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桃云死后,南易整日以酒度日,巫长介却励精图治全部接管了巫家大大小小的生意,巫金病倒了,身为儿子的巫长介要撑起巫家,巫桃云一直希望他从商,真正从商,现在他终于真正地从商,可是巫桃云却不在了。
“少爷,张员外请您到茶楼聚聚。”张员外一早就让家仆来府上邀请少爷,忠叔猜想可能是邀请他家少爷前去相商关于这次合作的细节。
“忠叔和我一同前去。”巫长介在生意上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忠叔是生意场上的老手,请他一同前去比较保险。
到了茶楼,见到张员外,张员外只是和巫长介说了一些关心巫金的琐事,没有说关于巫家和张家合作的事,巫长介就让忠叔去忙。
张员外见忠叔走了,才开口谈生意上的事,“冬天要到了,我们老张家想和巫家订购一批棉袄,还希望巫公子能便宜些。”
巫长介知道张员外为什么要等忠叔走了才说,但他还是笑着说道,“好说,好说,张家和巫家可是生意上的老朋友了,但感情归感情生意是生意。”
张员外附和道,“那是,那是。”
“巫家布匹方面的生意一直都由福伯在打理,长介刚刚接管巫家有很多地方还不懂,还需要请教巫家的两位帮手,待长介回去询问福伯之后再与张员外相商。”巫长介宁可丢面子也不能丢了巫家的利益,做生意一定不能赔钱,这是父亲和姐姐告诉他的,他怎敢忘记!
“那就有劳巫公子了。”张员外没有想到这个公子哥真的不在意面子,想趁他刚接管巫家沾些便宜,可是他宁可丢面子也要回去请教巫家那两只老狐狸。巫金倒了,巫桃云去了,巫家还是大有人在,想要占巫家的便宜是不可能的事。
张员外借口有事情就先走了,巫长介喝了一杯茶,想起身回去,这时候进来了一个女人。
“姑娘找何人?”巫长介想这位姑娘可能是走错地方了。
“你是巫长介,巫桃云的弟弟?”落英虽然认识巫长介但还是要确认一下,以免白费功夫。
巫长介站起来,“我是巫长介,请问姑娘有何事?”她是姐姐的朋友?巫桃云的朋友巫长介认识的也不多。
“本公主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公主?这位姑娘是皇室中人?当今皇上无子倒是有一个公主,巫长介没有见过公主,不会立刻相信她的话,“敢问姑娘的名号?”
这商女的弟弟也跟商女一样,是一个多疑之人,落英冷冷一笑,“本公主的名号,落英,落英公主,你可要记住了!”
“落英公主?”巫长介记得当今公主的名号是喜乐,不是她说的落英。
巫长介还没来得及再问清楚,落英已经动手,她抓住巫长介的脖子,巫长介动弹不得,眼里充满了疑惑,她的另一只手对准巫长介的心脏,嘴里念着咒语,巫长介顿时头昏眼花的,看到天好像要黑下来了,心激烈地抽搐两下,好痛,好像什么东西从心上被分割了被拉了出来一样。
经受不了疼痛的巫长介倒在地上,落英手里多出一根细细的白丝。
“哼,本公主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过手。”
落英拿着从巫长介身体里抽出来的白丝,走了。
先回到巫家的忠叔久久不见巫长介回来,就叫阿杭去茶楼看看,当阿杭到茶楼时已经看见巫长介躺在地上、紧闭双目,阿杭赶紧抱他去医馆。
赵都里医术高明的大夫都被福伯请来了,可是无人能救醒巫长介,巫长介就像一个沉睡的人,怎么叫也叫不醒,大夫插了他两针,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范大夫,我家少爷怎么样了?”忠叔焦急地询问。
范大夫摇了摇头,“老夫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范大夫提着自己的药箱走出巫家,连出诊费都没脸拿。
“少爷,你醒醒啊,醒醒啊!”忠叔一直摇巫长介,巫长介就是没有反应,“这可怎么办,该如何跟老爷交待!”他家小姐刚走不久,接着他家少爷又出了事,这让他家老爷怎么支撑下去。
“我去将军府!”福伯甩了甩袖子,走出去了。
“你去将军府干嘛啊?”
“叫姑爷给少爷找一个御医来!”民间的大夫不管用,那就找宫里头的御医,福伯相信那个姑爷会帮忙的。
御医来看了,还是没有办法把巫长介救醒,忠叔见这个老不死的老是在摸胡子,说什么自己根本听不懂的鬼话,当老御医讲到巫长介可能永远也不会醒过来时,忠叔压不住怒火,上前就把老御医给推倒在地。
“你这庸医敢咒诅我家少爷!”忠叔扬起椅子来要砸老御医,幸好被福伯拦住,“忠叔你这是做什么!”
“这庸医诅咒我们家少爷,说少爷再也醒不过来了,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忠叔冷静,冷静,别这样!”人是福伯麻烦南易请过来的,他必须保证人家的安全,要是把老御医打死了,宫里头怪罪下来,谁承担得起呀!
老御医吓了一身冷汗,“将军,老夫医术不精,将军另请高明吧!”
张御医是宫中医术最高明的御医,他也没有办法,南易真不知道找谁来救巫长介,“张御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忠叔见张御医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嚷道,“你这老家伙倒是说话啊,说错了我不打你还不行吗?”
张御医往南易身边挪了挪,才开口说道,“这巫公子只是睡着了而已,没有患什么恶疾,赵都里也有先例,城北的周寡妇到田间劳作突然倒下昏迷不醒,请了大夫也一直醒不过来,可是呢,她睡了三年,突然有一天就醒过来了,于其说是病不如说只是睡着了而已。”
张御医把自己知道的事说了,但无法救醒像周寡妇一样昏睡不醒的巫长介。
忠叔还是听不懂张御医的话,“你给个准话,是不是三年后我家少爷也像那个寡妇一样会醒过来?”
“这,这我可没说,说不定巫少爷明天就醒了,说不定是五天后,这都有可能。”张御医可不敢断定。
忠叔没有听明白,福伯听出了张御医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家少爷可能明天就醒过来了,也可能永远也醒过不来了,是吗?”
“道理上来说是这样的!”
“你这庸医!”忠叔又要打张御医,福伯极力制止。
“忠叔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福伯你给我让开!”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啊!”
巫金的声音让屋内安静了下来,福伯赶紧上前扶已经走不稳的巫金,“老爷你怎么来了,我,我扶您回房休息。”这件事还是暂时不要让他家老爷知道的好。
福伯怕巫金受不了打击,要扶他回房休息,他坚持往前走,“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福伯给了忠叔一个眼神,忠叔赶紧挡在巫金前面,“老爷,没事,没事,您的病还没有好,我扶您出去!”
巫金看这两人的神色不对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走开别挡在我前头!”巫金推开忠叔,福伯忠叔见瞒不住了只好让开。
“你来我家干嘛?”巫金注意到南易也在,南易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往前一看,看到他儿子静静地躺在床上,和他女儿一个样,静静的,一动也不动的,这么多人在,这么吵,他怎么能睡着!
“阿介怎么了!”巫金赶紧上前,“阿介,阿介!”
巫金怎么叫也叫不醒巫长介,巫金心里越来越慌,“阿介啊阿介,你起来啊,账本算完了吗,阿介吃桂花糕了!”
“阿介,爹带你去杭州看西湖啊!”
“阿介,你姐姐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啊!”
不管巫金叫多久就是不能把巫长介叫醒,“阿介他怎么,怎么了,我儿子怎么了!”
“老爷,少爷他只是睡着了而已,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忠叔赶忙保证。
“是啊,老爷,少爷明天就会醒过来的。”福伯也附和。
巫金已是老泪纵流,“呵呵,是啊,阿介只是像小云一样睡着了而已,睡着了而已!”
巫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刚往前走一步就倒下了,南易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爹!”
爹!迷迷糊糊之间,巫金好像听到他儿子叫他,是吗,是他儿子吗?巫金没有能力再弄清楚是不是他儿子在叫他,他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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