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 逆袭大受关注

时间一点点流逝,赵金金目不转睛地盯着楚渃遥在乱战中逐渐向苏晏泽靠近,顺利汇合后,两人默契配合,局势变得更加明朗。慢慢的,赵金金眼里浮出姨母笑。

两个小朋友真配呀。

正磕着甜甜的少年少女双强组合,忽觉身边很是安静,极为不寻常,不由转头,只见斐雎头转向另外一边,她看不见他的神情。

“你在看什么?”

女子清香扑鼻而来,斐雎冷不丁回身,她瞬间跌入怀中。

赵金金的脸紧贴他的胸前,懵了一瞬,连忙头后仰,身子坐起,“你...”这时,腰上突然出现的触碰令赵金金声音一顿,在此时此地敢如此做的只有他,显然可知那是他的手。意识到这点,赵金金微滞的呼吸逐渐平缓。

“我在看那小子。”斐雎手指向场上的南晁。

赵金金不自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南晁正使出一个漂亮的回击,眼里闪过惊奇,“他的剑术更精湛了!”

“时机未到,他却主动暴露,看来他的寻人进度凝滞啊。”斐雎啧啧道,手却依旧揽着妻子的细腰。

赵金金恍悟,但看南晁在场上与同门间的交流,又觉得不只如此,“我猜他也想为自家门派争一份荣誉,你看他不是独立作战,他以己身做示范,引导师弟师妹如何防御与进攻,这不像脑子里只剩情情爱爱的样子。”

南晁看上去非常理智,是千剑派弟子可靠的大师兄。

“我脑子只有情爱?”斐雎十分错愕地指着自己,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吗?

“啊?”赵金金跟不上斐雎的思维,她不是在说南晁吗?何时说过他?

斐雎又不高兴了,脸臭臭的,“好啊赵金金,你竟敢嫌弃我。”

赵金金:?

她何曾嫌弃过?

“我没有。”

“我听得一清二楚,你还狡辩?”斐雎伸出空余的手,牢牢锁住她的手,“你说他不像,那不就是我像?”

赵金金无言,一口黑锅从天而降,砸得她不知从哪儿开始辩驳,差点想和青天大老爷喊冤枉。她的丈夫简直是无理取闹,强行曲解她的意思,十分生硬地对号入座,不知要她答应什么才能过了这事。

如今怎变得如此无赖?

赵金金想不通,亦无时间留给她思考,得不到答案,他又要闹了。

“是我言语有歧义,你别...伤心了。”

斐雎冷哼一声,拿起她的手浅浅咬了几下,勉为其难地原谅了她,说毕竟他做相公的,是要对娘子宠溺些,这次大人不记小人过,望她日后好好表现,莫辜负他的信任。

赵金金:“...那真是谢谢你的信任。”

斐雎摆摆手,“和夫君还客气什么?”

赵金金:......

沉默,是她对他最大的温柔。

“师父,千剑派大弟子使的是哪门剑法?我竟从未见过。”玄琉疑惑。

“不知。”

连玄琉这个修真界知识百科都不清楚南晁的剑法来源,说明此剑法极有可能已失传。不过荀纪也会此剑法,他们之间有何关联?另外,千剑派对“新南晁”所用招式并不震惊,难道此剑法是千剑派秘密剑法?那荀纪从前是千剑派之人?因堕魔而被赶出千剑派?

赵金金想着后面碰上南晁的话,最好打探一下近年来千剑派是否有堕魔的弟子。多了解些信息,对自己没坏处,也许某天就派上用场。

不只玄琉注意到南晁,高楼之上的四宗长老亦发现。华戎疑惑地咦一声,“那是何派弟子?剑气磅礴、剑式多变,筑基期能做到如此,实属天赋。”

执邬:“此为我域千剑派大弟子——南晁。”

“那个快被除名的门派?”华戎惊奇,待执邬微微颌首,又笑道,“千剑派好运气,此乃绝境逢生啊。”

“不只千剑派,其他门派弟子资质亦不差,”紫金宗长老接道,“比往届水平高出不少。”

“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乱世出英雄。”华戎叹道。

至此,四位长老不约而同地沉默。

四处燃烧的战火不断,每日皆有牺牲,可如今所有人都仍无法停下向前冲的脚步,只因背后是要守护到底的人,修道者是凡人最后一道安全屏障,因此一寸土地都不能让,他们更不能退。

此时,道场上。

“啊!”

千剑派两弟子不慎遭埋伏,狼狈跌倒在地,不等调整呼吸,连忙起身继续迎战。南晁瞥见,立刻前来支援,银光乍现,逼退炎阳派弟子。这一剑引来飞星派弟子前来,竟站与炎阳派弟子一起,似要合作打下千剑派。

“大师兄别管我们,护好自己!”千剑派两弟子齐声大喊道。其中,更显稚嫩的圆脸少年满脸愤懑,唾弃道:“飞星派生怕千剑派重回辉煌,不惜一直嘲弄针对我们千剑派,全然忘了大比举办的初衷是年轻弟子交流切磋、共同进步,其龌龊思想令人不齿!”

“叨叨啥呢?”飞星派弟子挠了挠耳朵,面露不屑,“第三轮名额各凭本事,大比又无限制不可合作,实力低微就老老实实下去,别将天上老祖的脸都丢尽咯。”说罢,几个飞星派弟子相视大笑。

“这些人的嘴脸实在丑恶!”圆脸少年旁边的矮个少年气愤无比。

“严霖,齐煦,不必与他们废话,”南晁神色淡淡,“我们一起送他们下去。”

南晁话落,两名弟子执剑,眼神变得坚定,就如往常训练般,站好自己的位置,配合南晁的剑式,如一把冲天巨剑向对方斩去。

气势磅礴,几名飞星派弟子硬迎上,却是节节败退,险些跌落台下。

南晁如今竟如此强?

“大意了,第一轮不该以折磨他为乐,应死死压得他无翻身之地才对,免得让他有成长的机会。”

“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最要紧的是联合旁边的炎阳派下手,不能再让南晁有机会进入第三轮。”飞星派弟子脸色难看,神情逐渐变得狠厉,与炎阳派弟子交换眼神,达成共识之后,一派牵制,一派出招攻击。

千剑派三人迅速改变阵型,与其对战,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局势僵持。

远在观众席上的赵金金看着这一幕,不由蹙眉,“飞星派道心不正,惯爱使些恶心手段,不想着建功立业,只想着霸凌逐渐失势的门派,满足虚伪的强大感。”

若是堂堂正正打,谁都无话讲,毕竟这是竞技比赛,可偏偏飞星派从一开始就逮着千剑派打,不止台上,比赛结束也是处处寻麻烦,小到偶遇时说些难听话,大到专门堵人不让训练等等。

“这种人多着呢,一边像狗一样追捧强者,一边又高高在上地狠踩弱者的脊梁。”斐雎嗤之以鼻。

“南晁他们还能赢吗?”

“丢掉一两个拖油瓶就能。”斐雎回。

“如何能丢下?”赵金金叹气,“他定是宁失败也不会舍弃任何一个。”

南晁是千剑派大师兄,他的身份已然让他无法后退,更不能对同门弟子的强撑视而不见,唯有向前冲,冲到高处才能改变当下困境。

斐雎瞥来一眼,哼声道:“利益当头,谁能保证守住本心?看问题要现实一点,不说个人利益,他们最爱挂在嘴边说的门派荣誉也不允许他们输吧?到时必定说是'为了最后的胜利,有些牺牲是无法避免的,但我们都心甘情愿',哄得一群傻子义无反顾冲上前,只为捧他走向最高位。”

说完,见赵金金眉头一皱,似要反驳,斐雎又接着点她:“有些话在最初的时候或许是真心的,但时间一长,最后都会变味,说什么局势所迫,怕是正中下怀,表面上装着一副大义凛然,背地里却是乐闻其见。”

赵金金默了默。

“好好听我的话,我可不像别人说些好听话,实际却是在装正直欺骗人。”斐雎云淡风轻道。

“世上确实有这种人存在,但我该怎么和你说呢,”赵金金想了想,认真盯着斐雎的双眼道,“无法否认的是,人的劣根性是贪婪、懒惰、自私,可偏偏又矛盾的是很多时候人通过理智分析得出的最优利己选择,最后时常会放弃,反而选择麻烦且得不偿失的方法去面对事情。”

斐雎哼道:“蠢货的做法。”

赵金金仔细一想,不由笑出声。

“笑什么?”斐雎不爽,“我难道说得不对?”

“你说得对,”赵金金笑得眼睛弯弯的,“可世界上就是有很多蠢货呀!你是蠢货,我也是蠢货。”

斐雎:?

“你骂我?”斐雎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这哪是骂呀,只是陈述事实而已,”赵金金现在可不怕他了,继续笑道,“于你而言,有些人就如路边不起眼的野花,你大可让其自生自灭,可当大雨倾泻之时,你虽嘴上说麻烦,但仍会为其庇护。”

斐雎横眉竖眼,“我哪里会做这种事情?”

赵金金不管他,继续有理有据地讲:“我与你最好的结局是分开各自安好,可是...别急,听我说完,”淡定捂住某虎的嘴,忽视其凶狠的表情,“我依旧想与你长长久久,不管未来多凶险,我仍会压抑趋利避害的本能...”

眼眸里的光逐渐柔和,望着面前一眼不眨认真倾听的他,赵金金温柔且坚定道:“誓死跟随。”

斐雎的瞳孔慢慢扩大。

不久之前,赵金金同样说过类似的话语。那时他惊讶,却又不觉有何,如今再听,却是另一番心境。

“这样的我不算蠢货吗?”赵金金笑弯了眼。

女人的模样太过娇俏,说出的话也着实可爱。

斐雎瞳孔回归正常大小,极轻地哼一声,似是漫不经心地伸起手,手指隔着面纱,蜻蜓点水般点了一下嘴唇,“不算。”

赵金金眨了眨眼睛。

“你与他不一样,”斐雎眼里满是赞赏,“与我长相厮守是最睿智的决定,你是聪明人。”

赵金金愣住,看着嘴角压抑不住上翘的他,忍俊不禁,笑得身子直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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