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若姮不知听到这个事情该生气，还是该笑，很是无语！

“对呀！般若梦境，中了的人看到的都是**深处的，迷人而危险，不过很好分辨，她比你显得更爱我，不过刀子捅的时候，挺疼的！”

灵生摇着扇子，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若不是后来，灵生一辈子都不会告诉若姮那般若梦境中他看到的，如果，若姮自己没有找到这段记忆。

若姮还想问，就见远处来了人……

来的人看穿着，是南海的寻届军，两个人上前摇了摇“若姮”，又施了法，那“若姮”再次显出8条尾巴，猜也想这人身份不一般，其中一人忙赶回。

不一会儿，南海龙王便来了，查看了“若姮”伤势后连忙让人抬了回宫。

若姮和灵生跟着一路回了南屿，二人至殿中时，时间轮转，好似已经是几日后了。门口的侍从边走边向一旁的侍从吩咐着：

“那妖醒了，快请陛下来！”

二人推开殿门时，南海龙王已在殿中了，若姮不禁吐槽到：

“跟我做梦一样乱！”

“您可算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南海龙王殷勤道。

“你是谁？这是哪？我是谁？”

“若姮”一连三问把龙王都问懵了。

“我……，你……，你是吾儿的乳母，也是本王的暗卫！”

南海龙王不知缘由地胡诌道。

“莫名其妙！他为何不说实话？分明认出了我！”

若姮看着生气且无语道。

那“若姮”不知所云，但也是接受了这层身份。

南海龙王说了两句关切的话，领着近卫边出了去。那近卫疑惑到：

“大王为何不告知妖王其身份？”

“自她来此数日，本王的文书已上递数日，仍无音讯，怕是上面对她早有怨怼。她若正常，那念我一份好，自行离去，本王懒得掺和上面的纷扰，可她分明失了忆。如今神谷凋零，上神又渡劫未归，我们还是要擦亮眼睛，莫要站错了队！”

南海龙王边摸着胡子，边分析道。

“您的意思是，我们拘了妖王，莫让她回天庭，给正欲收军权的天君一个时间，这样一来也买天君一个情！”

那近侍谄媚道。

“非也，她妖王怕是回不去了！十尾妖王，失了两尾，她若能寻回那两尾，方有恢复之可能，可本王本就没打算给她寻尾巴的机会！她成我奴，为我所用，他日我便是龙族乃至妖族之首！若能取她一尾，再配与我儿之神力，杀上天族，也未可知！”

南海龙王两语给自己画了一个超大的饼。

“神经！拿着我一尾便想掀了天庭，这南海龙王怕不是守坟守傻了！”若姮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倘若那灵生醒了来寻该如何！”

那近侍问道。

“我们只是收留了失忆的妖王，怕出乱子，这才刻意隐瞒了其身份，仅此而已！”

南海龙王笑着说道。

“呵呵！收留，人牙子罢了！”若姮气道。

若姮和灵生再一转身，忽的就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殿中，一个看起来约莫像人类12岁的男孩在殿中学习。

“他？南海那匹夫的儿子？”若姮绕着这孩子转了半天，分毫不觉二人像在哪！

“许是隔代遗传！”

灵生笑道，再仔细看时收敛了神情，突然正色到：

“你不觉着，他的眉眼很像那个龙宫太子吗？”

若姮站在那孩子面前仔细瞧了瞧，说到：

“不正常吗，表兄弟，不该像吗？”

灵生解释到：

“我的意思是，他们会不会是一个人！”

若姮看了看，思量到：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说不定能看到这孩子长大的样子呢！”

说话间，外面来了人，正是失了忆的“若姮”，她有些疑惑，看着那孩子，下意识心想，这么大的孩子了，还需要乳母吗？

突然又想，那该多大的孩子有乳母，想着头疼，干脆不想了，上前按着刚刚侍从教的，行了一礼：

“奴问殿下安！”

一直很淡定的灵生，手不觉攥紧，一看若姮，她好奇的神色倒是打过愠怒。

等灵生一回神又不知到哪了，房中一张大大的床，床上躺着的正是“若姮”，而身旁的若姮，看此情景，立马过去捂住了灵生的眼，怒到：

“谁让你看的！”

灵生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看见了什么，脸涨得通红。

门开又关，门口传来脚步声，若姮望去，竟是那孩子！他轻车熟路钻进“若姮”的怀里，看见这画面的若姮不知该羞，还是该恼，收回了捂着灵生眼睛的手。

灵生睁开眼看着那画面，立马别过脸去，看到一旁木讷，眼眶红润的若姮，心中心疼，上前捂着她的眼睛，轻声安慰到：

“那不是真的，一场梦罢了！”

“灵生，那是我失去的那段记忆！”若姮几经哽咽，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面对灵生。

“不重要，不在乎！”灵生轻抱住她安抚道。

灵生挥手施法跳过了这一段记忆，待若姮再睁眼时是沙场之上，“若姮”面带面具手持长枪阵前厮杀。若姮盯睛一看，所敌之人乃是东海龙族，正当诧异时，灵生开口解说到：

“1300余年前，南海龙王因不满多年被东海龙王所困，反，南海龙王军中将领——赤，面带面具，手持长枪，战无不胜。你应该就是那个赤！不过奇怪，这段妖史理应神妖两方确定，证物，文献双双印证方可编撰成史，既如此，便不该寻不到你的迹象……”

“怕是妖族有人想要我的命很久了！神族……先前许是给的好脸色太多，若是我一人便也罢了，若其余神仙妖历劫也因各种私情而遭难……”

若姮气道。

“封神榜一开，天下民不聊生，神族早也不似最初，现在他们门道派别分的紧，比苍生要重要的多！”

灵生摇着扇子吐槽挖苦道。

若姮看着那漫长的厮杀无趣的紧，想要灵生剧透到：

“后来呢？现在都不打了，怎么平息的！”

“妖史草草几句，龙族权力镇压，西海兵败，与东海联姻，以求宽宥，东海龙王慨然，与旁系公主加以册封与西海以结同心！”

灵生摇着扇子，背着妖史，言语戏谑。

“半句没提赤，恐怕……”

灵生补充到，边说边看着若姮。

“想也不用想，成王败寇！”

若姮倒是果断，面色虽有不虞，倒也淡定。

画面轮转，“若姮”应当是刚从战场回来，身上带着伤，怀里却抱着个蛇蛋。灵生在那蛋中，也是敏锐的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这样巧，幻境里还能看到你的神识！”

若姮又想笑又有点嘲讽地说道。

下一秒，门外边走来一个身影，是那西海太子，身量长高，但却不健硕，面若桃花，男生女相。但大致也能从这幅模样里看到环境外的那位秋玄太子的样貌了！

“阿姐！你回来了，怎得这么久，本宫好想你！”

“呵！气质可比那位秋玄差远了！而且，没看到阿姮都伤了吗？”

灵生看着他鄙夷着吐槽，又看着那位“若姮”满脸心疼。

若姮自己浑身难受，看见这位西海龙王之子，说不出的犯恶心，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她看到的那幅香艳画面，一阵反胃。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那位太子质问道。

“没什么，殿下最近如何，可有好好吃饭？”

那“若姮”连忙将蛇蛋藏了起来，不顾身上的伤上前应付道。

“倒也是能感受的到她对于这位太子的不耐烦的！”

若姮抱着胳膊无语道。

在这位“若姮”养伤期间，她一边要应付太子殿下没日夜的纠缠，一边要照顾蛇蛋，很是忙碌。可这位太子还是发现了“若姮”照顾蛇胆，当灵生跳过某日夜里的戏码后，便看到那太子举起蛇胆就要摔碎……

“殿下！将那蛇胆还我可好！听话！”

那“若姮”跪着祈求道。

“本宫不允许，你只能是本宫一人的！”

那太子怒目圆睁，看见“若姮”跪着祈求更是气恼。

“奴就是您一人的，那只是奴的……灵宠，战场厮杀时可以帮我的！”

那“若姮”试图以理服人道。

“不可以，战场厮杀你若受伤父王说了，你该自豪，他不配与你并肩！”

说罢便狠力砸向地去。

“若姮”看见，奋力一跃，将那蛋抱在了怀里，施法逃走，留下西海太子哭嚎着砸了许多东西。

画面再一转便是西海龙王的寝殿，那西海太子跪在那抱着“若姮”的腿苦苦哀求：

“阿姐您原谅我吧！求你了，我让你养那蛇，你回来吧！”

若姮和灵生看向那“若姮”直接脸颊肿起，嘴角带血，灵生施法一探，浑身带伤，是西海龙王打的。

“若姮”蹲下身子，扶起了他，拍了拍他腿上的灰，抹去他眼角的泪水，将人拉走了。

说是原谅，可此以后那“若姮”就再没回过龙宫，只是一味的在战场厮杀。

夜深露重，“若姮”坐在军中的篝火旁，拿着不知哪去来的叶子，兀自吹奏着曲子。灵生听着很是耳熟到：

“好似是我教你那曲，没想到……”

一个穿着侍从衣服的女子上前，帮她理了理鬓边的头发：

“阿梨，你当真不打算回去看看他吗，我能看出来，你心里是有他的。”

那“若姮”看着月亮，伤感到：

“他们说我是他的乳母，我起初不懂那是什么，陛下说什么我做什么便是，慢慢从大家嘴里了解了这个世界，从教我兵书的先生嘴里了解了仁礼义信。我想，他们应当算是我的家人，我应当报答陛下的养育之恩。

陛下说我名唤阿狸，是因捡到我时我像只狸猫故而唤之，殿下给我换了一个名字，叫阿梨，梨花的梨，他说我若梨花般清澈。可书读的多了，我也明白，那叫无媒苟合，我只是殿下床笫间的玩意儿。只是殿下年幼无母，控制欲强，不肯撒手罢了！

我给殿下找了许多借口，他不懂事，尚且年幼，不懂得爱人，我便一点点教他，可是……”

一旁那女子，便是鲛人，那鲛人到：

“孩子，听姨的话，你和我天生下来身份摆在那，不去肖想那些个不属于我们的，好好过日子就行，相较其他奴仆，你最起码吃穿不愁，你还是号令百军的将军，这是莫大的殊荣了！”

“阿梨”看着她，满眼感动，那鲛人为她披上衣服，又跑去厨房为她热了吃食：

“吃上暖和！吃饱了，就不难受了！”

再一眨眼，沙场火光漫天，三大龙王高空盘旋，地下浮尸百千，阿梨站在尸群之上，口吐鲜血，一杆红枪已断成两节。

“叛贼，缴械投降饶你不死！”

东海龙王呵斥道。

“本将未接到降的令，本将不降！”

底下的阿梨仍负隅顽抗，头顶是龙王为首的千万海底妖族的法相压持。

“那西海龙王！又怕她不能打，又怕她学了法造反，能抗到现在全靠老娘本体抗造！出了幻境我定挑了他龙筋！”

若姮目眦欲裂，气愤道。

“打到这么大的阵仗，东裕和西裕直辖的两位仙君呢？”

灵生摇着扇子发现了盲点。

“玩忽职守！罪加一等！”若姮气道。

“出去了定是要好好查查的！”

说话间不知阿梨是从哪学的，竟唤出了法相，法相一出山河动荡，众妖皆惊，正当以为她要使出什么了不得的法术时，她竟自断一尾，用这一尾护住了西海，又重伤了各妖！

若姮无奈扶额：

“所以，我的一个尾巴，是以这么无脑的形式没的？”

“恐怕不然，你可还记得那西海龙王所言？估计就教会了阿梨这法子。”

灵生摇着扇子思索道，心中暗暗腹诽，定要给龙族个好果子吃！

阿梨从空中落下，被刚刚化形的小蛇救下，那“蛇妖”渡真气保下了阿梨的心脉，设下了同心咒后晕了过去。那西海太子赶至，将阿梨抱了回去。

“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救得呢！”若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

二人再一抬眼，又回到了龙宫，彼时龙宫张灯结彩，红绸高挂，一点没有战败的痕迹，二人溜达了很久才找到了柴房里的阿梨。

她躺在柴火堆中，奄奄一息，身旁只有那鲛人一直照顾，时不时还抹着眼泪，不甘到：

“孩子你好歹是为了西海龙族才如此，陛下怎得如此无情，可怜了你！”

阿梨看着这鲛人，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

“阿姊，你为何在这流泪，我是谁？浑身好痛！这……是哪？”

失去一条尾巴，那她这条尾巴代表的这段时间就会失去记忆，所以，还好她早早就把半数修为给了那个尾巴封到忘届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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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