叫唤几声,小嘴啄了啄,示意裴缃湄再丢两根面条,它要吃。

裴缃湄的一双眼潋滟纤长微勾,笑时百花盛放,灿烂洋溢。

一人一鸟吃得很欢乐,东溟罗衣敛回目光,低头快速吃面,倒也和谐。

西域,晨间寒意袭来,裴缃湄多披件披衣,连着帽子,把自己包裹严实,乖乖站在旱狱跟前,拍了拍马头,又悄悄塞几根红萝卜,“好好吃呀,又要辛苦驼我了。”

神阙打个响鼻鼾声,马嘴咀嚼,露出尖嘴齿,“咔叽咔叽”睫毛之下的马眼带着不屑。

瞧那高冷的模样,傲娇的模样,裴缃湄撇了撇嘴,挥了挥小拳头,瞧见冰渣子踏出雲来客栈,攀住马鞍自己翻身上去,身后贴紧了一个温热躯体,她的身子僵了僵,气血翻涌。

“主上,我等几人先去探路,属下先走。”

东溟罗衣未说一句,只点了点头,策马奔走。

“咻咻”暗哨五人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哎.”裴缃湄蹙眉,有点紧张揪紧披衣,小声嘀咕嘀咕,“怎么一个个都走了,就留下我一个面对冰渣子,是不是患难的兄弟呀?”

东溟罗衣看着她连着帽子裹得严严实实,可那怨气十足嘀咕声,眸中中晦暗不明,手中像是故意而为之,勒紧般,前头娇软身子便朝后靠住,勾唇轻笑。

连帽之下娇艳之脸,气恼了用胳膊肘向后捅了捅,发泄怒意。

行走至半路,裴缃湄惊醒了过来,困倦褪去,剩下大漠孤烟直,黄沙一片,看久了也就不稀奇了,莫名寻了话峰,“我这儿的眼皮一直抽,抽得厉害,不会一会又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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