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基本掌握,还需勤加练习。”
裴缃湄穿衣起身了,置换了湖蓝色衣裙,逶迤裙摆穿插了层层渐染白色,行走飘动,如同一朵绽放的白莲花。
装扮美美,心情也会好。
裴缃湄出了门,见葵花大娘躺在摇椅上似乎是睡着的模样,自觉去了另外一屋,练习易容术,浮雕花箱子,一把铜制钥匙,插入左旋五下,右旋七下,指尖在刮胡刀,笔毛尖,催焕膏,五色盘,中间,落座下,而在自己的脸上顺着轮廓一点点在心中描绘,熟悉之后,想到化成谁了,就化成谁。
毛笔尖蘸取了五色盘中的颜色,先化成一张美人脸,掏出面具,深呼吸,甩掉脑中杂念,一心一意,专注当下勾勒的模样,一颦一笑,眉目的风情,随着化了十来张,方才停歇作罢。
一张张美人脸放置在水盆中,静置片刻,待其柔软服帖脸颊,涂抹溶脸膏,一张又一张服帖在自己的脸上,望着镜子中不消似的脸,亦是成了,扬起了嘴角的笑容。
易容术终是学成略成,小小成就感,心口咚咚咚跳跃,第一直觉她想去找冰渣子倾诉,告知她也是有用的。
易容,但人的眼睛是易容不了,裴缃湄望着镜子中,这双眼熟悉之人定会辨别出来,得模仿不同的人,忽如心中一记,不如午后再去一趟大堰茶楼听书,看看隐匿在此的江湖人是神态有好不同,刻意模仿是可以的。
停飞在的小巫“哑哑哑”叫唤了好几声,煽动翅膀,转动金色的眼珠子,仿佛是再说你是谁?
“小巫,去哪里了,好几日不出现了。”裴缃湄惊喜的发现它来找她,挠了挠它的头部那撮白色,舒服令它眯起了眼,确认无疑,是她。
“呀呀呀呀”小巫叫唤了几下,便眯起了眼,躺在离她近的身侧,特别安心。
裴缃湄瞥见轻勾了嘴角,继续对着脸上涂涂画画,颜料涂在了眼尾之上,夕阳渐渐西落。
临近出们时,带上了千骨桑,撑起了起来,湖蓝色衣裙随风漂摆,袅袅细腰,铜镜中是一位普通女子的面容,细弯双眉,独独一双斜飞吊俏眼尾,看似普通,有一股别样的风情。
踏出了屋外,见李葵花已醒,娇娇一笑,“师父,如何?”
李葵花愣了半晌,大大惊喜过望,连连拍手叫好,“你不说话,都不知道你是湄湄了,好好,为师欣慰,为师欣慰呀,暂且不可骄傲,再接再厉。”
“是,师父,一月的认真学习是有用的。”
李葵花满目骄傲,易容手艺后继有人,预知后来如何,只能由她自个儿去走了,慈爱看着这身打扮,“哎,怎么穿在身上的颜色基本相同,皆是湖蓝色衣裙,很衬湄湄。”
裴缃湄撒娇偎依在她的身旁撒娇一会儿,大门迈进了两人的身影。
“小姐,待会说话不要那么冲,要记得淑女。”
“知晓了。”
涂芳芳闲着无聊,来拜会李葵花,刚踏入就觉得那道身影,莫名的熟悉,可见她抬起头来,全然不熟,疑问道:“你是何人?怎会在此?”
涂芳芳辨别不出来,顿住了脚步,见与葵花大娘亲昵模样,“你是裴缃湄?”
裴缃湄点了点头,“怎么变化大吧。”大大方方随她打量,“涂姑娘,一起去大堰茶楼,听书如何?”
涂芳芳后退几步,不止她迷糊中卖什么药?“去哪儿做什么?”首次交锋之时,嘴吵不过,武不敢打打,身旁总有人保护,索性就远离点。
莲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小姐,淡定点。”
涂芳芳勉为其难点了头,“既然是裴姑娘相邀,想必也是无人可约。”
“想吃什么尽管点?茶楼有很多不错的茶点,芙蓉膏就不错。”
莲画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指头小小轻扯小姐后腰的衣,小小声道:“听说那儿开的茶点真不错,不如就去尝一尝。”
涂芳芳横了自家丫头一眼,可连着几月奔波,银子花光见底了,可在盟中也从未受过一些苦楚,也定然是有些不舍,从小到大一刻也未分离过,蓦然点了点头。
“涂姑娘,请。”
涂芳芳轻哼一声,径直踏出了大门外。
瞧那傲娇的小模样,裴缃湄眉峰轻佻,小样儿,还怕收拢不了你的心。
莲画朝着走在身后的裴缃湄微微颔首,略带歉意,转头一字一句同涂芳芳交代,两人窃窃私语。
裴缃湄亦步亦趋跟在了后头。
待步至锦绣山庄大门时,恰巧碰见了正要出门的鱼归和黑羽,纷纷打了照面。
黑羽揉了揉眼睛,大门外不是站着,那是何人的?庄内何时来了一位面生的姑娘了,胳膊肘捅了庄主后腰,“何时来了一位姑娘?”
鱼归打着小算盘,根本不知眼前的姑娘是谁?瞄了一眼,面生,只是身段是熟悉了,可仔细一瞧,奇怪了,便开口道:“姑娘是何人?”
“鱼圆子也认不出我来。”裴缃湄捂住嘴娇笑了,熟悉的声音,
小巫停飞在梁柱的上头“呱呱呱”仿佛是在嘲笑了鱼归愚蠢模样,一下子又钻进了裴缃湄袖子里藏好,不亦乐乎。
“裴姑娘,你.......怎么变了一个模样?”
鱼归和黑羽双双震惊了,昨日才见,可今日又换了一个人,怎叫人不惊讶,“千机门易容术学成了?”
“是。”裴缃湄笑了点头,“连你们都认不出来,略有成就。”
没点天赋是不成事情的,有时凭借毅力,定然是能成事的。
黑羽朝裴缃湄竖起了大拇指,“裴姑娘真腻害。”
裴缃湄调皮一笑,“保密。”脚步顿住,见他们行色匆匆,“要出去?”
“接人。”
“哦。”
涂芳芳接连几日陪着鱼归,瞅见他眼底的青褐色淡了许多,嗤几声,小白脸脸蛋长得那么白净做什么?整日紧锁眉头做什么?怎么在意那么多,皱着眉头转身就走。
黑羽:“涂姑娘方才很幽怨看着你。”
不明所以的鱼归,渐渐不耐,瞟了涂芳芳远去的背影,满脸高深莫测,“她见谁都那副样子。”
锦绣山庄的庄主当得有点傻二,就独独他来迎接,大娘就说一句,地主之谊,“武林盟主的属下司徒小游来这儿干什么?”
藏着多日,他出卖了庄主,黑羽心理咯噔一下,武林盟主女婿的地位,可不是人人能得
“你是有事瞒着我?”
鱼归忽然凑近直直盯着他,见他闪烁眼眸不定,更加驻定他是有事,眼微微眯起,笑容可鞠,“试毒药很多,你选哪一种?”
“人家闺女住在锦绣山庄,涂盟主派属下前来慰问,也是应当,就算是送礼,实属正常了,不要过多曲解,庄主,不是属下说你,天天研制毒药,江湖之上之事,该知晓一二。”
站着远离两步,黑羽捶胸顿足,“您比妇人还狠毒的心,怎么天天要属下试毒,哪日要是被毒死,该是您哭的时候,可不是有人像我有一颗这么忠心耿耿。”
“还马首是瞻,唯我毒命。”
鱼归垂拉下眼睑轻飘飘望着黑羽,看你嘴瓢到几时,一说谎小动作不断,看你撒谎到几时,微扬嘴角,等着就是你自己送上门。
黑羽挺直了腰杆子,脚后跟后移了,杵在他的身后,远离被审视。
裴缃湄,涂芳芳,莲画三人行至大堰茶楼。
才两日不见,茶楼粗矿的一楼,布局变了,雅致许多,楼堂中央原本紧挨茶桌,撤换成一张长形的桌,长条凳子,围坐四周,尽是四方桌。
台前挂上一根木柱子,挂上刷着镀金招牌,闪亮亮,一目了然。
往前走几步,离台前的角落,恰好位置高点,裴缃湄便选了此处,既能看堂内穿梭的伙计,又能看见堂内之人,又不显眼。
涂芳芳诧异看了一样
“三位姑娘,今日是想点什么?”小伙计笑容满面,麻溜倒扣三杯茶,一遍询问要什么。
|“芙蓉春风茶,芙蓉糕,桃花糕,不过今日先生可是评什么书?”
“拈花一笑留影。”
“那敢情好呀。”裴缃湄
莲画觑了觑小姐脸色,她可想吃,涂芳芳抢先一步开口,“茶果子,茯苓糕,桂花松酿小丸子。”
“有的,小店近日增添一位大厨,供上来,来往客人多了姑娘们,颇为喜爱。”
“添留影腰果,留影花生两碟。”
“姑娘真懂。”小伙计赞许的目光,懂大堰茶楼吃之人不多,何时说书,讲何人,一一对应。
“三位姑娘稍等片刻。”
裴缃湄点了头,千骨桑搁在在身旁,目光转圜了放置在台上,坐等喜一闻先生登场。
小小浮动身躯,莲画笑嘻嘻,“小姐,来对了”憋着几日不出门,甚念小吃。
一遇见吃得就藏不住欢喜,涂芳芳忍不住轻捏了捏她的脸蛋,软乎乎。
“二人感情真好。”
裴缃湄一手撑着下巴,一遍含情脉脉看着
“别以为请了就能收买我,我是不会把东溟大哥让给你的。”涂芳芳哼了哼,巴不得她先放弃了。
惹得裴缃湄轻笑出声,摇了摇头,“跟一块冰块,谈什么感情,不如多学点本事傍身,技多不压身。”
她的话有理,让涂芳芳无从辩驳。
“今宵有江湖夜,便有江湖酒。”
喜一闻登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老生身子骨好多了,不登场似乎少了点。”
宾客满席,台下听众,“不打紧,先生养好身子就好。”
“不差一两日的功夫。”
“一日不听书,一日不见先生,就一日不得劲,就盼着盼着先生多道道。”
“离不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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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一闻笑着与台下众位拱手称谢,“今日喜某就多说一回,定叫众位耳满回归。”
“好....”
“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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