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界与妖界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传闻仙帝最宠爱的一个女儿下凡渡劫,却在渡劫的途中爱上了妖。
妖也深爱着她。
可仙帝不接受自己的女儿和妖怪在一起,便将女儿从凡界带回,将世界分为三界,便是现在的妖界、人界、仙界。并对妖族施下诅咒,使人和妖无法相爱。
至于诅咒究竟是什么,在人间流传的千奇百怪,五花八门。人们常说人妖殊途便由此而来。
***繁华的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在昏暗的小巷子中有两人并肩而行,边走边聊着。
其中一个脸上有痣插着俩根毛的男人道:“听说柳大人又得了个新宝贝,天子赐的,还是刚从西域供进来的。”
另一个男人询问道:“是何好宝贝?”
那人瞬间来了精神,直起腰板拍着胸脯,高傲道:“听我朝中的舅舅说是用黄金铸成的西凉马。”
身旁的男人回到:“像这种东西我们这种穷鬼这辈子都见不到。”
脸上有痣的男人听了,勾着他的肩,打趣道:“在梦里见啊,哈哈!“
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个子高挑,看不清面容的人与他们正面擦肩而过。看上去像是刚捕鱼的渔民。
他们的笑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渔民回到家,将蓑衣与斗笠挂在墙上。
屋中的人听到动静挑帘出来察看,见来者是他,便开口道:“君言,你回来了,厨房还有些饭菜,小鶴已经在帮你热去了。“
君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兴奋道:“师傅!你……唔唔!”
叶渊捂着君言的嘴,眼下带着黑眼圈,显得十分憔悴,皮笑肉不笑的威胁道:“我和小鶴不容易才将那群孩子哄睡,若是又被你吵醒了,你饭也别吃了,去哄孩子,听懂了吗?“
君言连忙点头,又指了指被捂住的鼻子和嘴巴,示意让叶渊放开。叶渊意识到立马放开他。
君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宝贵的空气。心想又活过了一天,真好!
叶渊不知所措,但又关切地问道:“君颜你没事吧?为师总是会忘记你们人类的生命是脆弱的。”
不错,叶渊其实并不是人类,从他那一头白发,但又年轻的面孔就知道他不可能是普通人。
他是个妖,但没有一点妖该有的样子。他走在街上经常被姑娘们围着追问她用的是什么面霜
君言如同安慰孩子一样道:“我真的没事,言归正传,我打听到了柳辉明府里有一个用黄金铸成的西凉马,听说被他珍藏在了书房,我打算和小鶴商量一下,明晚就去”
叶渊微微点头,虽然已经干过许多次了,也当习惯了,可他们每次去,叶渊都会在门口徘徊。
他安慰自己说,以前都没事,总不可能今天这么倒霉吧!
一位少年,端着饭菜,跨门而入,他面部白皙如月,五官十分挺拔,长着四分女相,令人雌雄莫辨,最夺眼球的便是他那双红眸,如深渊,如血池。
君言一见他,嘴角便不自觉的上扬,心情愉悦值达到了极点,话音中都夹杂着笑意,道:“小师弟~今晚吃什么好吃的呀?”
白清鶴起了一身鸡皮,虽然天天都听他这么叫,但听到了还是会起一身鸡皮。
他阴险着脸笑道:“当然是好菜,白米饭,咸菜。“
一道道摆列在桌子。君言习以为常用筷子随意地搅了搅饭,翻到下面,君言震惊的转头望向他的那位师弟。
白清鶴没有理他,傲娇的别过头。
君言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因为每次这个师弟嘴上说不关心,但内心又十分关心他,让他感到很满足
饱饭后,他将自己今天打听到的事和计划告诉了他那位小师弟。
他听后半信半疑,毕竟这个柳狐狸狡猾的很,谨慎的又问了一遍:“情报属实吗?”
君言拨弄着桌上的筷子道:“不清楚,明日一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伸伸懒腰,打个哈气,声音慵懒道:“早点睡吧,困死了,走吧小鶴!师傅你也早点睡。“
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屋子并不大,一间厨房两间主卧,就连茅房都没有,更别说井啊,浴房了。
井都是君言和白清鶴顶着烈日用一个下午刨出来的,茅房也是。
至于浴房嘛,实在是没地可挖了,只能在井附近挂块布洗澡。
大间的卧房是叶渊与孩子们睡的,另一间小的就是君言和白清鶴的了。
小小的一个房间,只能放下一张床,对于两个成年男子的确有些紧,难免有点磕碰。
“你睡过点去,你那里顶到我了”白清鶴的脸红到了耳后根。
君言急忙后挪了挪差点掉到床踏下,道:“要不我还是出去睡吧!”他刚起身,又被身后的人叫住
“外面很多蚊子,你想被吸成干尸吗,我又不是姑娘家”
君言心虚想:可是你比那些姑娘还要姑娘啊!让人心痒啊,该死。君言今夜彻夜难眠
***“你看,我就说是真的吧!”
君言趴在柳府的屋瓦上俯视下面严守的书房。
身旁的白清鶴思量片刻,道:“看上去的确不假。”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瓦灰:“走吧!回家准备一下。”
“哎!不再看看别的。”
***夜黑,灯火都集中在宫廷中,百姓的夜是黑暗的。
两位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柳府。
白清鶴踩着君言的肩,纵身一跃翻过了高墙,顺利的来到书房。
推开房门,他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将他按在门上,黑灯瞎火,啥也看不见。
只听见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别动。”
白清鶴被吓得直冒冷汗,不敢动弹,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只手摸向腰间事先准备好的辣椒粉,用拇指弹开瓶盖,对着那人的脸挥手扬去。
“咳,咳咳……你……咳。”
白清鶴趁他咳嗽的时候,逃出了书房。
他跃上围墙旁的树枝,想要借树枝当踏板越过高墙,脚间才轻点到墙边,就被投过来的绊马索缠绕住了脚踝,拽了下来,实实的摔下来,被几个壮汉按制在地上。
柳辉明从暗处走来,嚷道:“好啊!你!可算被我逮到了,爷到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他撸起袖子粗暴的扯开白清鶴的面纱,抢过仆人的火把,将火把凑到白清鶴脸旁。
因火把炽热的温度,白清鶴不由微微偏过头。昏暗的光影下,是一张清秀的脸,被月光照的白皙透亮,像一张干净的白纸,弹指可破。
那双最夺目的眼眸,血红色的瞳色,好似上万人的鲜血在他的眼眸中凝聚而成。
众人见那双眼睛如此诡异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唯有书房中的那人站立不动,看他看的出神。
柳辉明开口:“这娘们长得还挺凶。”他不知死活的走了上去,捏着少年的脸:“长得真得劲,细皮嫩肉的”
白清鶴也不是吃素的,即使身边有几名壮汉也不影响他咬住柳辉明的小臂。
“啊”柳辉明吃痛立马推开他。
白清鶴吐出一块血红色的东西,是肉,从柳辉明小臂上扯下来的。
他吐干净嘴中的血肉,即便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想向柳狐狸示弱,道:“呸呸呸!呕!真恶心!。”
柳辉明暴怒,额头青筋浮起,捂着流血的伤口道:“他娘的,去给老子弄死他。”
此时的同一侧,墙外的君言也感到一丝丝不对劲,进去的时间太久了,一般这个点都出来了,而且里面比平常都要吵。
越想越着急,还是决定翻墙上去看看,他躲在那棵大树后面,谨慎的查看四周。
只见白清鶴单膝跪在院中,几名壮汉正要动手。
“且慢”那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几人的动作停滞在空中,不敢冒然行事。
柳辉明不解道:“将军,你这是干嘛?你没看到那贱人,把我的肉都给咬下来了吗?”
那年轻不出25的少年竟是个将军,白清鶴脸上原有的血色在听到这个词的瞬间褪去,闹大了!
那位将军不紧不慢道:“我奉命助你抓拿此人,现在人已经抓到了,我也应该将此人带回去复命。”
柳辉明心有不甘,攥紧拳头,道:“可是……”
那位将军阴着脸,又一字一顿地问:“柳大人是没听清吗?还是说你想妨碍公务,违抗圣旨。”
众人被这气势吓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腿也软了,就像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他们身上,险些集体跪下。
“我操……哪个鳖孙这么强的威压”君言跪在墙瓦上,膝盖已经深深地嵌入墙体。
“他娘的……”君言将内力汇聚在双眼中打开绝眼查看。
威压是从那位将军身上释放出来的,以地为媒,纷成网状流向四周。但那网状的威压独独避开了白清鶴。
君言看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想:不是那人有毛病吧!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压我压的这么重,我都要埋进墙里了,还真是怜香惜玉,垂涎我家小鶴的美色,色鬼!
君言脚下一滑,掉下了去,脸被牢牢的吸在地上。姿势有点怪异,幸好街上没有什么人,要是被旁人看见了,他的脸往哪搁。
“不敢,不敢”柳辉明卑躬屈膝道。手一挥,示意手下将那人放开。
将军向他伸出手。
白清鶴看着伸过来的手,猜不透他要干什么,谨慎的单跪在原地。
将军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只是轻声叹息了一句,走向前,将他扶起。将一块手帕递给他。
白清鶴看着手中的手帕,手帕上绣着一大一小的桃花,算不上好看。他不明白那人的用意,又抬头看看他。
“脸上有血,脏”
众人被这一幕看呆了,心想:身为将军,不应该是征战沙场,日夜见血吗?他这是有洁癖?
虽是这样想,但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他一怒之下砍了自己,毕竟小活阎王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君言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正在出府,身上施加的威压也消失了,他立即起身飞奔过去。
“我们这是要上哪去?”白清鶴被用绳子牵着走。
那绳子是柳辉明叫下人绑的,说是怕他逃跑,那位将军也没有反对,便任由他绑。
“去我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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