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被太白金星的金光击中,元气大伤,无奈之下只能退回到常姬的体内蛰伏。此时,尔是山的天气也恢复了往日的晴朗,风也渐渐地小了下来。
常姬感觉到了身体上的疼痛,迷迷糊糊地醒来,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毛茸茸的爪子上。这时,正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这是猫精的眼睛。
“我还活着?”她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被蜘蛛精注射了那么多毒液,她很难不怀疑自己这是死了。
“当然了。”猫精趴在树干上,尾巴在半空中一甩一甩的,“要不是我发现了你,你早就被那只蜘蛛精给吃了。还不快谢谢我?”
“谢谢你救了我。”常姬想了想,追问一句,“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猫精哼了一声,说:“本喵怎么会那么小气!不过,你倒是命大得很,被蜘蛛精狠狠咬了一口,居然还能死里逃生。似乎它的毒液,对你伤害也不大。”他的眼神当中充满着疑问,他还是对常姬的来历耿耿于怀。
常姬听出来了他的意思,于是解释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一次,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猫精噘着嘴说:“好吧,那就再信你一次吧。”
太白金星站在云端向下张望,看到猫精栖息在是非树上之后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流光溢彩的琉璃瓶。他把瓶口朝下,对准是非树,手里捏了一个诀,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琉璃瓶随着他的咒语念动而发出淡淡的光芒,光芒从瓶口柔和地洒向是非树,落在了猫精的身上。猫精没有察觉,常姬也没有察觉。
过了一会儿,这道光芒带着一抹从猫精身上寻得的淡金色精光回到了琉璃瓶当中。
太白金星看到琉璃瓶里多出来的这一点点精光,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他收好了琉璃瓶,带着它前往九重天去了。
……
再说花飞白一路奔波,终于来到了永城。城里人山人海,谁知道去哪儿找李希。他落到一处房屋的屋顶上,默默地服下了一颗太上老君给的仙丹。这枚仙丹比较低级,虽然无法帮助花飞白化成人形,但是用来找人却是足够了。
“让我看看你在哪里。”他在屋顶上竖起翅膀,凝神静气,被仙丹催发的元神在整个城内搜寻着李希的下落。
路边的小摊?没有。鳞次栉比的客栈酒楼?没有。官府衙门?欸,那个身影好熟悉啊。
待到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了面容,花飞白可以完完全全的确定了。
“找到了!”
李希押解人犯到了永城的衙门,办好了交接手续之后就要打道回府了。衙役把他送到衙门门口,顺口替他埋怨了两句:“柳城离我们这里这么远,你们城主就放心让你一个人把这样穷凶极恶的犯人送过来?也不怕你半路出什么事情。”
李希笑着回答说:“不碍事的。他已经被打穿了肩胛骨,再加上有枷锁锁着,能出什么事啊?无非就是路上辛苦一点罢了。”
衙役说:“行了,那你回去的时候一路小心。我这里还有一点事情,就不送你了。”
李希向他抱拳拱手,说道:“请留步吧。”
花飞白刚飞到他的身边就听到他们两人之间这样的一段对话。
“奇怪,他明明是跟一班衙役一起押送犯人到这里的,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只有他一个人呢?那些人呢?难道他已经知道他们遇难的消息了?死了这么多人,他竟然能隐瞒下来?那回去该怎么交差啊?”
在花飞白一头雾水的时候,李希却从容不迫地离开了衙门。
在他经过花飞白身边的一刹那,花飞白忽然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个黑影。但是这个黑影停留的时间极短,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如果不是他身上残存的妖气太过于浓烈,花飞白甚至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奇怪,为什么他的身上会有妖气?他该不会是妖吧?”这个念头在花飞白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是很快就被他给否决了,“不会的,交往那么多年,他如果本体是妖,我早该察觉到了。莫非是他与妖邪勾结?不管了,跟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李希,站住!”
李希刚走到城门口就被人叫住了,他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送他离开的衙役。
“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衙役跑上前来,气喘吁吁地说:“衙门里突然出了点事情,想请你回去一趟。”
李希看了一眼城门,拍了拍身上的包裹,看向他,说:“犯人我已经送到了,该办理的东西我也已经办过了,还能出什么事情啊?再说了,我也不在咱们永城当差,我得回去复命啊!”
但衙役不管他这些,气还没喘匀就紧紧地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回拉,一边拉还一边说:“你就别问了,跟我回去就是了。”
花飞白飞到一半就看到他被人拽了回去,于是也跟着一起到了衙门。他飞到房顶上,费尽九牛二虎的力气掀开了屋顶的一片瓦片,从中偷窥着大堂里面的动静。
李希一进门就看到城主身穿官服,端坐在大堂之上。在官府工作多年的他也瞧出了几分端倪,看这架势分明是要对自己开堂审问。
“大人,李希带到。”衙役复命之后就退到一旁归位了。
李希看到三班衙役都在场,更是糊涂了,这么大的排场,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不知城主召回李希所为何事?”
城主长得一副浓眉大眼的相貌,脸上就差写上“正义凛然”四个大字了。他问:“李希,你送来的这名犯人所犯何罪?”
李希愣了一下,回答说:“回城主,犯人陈琪连杀数名良家妇女,犯的是杀人重罪,现已认罪画押。因为兹事体大,所以我家城主特意派遣小人将其押解到永城问斩。”
城主又问:“柳城离我这里相距甚远,你是一个人来的?”
李希回答说:“是。”
城主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吓得花飞白差点从房顶上掉下来。
“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城主怒目圆瞪,“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抬上来!”
城市话声一落,立时有七八个衙役抬着一排盖着白布的担架走上大堂。只是不知道这白布之下盖着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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