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云夭回到凝云阁时,本以为今日萧临会回来的很晚,没想到她前脚入殿,后脚便跟了进来,浑身充斥着不爽。

“殿下?”

萧临脚步一顿,乜了她一眼,而后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往寝殿中走去。

云夭本不想理他,却见他肩膀上的血迹,心中一颤,立刻小跑跟了上去,“殿下伤口裂开了?”

萧临在榻上坐下,“怎么?你要替我上药包扎?”

“殿下是主,我本应为殿下上药。”说着,她走向一旁的柜子,从中取出那瓶棕色的金疮药和绷带。

萧临见她靠近后,讥讽道:“怎么?你不是嫌弃我么,现在又愿意靠近了?”

云夭被他话一刺,也跟着恼怒起来,却努力将其压下,笑了笑,“殿下说笑了,我怎会嫌弃殿下。”

她僵硬着将手中的药瓶和绷带放置与案几之上,却不见萧临脱衣,肩膀上的血迹蔓延得越来越大。她有些焦急起来,如今萧临可是她的保护伞,若是他出了事儿,失血过多而亡,那她不得被打回榆林郡去。

她曾在榆林郡时见过,一平时壮如牛的屠夫,被刀无意中砍伤,本是小伤,却没想到过了几天便发了热,一周后人直接没了。

虽然萧临看起来不像这般脆弱之人,可万一呢?

“殿下,衣裳。”她提醒道。

萧临却更是讽刺笑了起来,“你不是勾引了你的思有哥哥吗?还回凝云阁做甚?”

云夭心猛得一跳,没想到她与赵思有的见面竟被他看到。可她实在不懂,他有何可恼的。

她与赵思有也就说了几句话,最多……最多便是赵思有说萧临性情不定。

难道他竟是因此而生气?

也许是因着德妃忌日,心中本就不畅快?

“殿下,我不回凝云阁我还能去哪儿?”她不由有些委屈,“思有哥哥乃是君子,我与他多年不见,便交谈几句罢了,难不成我还真依赖着他给我脱了奴籍?”

此话一出,毛没顺,萧临反而更气了。

他眯着眼睛阴森森道:“对,区区一个吏部侍郎,确实没法儿给一介罪奴脱罪去籍。你的思有哥哥是君子,我可不是,我现在就去杀了你的思有哥哥。”

说完,他便抿着唇站起身,结果被云夭一把拉住手臂,又坐了回去。

“回来!”

“你敢命令我!”他坐在榻上没再起身,震惊而恼羞成怒地瞪着云夭。

云夭无奈道:“殿下,你究竟为何如此生气?据我所知,你与他并无甚交集,也非敌对。”

萧临一时间无法反驳,说不出话。他为何如此生气,他也不知。

只是听这该死的女奴一会儿喊哥哥,一会儿说人家君子,他便起了无名怒火。

可他自然不能让她知晓,毕竟这确实挺没道理,显得自己好像有些……

……幼稚。

他清咳一声,沉吟一番道:“赵思有是没甚,可赵家如今在私下与晋王联系,你知道这代表何吧?”

赵家与晋王?

云夭思索一番,前世她并未听说赵家与晋王有何关联,在夺嫡之时也一直保持中立,两不相帮。还是说,其实他们与晋王有了关联,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也是,毕竟自己虽重生,却情报过少。

眼看着萧临眼底的怒气越发攀升,云夭终于意识到,此事若不给他顺毛,他真要拿人开刀发泄,她可不想伤及无辜。

云夭立刻上前,又靠近些许,“殿下,我可是如竹青与天鹰一般,对殿下忠心不二的,殿下信我,如我半句扯谎,不得好死。”

可此番话并未压下他的怒气,云夭有些不知所措。

她忽然想到,萧临好像对自己说了许多次,说自己嫌弃他。罢了,她知晓他一向小孩心性,加之今日因着德妃的原因,心情定然不好,便多哄哄。

他要是开心,自己也能活得舒适些。

她又靠近了他一些,伸手将他上衣的暗扣解开。

萧临蹙眉,捂住胸口,“你做甚?”

云夭叹息道:“殿下,你伤口裂开了。”

他喉结上下滚动一番,不愿给她留下一丝眼神,只是一动不动,任由着她将自己的上衣与中衣褪去。

肩膀处一片腥红,果然裂开不小。

云夭将原本旧的绷带解开,一圈圈扯下,细细观察着萧临神情的变化。他仍然蹙眉,似乎单单上药并不能让他熄火。

真是麻烦的男人。

“殿下。”

她轻喊他一声,笑靥如花起来,却见他依旧不看自己,便直接倾身上前,吻在了他肩膀裂开的伤口处。

大兴城前些时日连续下了几日的雨,似乎本早已习惯了阴云密布的天气,此时此刻,才忽然发觉,今日万里无云,天气还蛮好的。

柔软的舌尖让他定住,酥麻从萧临肩膀的伤口处散布至全身,他忽然僵硬无法动弹。

云夭离他极近,三千青丝垂落在他的小腹处,又痒又热。而他肩膀处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唇,在吮吸,在舔舐。

此番如同棒槌一般,在用力猛击他的三魂七魄,直至彻底碎裂,烟消云散。

她敏锐地察觉到他气息的改变,见着差不多便退开来,朱唇与皓齿上都是他的鲜血,她伸出舌尖无意识舔过,更是让他呼吸乱了几分,手指有些尴尬地搭在自己腿上。

肩膀上的伤口太深,靠舔舐自然无法止血,此番鲜血还在源源不断涌出,血腥味充斥了整个鼻腔,让他更加兴奋起来,却又被另一股平复所压制。

很矛盾,却也让他深感刺激。

“殿下,可相信我的忠心了?”她朝他再次笑笑。

“嗯。”萧临声音有些低沉,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一字一句道:“除了我,不许给其他任何人做这种事儿,那我便相信你。”

云夭心底翻了个白眼,除了他,还有谁会如他这般,又疯又癫……

“那是自然。”

见萧临终于满意,她可算是松懈下来,立刻将一旁的金疮药洒在他的伤口上止血,而后又熟练地为他包扎,绑上一个好看的结。

做完这一切后,她拿出帕子将自己唇边的血迹擦净,也不敢喝水净口,怕他又说自己嫌弃而恼起来。

看着一动不动的萧临,她终于想到一个办法,上前讨好道:“殿下,徐阿母近日酿了不少桃花酒,我还做了些桃干,不如尝尝?”

萧临“嗯”了一声,慢悠悠站起来,跟在云夭身后往院中走去。

凝云阁虽是简陋,可她却很喜欢这院落中的几棵桃树,正是桃花旺盛的时节,夜间微风吹过,桃花花瓣卷落,飞舞过她的眼帘。

云夭在石桌上将桃花酒与桃干放好,屏退内侍与徐阿母,待萧临落座后上前为其斟酒。

他接过酒杯,儒雅地放在嘴边抿了一口,而云夭则一大口闷入口中,不动声色地涮过口后,那股血腥味终于被桃花香替代。

她转过头才发觉萧临一直盯着她,忽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动作,他定然看透了她想漱口的意图。

他深呼吸一口,转过头自己默默喝上两口,也不再与她争执此事。

“莫站着,坐。”

“谢殿下。”她闻话后,不再客气,先将身后的火盆和白纸拿出放在近前,立刻坐在了另一张石凳上。

萧临看着火盆和白纸,脸色沉了下去,却并非恼她。

他忽然意识到,往年每当到了这天,他总会烦闷难忍,心绪不宁到想要杀几个人解气。可今日却是被她气到竟然没了曾经那般情绪。

云夭倒满一杯新的桃花酒,伸手将其洒落至地上。

“这杯敬德妃娘娘,清淡的桃花酒,她会喜欢吧。”

萧临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道:“母妃喜欢烈酒。”

“哦。”她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又给自己斟上一杯,朝着萧临一举,他回敬,两人一同饮下满杯。

喝下酒后,萧临伸手将石桌上的白纸拿过,一张张扔进火盆中,看着白纸一点点发黑卷曲,而后被烧尽。

云夭定定看着他烧纸,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心中软了下去,同时发觉,萧临现在忽然话很少,甚至一句话也不说,只光顾着烧纸。

“殿下,可否与我说说德妃娘娘?”她忽然有些好奇,不仅仅对德妃,也对萧临此人。

萧临指尖一顿,盯着眼前的火光没有动弹,“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是一个弱小,又不负责任的人罢了,连皇陵都不得入。”

若非有他五皇子的存在,德妃便好似从没在世上存在过一般。

云夭见他不愿说便不再问。

萧临此人,杀兄弑父才登上帝位。对于弑父之事,他表面上看似平静,给皇帝封上了一个“哀”字的谥号,为他亲手写下百条罪责公之于众,可见恨意。

可每当到了皇帝的忌日,她都能敏锐地感受到他话语变少,性情变暴躁,他对于弑父之事,其实内心并不平静。

皇帝都能让他如此,更何况是德妃。

她看着他将白纸烧完,心中难以言明自己的想法,于是重新斟上一杯酒,一饮而尽。这番牛饮,引得萧临不由自主看了过来。

云夭将空酒杯置于桌上,朝他笑了笑,道:“殿下,想看舞吗?”

萧临蹙眉不解,“舞?”

“嗯。”

她记得前世,萧临唯一正常的嗜好,便是看她跳舞,对此她颇有自信。

今夜,她忽然想哄哄他。

她直接起身,走到一棵桃树下,转身看来。

四周有些寂静,一阵风从左向右吹去,随着她的青丝而起的,还有她的手,她身段柔软纤长,以右脚为轴,左脚轻轻点地,似溪水潺潺。随后迎风旋转,一颦一笑,袅袅婷婷,步态生风。

她旋身的动作干净利落,不似他常年战场上用剑的硬朗,反而竟是柔软轻盈。

曾经朴素的素衣早已很久未穿,如今一身宫衣,藕粉绢纱,配上她轻盈的舞姿。她笑着看向他所在的方向,在旋转回来时,利落踢出右腿,绢纱顺着力道方向而出,明明没有触碰到他,却似细流拂过脸颊。

四周没有清商乐的伴奏,却能在脑海中不由自主跟随着她的舞蹈,浮现出那欢脱的调子。此舞正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当她跳完收回动作之时,正好一阵狂风而过,将地上与树上的桃花瓣皆扬起,散落过她的身旁。

一片花瓣从天而将降,正好落在萧临面前的酒杯中,他从云夭身上收回视线,看着酒杯中的花瓣与酒,没有将其拿走,而是直接饮下,那花瓣在唇舌之中含着,而后又被他咀嚼一番,才终缓缓咽下。

他的心脏,猛然间在此刻剧烈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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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那个疯批阴暗太监】

闻欢是最受宠的嫡公主,所有宠溺她的人中,有着她最喜欢的景逸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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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国破家亡,丈夫惨死,所有人看着身为亡国公主的她,被新帝纳入后宫,做一玩意儿。

可当她浑身发冷时,裴安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这时他已手握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朝廷都被他抓在手中。

众人对他又厌又惧。闻欢也知,他早就变了。

可他却笑着揉揉她的头,“公主,别怕,有臣在。臣永远都是公主的景逸哥哥。”

对裴安来说,这是他心底阴暗处唯一的光,即便天崩地裂,小公主都得放在手心,好好宠着。

男主真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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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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