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火被扑灭了,并没有造成特别大的伤亡,但是佩佩还是十分地气愤。由于她不方便出面,所以只能由花飞白来做这件事情。
这二赖子,不仅是无赖,还是一个恶人啊!
衙门的人接到了线报也拿到了证据,立刻出人把二赖子给抓了过去。一开始他是想耍赖不说的,但是县官一说要上刑,看到刑具的那一刹那,他立马就怂了,把从小到大做过的所有不该做的事情全都招了。当然,也包括刚刚的放火烧山。
县官听得有点头疼,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打断了他的话,厉声质问他:“我只问你放火烧山的事情,你在下面叨叨叨,叨叨叨,说什么呢!”
二赖子这才说:“大人,草民放火烧山,其实是为了帮大人找到那个通缉犯。”
“哦?真是天下奇闻。本官为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放火烧山是为了找通缉犯的。本官这里的通缉犯多了,你找的是哪一个啊?”
二赖子说:“就是那个歌女啊。”
提起这个人,县官立刻警觉起来,十分严肃地问他:“你怎么知道通缉犯在山上啊?如果信口雌黄,本官可要对你大刑伺候!”说着他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二赖子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说了一遍。
县官默默地听了之后,说道:“虽然如此,但是你放火烧山也是重罪。不过本官念在你也是为了抓通缉犯,就姑且从轻发落,且关你几天,避避风头。来人,把他带下去,押进牢房里。”
待到把他拉走之后,县官从位置上站起来,卑躬屈膝的转到后堂,婢膝奴颜地说道:“五爷,您看这小子怎么发落?”
原来这小五爷派过去的人看到他放火烧山的时候就立刻跑回去禀报了,小五爷就派人跟县官打了声招呼,再加上由不明人士提供的线索和证物,县官很快就把人抓回来了。庭审的时候,小五爷就坐在后堂,只隔了一个屏风的距离。他就是想看看这个二赖子到底会怎么说,果不其然,他还真的把自己给出卖了。
小五爷说:“他知道的恐怕也就这么多了。且不说通缉犯找没找到,只单凭纵火烧山这一条,大人您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更何况,不日万岁爷就要临幸此地,相信万岁爷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一个人就这么被放了吧?”
县官擦了擦脑门的汗,毕恭毕敬地回答说:“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请五爷放心。”
花飞白看了全程,这才回来。他刚一回来就被她们两个人围着询问:“怎么样?县官怎么判的?”
花飞白说:“县官受命于那个叫五爷的人,弄了点儿药,把二赖子给毒死了。现在,他已经让人送去乱葬岗了,估计这个时候,尸体都已经被啃食得差不多了。”
听到他这样的结局,佩佩倒是有点于心不忍,她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二赖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经常欺负当地人,但是也不至于落得个这样的结局啊。”
“他放火烧毁了这么多树木,害死了多少生灵,让他以命相抵算是便宜他了。”常姬说。
花飞白又说:“还有一件事情,他们也都知道了皇帝将会在最近到达这里,所以最近几天一定是戒备森严,那天的场面可能更是如此,所以你要是想拦圣轿,告御状,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佩佩耸了一下肩膀,说道:“我既然做了告御状的决定就知道这条路不会那么好走,但是为了能让我父亲平冤昭雪,我什么都不怕!”
……
皇帝驾临这里的当天,街道两旁全都是百姓,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当然,这都是县官安排好的。街道周围很多看不见的地方都有衙门的人在盯着,就等着佩佩的出现,好在她惊扰圣驾之前解决掉她。但是他们都没有料到,佩佩身边还有两个有法力的帮手。
皇帝的圣驾走到一半,忽然狂风四起,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抬轿子的轿夫也有些步伐不稳,差一点把皇帝摔了出去。
圣驾后面还跟着一顶轿子,规模仅次于皇帝。这不是皇后的轿子而是国师的轿子。所有人都东倒西歪的,被这股突如其来却又来历不明的大风吹得不明所以的时候,只有国师安之若素。
一股黑气从他的轿子里面冲了出去,这风立刻就停了下来。人们定睛一看却被吓了一跳。因为圣驾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她就那样跪在那里,不卑不亢地直勾勾的盯着圣驾。
显然,这个女子,就是乘风乱闯进来的佩佩。
花飞白的脸色变得很不好,他皱着眉头说:“没想到他竟然做了国师。”
“他?他是谁?”常姬问道。
“鬼面罗。”花飞白表情凝重地说,“看来,一会儿我们得小心行事了。”
圣驾一旁的侍卫全都拔出了佩剑指着这个女子,侍卫长厉声质问她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拦截圣驾!”
“民女曹荣佩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佩佩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把额头磕得渗出了血丝。
皇帝隔着半透明的纱帘问她:“曹氏女为何在此拦驾,你不知这是重罪吗?”
佩佩说:“回万岁爷,民女当然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罪名,但是民女不怕。民女要为多年前冤死的父亲平反昭雪,民女要告御状!”
百姓们议论纷纷。县官知道了这件事情连忙跑过来向皇帝请罪。但是皇帝很显然对佩佩说的事情更感兴趣一些。
很快,钉板就被抬上来,放到了佩佩面前。皇帝说:“曹氏女,你真的想好了要告御状吗?这钉板可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
佩佩回答说:“多谢万岁爷关心。只要能为父亲平反昭雪,民女就算肝脑涂地,也九死不悔。”
小五爷和县官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都露出了微妙的笑容。原来那块钉板上被抹了一层无色无味的药,只要碰到伤口就会侵入人的身体,导致人血流不止,最后全身上下鲜血流尽而死。最恐怖的事情是,这种药没有痕迹,就算是太医院的首席太医也查不出来。
他们看着佩佩摘下了身上的孝服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向钉板,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胜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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