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擦着脸,不适由脸皮上蔓延,惹得宋玉致难受,不久前,她本已克制住独孤策,是想将人大绑,然后再去帮忙其他人,怎料一个罩着黑巾的女子,突然出现,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是一呲溜地白灰扑面而来,躲避不及,她便成了如今这般。
被呛得不轻,咳嗽不已。
眼前一切好不容易恢复清明,顶着泛红的双眼,却见独孤策早已不在原地,唯独地上那一滩血迹明显,她心中不甘,只有愤怒,于是乎,又被气得咳嗽了几声,呛得喉咙又痒又痛,好似平白地干咽过粉末,还未吞进,又被突然吓到,才至这般难受。
“应是面粉”
身后婠婠声音传来,她转而瞧去,原本蹲着的人已然站起,指尖还残留着些许白,瞧向的瞬间,宋玉致明显感受到对方眼角笑意匆匆而过,估摸着是在憋笑。
“那便好”,许是松了口气,解文龙又是一口血喷出,引得三人注意,师妃暄及时将人扶住。
“姐夫”,宋玉致担忧心起,急匆匆跑至其跟前,下意识想伸手去扶,动静惹得身上伤口//活泛起,撕裂出痛,惹得她眉头紧皱。
“无妨,只是受了点伤”,解文龙主动解释安抚,在注意到宋玉致周身的伤痕后,心一紧,“可有伤到筋骨?”,忙着追问确定。
直到瞧见宋玉致摇头。
视线注意到宋玉致身上伤痕,多停留了片刻,直到将伤药递给女子,见人接过,婠婠这才开口:“此地不宜久留”,她担心势力不止一点。
思及那些诡异角色,其余人自也同意,选择匆匆离开此处。
不远处,两人落于屋顶,已是黑衣人刺向脚趾时,她们静静瞧着这一切,即便四人彻底不见,站在前方的女子,视线依然盯着消失的方向。
“放心,宋公子身上是轻伤”,说着,但见女子身后的人伸手点入其背,解过穴道,女子这才得以动弹。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扭头往身侧瞧去,月光下,她那张脸让人颇为熟悉,若宋玉致瞧见,估摸着会吓得不轻,毕竟是——单婉晶,只不过现下她神色有些不善。
而被问的女子,亦是熟人,金色的洞箫,依然显眼,云玉真心下无奈,若是单婉晶出了岔子,东溟夫人那边她定难交差,再说,如此多的帮手,料定宋玉致性命无虞,她才敢对身前女子出手。
“单姑娘,这个答案,还不明显?”,把玩的洞箫的人,始终脸含笑意,显得轻松至极,心中所虑藏得死死的。
话反问得单婉晶沉默,心急反慌,先前她是着急了些,若真现身,怕是会吓到那人,思及此,只见她重新瞧向几人离开的方向,见无有追踪,心下不禁松口气,“姐夫”,嘴里轻有嘀咕,想起那些行径,反而一笑,心念着,怪不得。
“方才袭击她们的人,你可知道?”,摆脱思绪,思及不久前的对战,她颇为在意。
“不知”,这一回,连一向自诩无所不知的云帮主,都正色起,她只是按照交易行动,这些突然杀出的人,不在她的知晓内,她倒是知晓独孤策寻她买过宋家的消息,但独孤策出现在此,不是她的谋划。
想起那些人不俗的身手,她想着定非善类,婠婠身边还真是危机四伏,便得此论。
事已至此,单婉晶见寻不到答案,便只得收心,转而又想起一事,心念而出声。
“云帮主,若我记得不错,你放火烧了我的红船”,似是要问责。
“单姑娘”,云玉真感知到某人追责的心,声音不免大些许,这是要卸磨杀驴?
“我可是照着你的计划行事”,不免有所补充。
“我的计划,可不包括放火”
“不闹大点,怎显得真,单姑娘不会真要与我在意此事?”
“我并不想在意,只是红船造价不菲,那可都是真金白银” ,说着的人,面露疼惜,好似是被刮了一块肉,送账簿的时候,都没见这般在意。
装,云玉真瞧着,心里只剩下一个装字,表面却还得笑呵呵,“单姑娘,有何事用得上云某,尽管开口,只要力所能及。”
达到目的。
“我记得你先前提议,我们与李家合作”
“是,只要单姑娘愿意,这盟,我必当尽力”
“不必”,怎料单婉晶却摆手拒绝,“我瞧那姓李的不喜”,莫名的好似记恨上了。
“你觉得宋家如何?”,又反问向云玉真。
“宋家?”,云玉真懵了些许,旋即才反应过来,“宋阀势大,亦是不错的对象。”
“那便交与你,算作红船的赔偿,至于此番行事该给你的,分文不少,如何?”
“姑娘放心,此事交在云某身上”,大差不差,云玉真怎么想也无需犹豫。
“那我便等你的好消息”,说完,单婉晶一跃而下,身姿飘逸,如鸟儿般,在屋子之下,单玉蝶早早等候着,见她下来,便主动迎上,眼中不乏担忧打量,想来是对云玉真并不放心,见其无事才松口气,紧随着单婉晶一同离开。
“宋家”,云玉真有所嘀咕,想着也是个好赚钱的买卖,伴随着笑意,一跃而下,隐于黑夜之中。
看着眼前的客栈,偏头看向解文龙的宋玉致,拉紧了些套在身上,属于解文龙的外衫。
伤口泛着血,惹她皱眉,好在上过药,这般动静不足以再次撕裂,故而只是有些许疼痛,在熬过痛后,眼中分明是疑惑,就差直接开口问解文龙,她们难道住这里,不回去了。
注意到她的情绪,解文龙明显正了正面色,连身形都站直,清了清嗓子,旋即才开口:“你姐还不知你与东溟扯上关系。”
难免惊讶。
怎会?她可消失几日,解文龙怕是哄骗她,心里故有此琢磨,“姐夫,你该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还是又惹我姐生气了?”,以至于连打量都变得像是刺探,不信任得很。
被打量的人,欲哭无泪,其实宋玉致的出现已然衬托得她格外乖顺,若真有什么事,也绝不可能是她。
“你姐这几日可不在院子里住”,免得宋玉致多想,只得开口解释,故而那封原本要送给玉华的信,最终是落到她手中。
“你们要等的人到了?”,宋玉致的目的虽然是账本,可姐姐来九江的目的却是其他,得听解少龙这般说,心里便估摸着是人等来了,尤其见解文龙点头,心里便更笃定。
“既然不在,我们不是更好回去”
话才落,只见解文龙面上泛起苦色,“你姐虽然不在,可若我们回去,此事必然瞒不过她的那些眼睛”,归根结底的说,就是那些她从解家带的人,基本都是唯宋玉华的命是从。
瞬间,宋玉致懂了某人的苦涩,算了,还是住客栈的好,她也果断认怂,想起还跟在身后的两人,旋即主动解释起。
“今夜我们就住客栈,我姐那边,不太方便回去”,说着的同时,转身看去,听到的两人倒是都默默应了声好,就是过于拘谨了点,连婠婠都话少得很,也不再追根究底。
“你们?”,皱眉打量着两人,宋玉致才意识到一路上这两人似乎并无任何言语,现在又有些刻意地沉默,不免意识到,是有事发生了,尤其是见到两人下意识瞧过对方一眼,又匆匆撇开,便更笃定心中所想。
而关于师妃暄和婠婠,她们之间自没了多余的打扰,便容易多想和回忆,以至于觉得周遭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氛围变得格外微妙,唇上仿若依然浮着不久前的热意,连带着只是瞧过对方,心就仿若被风轻抚过,激起涟漪和悸动。
师妃暄正经惯了,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顶着泛着红的耳廓,不敢多言,她担心那个吻,更担心婠婠会如何想,却又难以提及此事。
被注意得心思发躁,婠婠觉得难受,她向来不是能被困住的主,扭捏作态不是她所愿,何况还被宋玉致揣摩打量,故而下一瞬,她主动走上前,只在路过宋玉致时留下一句,“快点进去,我累了”,在跨过客栈门槛的同时,下意识捂过心口,内力使用过度,是有些难受,只不过她很快便松开手,迎着小二的招呼往里走,也懒得去理会客栈内那些注意到她后便紧随的视线,九江多以帮派为主,人们大都居在帮中,客栈夜晚还在的人并不多。
注意着离开的背影,师妃暄缓缓走近宋玉致,视线却紧随着婠婠,从未断开,现下的一切,已无法判断,她轻叹一声,旋即道了句:“走罢”。
目睹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客栈,宋玉致瞬时彻底明了,整个人都通透过来。
好吧,看来是吵架了,她心下嘀咕,心下为两人着急,也没去顾解文龙瞧着两人若有所思的神情,拉着人便往客栈进,甚至是小跑着的,连身上的伤都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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