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汴京城南新开了家"济安堂"。

这日清晨，姜素——现在该称宋姜氏了——正在药柜前整理药材。门外传来马蹄声，她抬头微笑，知道是夫君下朝回来了。

宋祁一身月白常服进门，从背后环住她："娘子，为夫心口疼。"

姜素转身，指尖轻点他胸口："可是这里疼？"

宋祁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神医圣手，药到病除。"

姜素轻笑，眼角余光瞥见门外几个探头探脑的街坊孩童，忙推开他："青天白日的，像什么话。"

宋祁不以为意，反而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绢："陛下手谕，准我们在惠民药局旧址开设官办医馆，由你主持。"

姜素展开手谕，惊喜交加："真的？那可以免费为贫民看诊了！"

"自然。"宋祁柔声道，"你济世救人的心愿，为夫怎能不助？"

姜素眼眶微热。这半年来，从皇帝赐婚到宋谦伏诛，从她身世大白到获封"淑人"诰命，恍如梦境。唯一真实的，是眼前这个曾经冷若冰霜，如今却为她融化的男人。

"对了。"宋祁忽然想起什么，"今日朝会上，周大人说想请你父亲的《瘟疫论》入太医院典藏。"

姜素点头："我已整理好了。父亲若在天有灵，定会欣慰。"

宋祁轻抚她的发丝："岳父大人看到你现在这样，也定会安心。"

窗外，春日的阳光洒满庭院。药香袅袅中，姜素依偎在宋祁胸前，听着那稳健的心跳——曾经因病而弱，如今为她而强。

"夫君。"

"嗯？"

"永结同心。"

"生死不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