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云站在阿雅的门口不知所措:“早知道是这么回事,我就不答应他了。”
阿雅妖娆地扭动着身姿,一脸傲慢地走出来,似乎对他这个神僧一点儿都不重视。
“就是你找我啊?有什么事?”
空云是个和尚,不擅长主动地跟女孩子们搭讪,所以绞尽脑汁也说不出几句完整的话来。他一边记得抓耳挠腮一边暗暗地回头,向花飞白的方向看去,悄悄的问他:“我该怎么办啊?”
花飞白化作一只蝴蝶停留在花朵上,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并没有做出反应。这可把空云给急坏了。
正在这个时候,阿雅似乎看到了什么,于是就对身边的婢女们说:“那边的花丛上有一只白蝴蝶,你们去把它抓来,正好给我做一个标本。”
不得不说,这阿雅那是既心细又残忍。
婢女们不敢违拗她的命令,立刻向花丛那边扑过去了。
空云知道白蝴蝶就是花飞白,立刻出声阻拦她们:“等等,等等,蝴蝶虽小,可说到底也是一条性命,还是不要伤害它为好。”
这话,倒是挺符合他和尚身份的。
婢女们看向阿雅,寻求她的指令。
阿雅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去抓!”
“是是是。”婢女们急忙又扑了上去。
就算是一只普通的蝴蝶都知道躲避,更何况是花飞白呢?他看到现场并没有什么异常现象,于是就赶紧飞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空云看到他撤了,十分地惊讶,心中暗暗地说:“这就走了?那我怎么办啊?”
阿雅质问他:“你不要以为你是神僧,就可以在古城为所欲为,就凭我爹在这里的地位,我照样可以告你一个骚扰!到时候就把你关在大牢里,严刑拷打!”
空云见花飞白撤了,他也想赶紧离开这里,于是就说:“贫僧只是想起了前些天姑娘受了伤,就过来看看。现在看来,姑娘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贫僧告辞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忙不迭地跑了。
在他离开的时候,阿雅的目光变得阴狠了起来。
空云经过一个拐角,突然被人叫住:“出家人不打诳语,空云小和尚,你这可算是破戒了啊。”
他转过头一看,果然是花飞白靠在墙壁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说道:“我没有说谎,出家人慈悲为怀,我是真的关心她的伤。”
花飞白走到他面前,说道:“慈悲为怀?哦,那你还真不是说谎,你是想要破色戒吧?”
“你胡说什么呢!”空云有些恼怒。
“出家人六根清净,无欲无求,更没有喜怒哀乐,你可不能生气啊。”花飞白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刚才是逗你玩儿呢。”
空云这才平息了怒气,说道:“你不是说要查她吗?怎么半路就跑了?”
花飞白皱着眉头说:“据我观察,她好像没有问题。”
“没问题就是没有问题,怎么还好像呢?”空云说,“你到底在怀疑些什么?”
花飞白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直觉告诉他阿雅还是有问题,只是现在没有找到证据,而且这件事情还跟琼琚有关,那就直接跟琉璃瓶有关系了。
一晃三天就过去了,阿雅却并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这倒是让等着抓她一个现行的花飞白感到意外。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花飞白主动来到了她的房间寻找线索。
阿雅的房间是一片粉红色,完全是一个小孩子的房间,十分可爱温馨。花飞白摇摇头,暗暗地说:“房间倒是挺纯洁的,怎么就是跟她的心不匹配呢?”
他到处看看,甚至动用法术去查探房间里是否有密室、暗格之类的。但是一圈下来,都没有收获。他不禁怀疑自己:“难道是我判断失误了?”
找不到想要寻找的东西,他也不好总待在一个女孩子的闺房里,于是就离开了。他回到琼琚房间里的时候却发现空云出现在附近,于是就过去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空云说:“琼琚小姐请我过来一趟,说是要再次确定一下明天祭典的细节。”
花飞白点点头,说:“我跟你一起吧。”他说完就化成了一个白色的蝴蝶绣花,附在了空云的衣袖上。
空云踏进琼琚屋子的时候,对方已经等候多时了。琼琚已经能够自己独立地下床走动了,虽然脸色还有些发白,不过精神状态还算是不错。她看到空云来了,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些光彩,“你来了,快请坐。”
空云入了座之后说:“看样子,琼琚小姐恢复得不错,明天的祭典可以正常进行了。”
琼琚腼腆一笑,说:“那还不是多亏了你给的膏药。”
花飞白在一旁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空云提起了大主教的事情,琼琚顿时就沉默了。
她屏退了婢女之后,说出了一个重磅消息:“你知道吗,我不是他,也就是大主教的亲生女儿。”
花飞白和空云都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个消息,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琼琚看到他的表情之后,苦笑了一声,说:“没想到吧。我,堂堂祭典神女,竟然会不是大主教的亲生女儿。还有更令你想不到的呢。你永远都不会想到,那个在外人面前公正严明,一丝不苟,从来都不徇私枉法,号称‘铁面无私’的大主教会做出强占人妇,夺朋友妻的事情吧?”
这信息量,委实有点大啊。
根据琼琚的描述,当年大主教还不是大主教,而是上一任大主教的入室弟子。上一任大主教一共有两名入室弟子,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他的师兄。后来在一次祭典上,他们同时认识了一个中原姑娘,也都同时爱上了她。但是姑娘选择了师兄,与他成婚。师弟不甘心自己被打败,终日借酒消愁。后来在一次醉酒的时候路经大主教的房间听说他要把位置传给师兄,他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了。凭什么他想要得到的东西都会被他的师兄夺走!他不甘心,于是就趁着酒醉杀了大主教,伪造了遗嘱,将位置传给了他。
在继任大典上,他的师兄夫妇来了,那笑容实实在在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于是他在继任之后就找了个罪名除掉了师兄。
琼琚哽咽了一阵儿,缓过来了之后才继续说:“他杀了我阿爹之后就强占了我阿母,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我阿母已经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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