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是她们取胜不假,可两军对阵,难免会有伤亡,处理好估计少不了一个时辰。
风吹山林,树叶的沙沙声传来,庄见师脱掉外衫叠好放在一侧。
有钱就是好,都不用靠着硬树干睡觉。
话说回来,自己呆在敛阳山庄也有好几天,从来没有看到过夏临霜练武,手上的茧子也很薄,完全不像常年习武的样子。
只是刚才那一招,就在她面前,寒光随宝剑而出,势不可挡。是做不了假的,不练个三五年难有小成。
既然她功夫了得,那便可以暂时将之前的猜测放下。
如果不是难以修练,那会是什么病因呢?
庄见师打了个哈欠。
不管了,明天再想。
敛阳山庄。
前峰轻歌小筑。
传信小斯将手中东西递交给看门护卫。
两下叩门声过后。
夏孟前:“进来。”
护卫:“少爷,黎苍别院的人送了东西过来。”
夏孟前一听到‘黎苍别院’这几个字脸瞬间冷了起来,“送了什么过来。”
“说是......买胭脂水粉的欠条。”说完将手中之物呈上。
夏孟前没有接,反而问道:“上次你们没有付?”
“付了,这是...是新的......”说完,小斯头埋得更低了,眼睛却依旧偷偷观察着。
“岂有此理!”夏孟前一掌拍裂手边的桌子。
二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少爷息怒。”
夏孟前咬牙切齿道:“真当我这是钱庄,想拿钱就拿钱?”
小斯:“那这些条子我们要找人还回去还是......”
夏孟前:“拿我的手信去找总管,把那烂帐给我结了!”
护卫:“啊?少爷,我们不反击一下吗?”
夏孟前:“少废话,还不都给我滚出去。”
“是是,小的们告退。”小斯接过手信和护卫一起连滚带爬离开屋子。
反击?哼!
此事本就是他不占理,若是闹到庄主面前,还不被那些人笑死,这个哑巴他是当定了。
夏孟前实在气不过,一脚踹向椅子飞出去老远。
简直欺人太盛!
嘭的一声,椅子撞到了书架。
不好,要倒。
他快步上前想去扶一把,结果还是来不及,见形势不妙,马上撤退两步离开倒下的范围。
“啊!!!!”
架子顶上的木盒不偏不倚的砸到了脚趾之上,里面装着武器的,连盒带铁有数十斤,一下子砸下来。
他怎么忘了还有东西藏在上面的。
“少爷出什么事了!”门卫推门从外面闯进来,就看到一地狼藉,以及一脸痛苦地抱着左脚乱跳的自家少爷。
夏孟前箭有人进来,恼羞成怒大吼:“滚出去--”
小路果然快一些,不到一个多时辰,便已经到了山脚。
庄见师应着外面的安排,下马车换乘小轿。
恰巧看见夏临霜的贴身侍女星摇走过来。
星摇行礼道:“庄大夫。”
庄见师:“星摇姑娘,好久不见。”
眼底乌青,看样子这几天很忙。
“多注意休息。”
星摇:“谢谢庄大夫关心。”
庄见师被领着进入旁边的小轿。
婢女弓身靠着窗子道:“庄大夫,准备好我们就可以起轿了。”
庄见师:“嗯,走吧。”
走出去几步,她想起好像某人没有跟上来,用手指拨开轿子侧面窗上的帘子,对外面的婢女道:“不等你们少主一起吗?”
“回少掌门,少主有要事,不与我们同行。”
“嗯。”原来是有事在身,怪不得下马车的时候这么多人候着。
弥巧先行回去收拾屋子,留下王盟在一旁伺候。
“少掌门,请下轿。”
庄见师下来之后看到山门前空地处似乎停着好几顶轿子,打着敛阳山庄的旗子。
这是有什么大事吗?
她一个外人,也不好打探什么。
进了门内,就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男子正在上台阶,哟,还是熟人。
看方向是要前往主峰。
庄见师走远后对一旁的侍女道:“几日不见,夏少爷怎的又添新伤,还是不小心的?”
“听说是自己不小心砸的。”
庄见师一脸诧异,习武之人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
“主峰如此巍峨,那岂不是要爬很久。”
“少掌门有所不知,上了此石阶,到了内门会有专门服侍的矮轿,并不全是需要步行上去。”
“原来如此。”
从一开始没有用山门前的轿子,想来是因为门内布景众多,九曲十八弯的,不方便。二则,山庄应该有自己的铁律,人人上主峰都乘轿子成何体统。
弥巧:“少掌门,里屋已经收拾好了。”
庄见师:“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
弥巧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山下。
主峰议事堂。
敛阳山庄大部分主事都已过来等着,没有来的已经托人提前告知。
“庄主找我们过来是为何时事?你手上有消息吗?”
“我消息那里有你灵通,合该是你透露给我们才是。”
“你们都没有接到消息,我刚从外地回来就更不知道了。”
“你也来了。”
“不只是我来了,诺!”
顺着视线过去,就看到暖橙色的衣衫。那人忽而压低声音道:“少主不是才出去吗,怎么就回来了?”
“谁知道呢,平常少主也不参加汇事,看来的确是有大事发生。”
“庄主到。”一声高喊过后,不在有人谈论。
众人皆起身行礼:“参见庄主!”
夏承靖微拱手以示回礼:“诸位,请坐。”
待上位坐下之后,其余人方才跟着落座。
夏承靖眯眼轻扫视了一圈。
“人到齐了,临霜,开始吧。”
夏临霜起身规规矩矩行礼:“是,庄主。”
“前两日,我与芜苏来的庄大夫同游枣山时出了些意外——我们被一群刺客围攻了。”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怒道:“在我们的地盘竟然敢刺杀我们少主,好大的胆子!”
“庄主,此时一定要彻查。”
“不知少主可否受伤。”
其他人那一句我一句的作势关心。
“的确大胆”夏临霜说完此话,视线看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夏孟前身上。
夏孟前躲闪的眼神变为直视:“你看我做什么,那地方又不是我的地盘。”
武堂主:“前少爷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参与谋害少主!”
夏孟前:“我只是就事论事,武堂主你攀咬什么。”
夏承勋:“前儿,不可无礼。”
夏孟前:“是,父亲。”
“哼!”见夏承勋出言,武堂主满肚的火气也只能作罢。
夏临霜:“我让人探查了一番,发现此事与枣山的果园管事有关。”
“枣山果园管事,那地方的管事不是就武堂主的妹夫吗?”其中一人小声八卦道。
此话一出,火又烧回武堂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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