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进去后就坐在床上等着江池洗了澡从浴室里面出来,她还有事要跟江池商量,可希望这人不要拒绝。
她慢腾腾地晃着腿,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不由得脸色一红。
恰巧这时,浴室里面的人推门出来。
阮甜听到声音看过去,看见人上半身裸露着,手上还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脸的惬意。
意识到人没穿衣服,阮甜手捂着脸,害羞道:“老公,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啧。”
江池也是没想到她就这么坐着等自己出来,习惯了上面不穿衣服,听到她说了出来后才低头看了一眼。
看到她害羞,江池存了逗她的心思:“怎么,夫妻之间不就该坦诚相布吗?”
边说边朝她走近,放下毛巾,慢慢弯腰靠近正在发呆的人。
还没怎么靠,人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小跑着朝浴室里去。
被人一把推开,江池非但不恼反而还低低地笑了下,一直望着人进去才收回视线。
他抬头看了下空荡荡的床上,忽地,不等他反应及时,就听见浴室门被打开,探了个脑袋出来,小声说道:“老公,我衣服好像没拿过来……”
“行,我去给你拿,要什么?”江池毫不避讳地看着她问道。
“你……”
看人实在害羞,江池也不再接着逗人,转身去拿阮甜所需的衣服。
原先他以为拿这些没什么大不了的,当他真的从阮甜的衣柜里拿贴身衣物时,脸色不受控地发烫,就跟烫手山芋似地拿着,赶忙去了自己房间。
“阮甜,衣服给你拿过来了,快伸个手出来接一下。”江池没看浴室,偏头看向房内。
片刻,浴室的水声停了,门被拧了一条能伸手接衣的缝隙,迅速接过男人手中的衣服,关门还不忘喊人离开:“行了,你可以走了。”
被用完就丢的江池,抱臂轻笑了下,阴阳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是客房服务员啊?”
本是还在生气的他,听到里面说道:“这哪能啊,你是我老公……”
瞬间,江池心里的气全部都消散,随意揉了一把头发,转身离开:“真是个祖宗…”
等阮甜出来,江池早就把明天所要背诵的拍戏内容看完了,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剧本,抬头看了过去。
女孩用毛巾慢慢擦干头发,衣服穿着的是他随手拿的,意外的给了他一点福利—穿的是条浅粉色的睡裙,锁骨以上全部露出来,腰间系了条黑色带子,长长的湿发披散在肩,给她增添了妩媚。
看到这样的阮甜,江池下意识地滚了下喉咙,伸手捏了鼻骨,强迫自己视线转移。
发现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刚才的画面,江池无奈叹气,撑床起身,朝还在发呆的人走去:“怎么不擦好头发再出来?”
“我不知道你这里的吹风机在哪……”
“过来,我给你吹。”
江池朝那边人招手,示意人过来。
还没等人靠近,他在床头柜前弯腰,扯开最上边的柜子,拿出阮甜需要的吹风机,插进,对着自己的手调温度,觉着差不多了又朝那人抬了抬下巴。
阮甜愣愣地看着朝自己挥手的人,反应过来后抬脚朝那人走去,坐在他旁边的地方。
她乖巧地坐在这里给人吹,感受着头顶传来的热气,有人服侍自己,眼睛舒服地眯了起来。
大约十分钟后,吵闹的吹风声停下,房间又趋于平静。
阮甜仰头看着给自己整理头发的人,笑着说道:“老公,你好好哦!”
听到这话,江池才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什么,在心底不由得懊恼,怎么就顺手做了这事呢?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把手放下来,随意地抱在身前,就是不肯再替阮甜再动一下。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身边人的动作,阮甜眨巴了下眼,好奇地看着他:“老公,怎么不动了?”
“我是谁?”江池朝她扬眉问道。
“老公啊……?”阮甜疑惑道。
“所以,我不是服务员,不是为你服务的。”江池点头,跟她解释道。
说完,也不等人怎么想,江池起身,绕过她,走到床另一侧,掀被躺了下去。
见人真的不再理她,阮甜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阮甜磨蹭着收拾了一会儿,也掀开被子躺了过去。
睡到半夜,江池迷迷糊糊地醒来,他不是被热醒的,而是被什么东西给拱醒的。
睁眼,听到外边时不时传来低低的雷声,一低头就能看到怀里的阮甜,江池:……
他看着某人无意识地蹭过来,像是完全忘了之前说过的话,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她的脸,试图把人拍醒:“阮甜,醒醒。”
可沉浸在睡梦中的人,哪能这么快醒来,又有着雷声加持,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嘴里还在嘟囔:“烦死了,别吵我睡觉……”
江池被气笑了,再次毫不客气地伸手捏紧她的鼻子,想把人给憋醒。
果不其然,又被人重重地拍了下,甚至还把他的手给压了下来,枕在自己的臂弯和脑袋之间。
江池试着抽了出来,发现这人非但不松,还箍得更紧了。他只能放弃挣扎,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因着心底惦记着要来公司的人早早地睁了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当她伸得正起劲,耳旁传来嘶的声音,顿感困惑地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阮甜立马跳得离他两米远,惊悚地看着他:“你……你!”
“我怎么了?”江池拧着眉问她。
昨晚一直打着雷,这人最后还手脚并用地挂在他身上,一大清早地起来就开始扰人清梦。
阮甜吞咽着说道:“你……怎么……”
边说边往自己身后看,想以此来作为自己下一步说话的借口。
这看着看着,连说话声都没了底气,一把扯过盖在他俩的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给自己找补:“我不管,肯定是你看我好看,半夜偷偷把我给抱了过去!”
任她怎么说,江池都没回话,挑了下眉,翻身下床。
而阮甜瞅着这人冷漠的背影,轻轻撇了下嘴,也跟着翻身下床,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简单收拾了自己需要带过去的东西,跟着江池一路来到他的公司。
来了后,阮甜没说话,乖巧地跟在江池身边。
等江池穿好戏服出来,在经过这边工作人员的同意后她也摆好了绘画工具。
他们商讨的结果是,要是阮甜能因此拿到名声,得要在微博上多多为他们营业,吸引一些流量。
阮甜觉得这条件很好,满口应了下来,还厚着脸皮向导演问了下江池拍的是关于什么的戏,她好进行构思。
导演人也很爽快,趁着一些演员还没到齐,低头跟她小声聊了起来。
两人正聊得起劲,一道女声插了进来:“导演,我们都好了,可以开始了。”
正在谈话的两人被迫停了话头,导演闻声看了过去,见所有人都穿戴整齐,跟阮甜又说了几句,才起身喊这些演员过来集合。
在导演起身的那一刻,阮甜莫名觉得自己被人盯着。
等他们站好,阮甜也没抬头,一直在摆弄着周围都工具,因而忽略了一道阴狠的视线。导演喊咔,阮甜才抬头看他们。
所有演员进入状态,江池作为这部剧的男主,早就收起了之前和阮甜在一起的慵懒,脸上严阵以待。
只是,和江池搭戏的女主角,一连喊了三个停,被导演指着鼻子骂。
本来是没当回事的,阮甜无意中总能和她对上视线,这就不能当回事了。
正巧又一次被喊卡,阮甜又一次和她对上了视线,朝她翻了个白眼,随后不再看她,继续看这里的帅哥。
阮甜不禁地想到:这里有这么多好看的帅哥,为什么一定要看这丑女人呢?!
阮甜先是享受了一番视觉盛宴,然后开始提笔画草稿。
一个下午的时间,阮甜沉浸在绘画的世界里,偶尔抬起头来看下演员的状态。
她稍微扫了下四周,发现没了那女主角的身影,只有江池还在这儿。
不管这些,阮甜拿着画笔,眯眼对着正在对戏的江池身上,对了一会儿开始垂头画。
“呀!不好意思啊!我这就拿纸给你擦擦。”
伴随着声音落下,她的纸张也被茶水溅湿,刚画好的草稿被玷污了一点,却又恰好沾在了江池的侧脸上。
还没等她回话,眼前突然多出了一张纸,正要对着她的画作有所动作。
阮甜的警戒线立即拉响,猛地拽住这人的手,没让她动自己画作半分。
丝毫没给她女主角的面子,声音泛冷道:“谁允许你动它了。”
接着,狠狠将人甩开,把画板放好,不再让人碰到。
杨涵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身子被甩地撞到在桌子上,疼地发出声音了。
阮甜也没给她反驳的机会,站起身,扬高音量质问她:“这位小姐,你爸妈是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乱碰这个道理吗?那我不妨替你爸妈教育教育你。”
说着,阮甜挽起袖子,不管杨涵眼底的恐惧,气势汹汹地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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