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昔年坐在酒吧包厢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小男友拿着他给的钱,在外面养情人!
自己也是真傻逼,人家都快骑到头上了,才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是青青草原,没一会李仲夏走进包厢.
二话不说先跪,然后声泪俱下的求他:“江哥,求您……。”
江昔年把手放在他耳垂上,低头看着他,语气幽暗:“这半年多,我亏待过你吗?”
对方哆哆嗦嗦回答:“没有……但!您想怎样对我都行,求您放过我男朋友,不要干涉他的前途!”
江昔年的眼神更加晦暗,语气带上薄怒:“他是你男朋友?那我TM是谁!”
李仲夏跪在地上不敢出声,江昔年看着他这个贞洁烈妇的样子就来气,感觉就像自己棒打鸳鸯拆散他们一样,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把烟掐灭,伸手强迫李仲夏抬起下巴,看着面前人这张,和江木槿有点像的脸心情复杂.
“所以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用我的钱供你那个小男友读书?”他语气带着危险.
但李仲夏大着胆子抬头,他抬眼和江昔年对视,想用弱势的样子挑起对方的怜惜:“对不起。”
江昔年果然平静了不少,但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语气冰冷:“你当我是做慈善的?”
没等李仲夏反应,一巴掌就甩到了他的脸上,李仲夏被突然暴击,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被扇倒在地,他清楚是自己先对不起江昔年的,老老实实的重新跪好,主动贴近江昔年,漏出白皙的脖颈,因为每次耳鬓厮磨后,江昔年总是喜欢摩挲他的脖颈,他很清楚江昔年喜欢什么样的自己,但被江昔年嫌恶的推开了.
“你男朋友知道你在外面,卖屁股给他挣学费吗?”江昔年慵懒的靠着沙发,默默的又点燃了一根烟,他说话难听就是故意的.
“他不知道,求您放过他。”江昔年被他这单纯的话气笑了,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给那个野男人求情.
“你今天是专门来求我,放过你外面那个野男人?”话说出来他自己都笑了.
李仲夏没有回复,看来就是默认,其实江昔年也没有干什么,就是出阴招让张岑安失去了奖学金申请资格而已,但这还让他不解气,尤其是看见李仲夏这个护短的样子.
“听说你那个小男友,学习挺挺好的?”他在威胁李仲夏.
“走出大山是他的梦想,求您了,他是无辜的。”李仲夏抓着江昔年的裤腿.
“那你的意思是我活该?”他深吸一口烟,缓慢的吐出这句话,冷静的像在陈述事实,但李仲夏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江昔年虽然平时人浪,毕竟家里有他那个好哥哥,家产轮不到他这个私生子头上,但从来不乱搞,他的确是看上李仲夏那张脸,但并不是拿钱包养的,是正儿八经追到手的,结果自己当了半年小三,还被张岑安找到酒吧,骂了一顿,那个愣头青还以为是江昔年威胁的李仲夏,上来就给喝醉的江昔年一脚,当时江昔年因为喝酒反应迟钝,看着张岑安被暴打一顿,居然就放他走了,简直是江昔年晚上睡不着,都会坐起来扇自己两巴掌的程度.
“你那个小男友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敢动手打我的人,你觉得我会放过他?”李仲夏指尖微抖,他很慌因为他知道江昔年向来说到做到.
他现在很后悔,后悔自己暴露了和江昔年的关系,后悔连累了张岑安,他后悔了一切,但不后悔冒险骗江昔年.
他们生在那个落后的小村庄,因为是男孩才有了上学的资格,在那个另人窒息的地方,他们一起逃了出来,好不容易考上了L市顶尖学府,他们以为上岸了,但张岑安后续保研留学的费用就成了难题,他知道那是张岑安梦寐以求的未来,他不想让爱人有遗憾,在纠结了两个月后,答应了江昔年的追求.
江昔年看他还是学生,而且家庭不好,每个月都会给五万的生活费,而且李仲夏很会讨好人,平时没有少给零花钱,虽然江昔年也没有真的把他当爱人,但绝对不会容忍有人把自己当狗耍.
“你男朋友的保研资格快下来了吧?”他平静的语气,让李仲夏骤然呼吸一窒,他脑袋轰的一下,开始求饶:“求您了,别取消他的保研资格,我会把钱还给您的。”
江昔年眯着双眼,眼眸中染上戏谑,语气玩味:“我缺钱吗?”
李仲夏浑身颤抖,抓着他裤腿的手脱力垂到地上,江昔年看着他倒了下去,急忙掐灭烟头,把李仲夏抱起来,带到了江木槿名下的私立医院.
李仲夏做了一遍全身检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呼吸性碱中毒,医生嘱咐不能让患者情绪太激动,就推门走了,江昔年听完坐着病房沙发上,等着李仲夏醒来.
他觉得自己疯了,应该是哪根筋搭错了,才把李仲夏送到江木槿的私立医院里,要是他看见病床上和他面容相似的李仲夏会怎么想?
应该会把他关进精神病院吧?毕竟被自己弟弟喜欢,这比同性恋还让人恶心.
李仲夏睁开眼睛,入眼就是医院的天花板,他坐起来看见坐在对面的江昔年.
见他醒了江昔年走上前,他面露不耐,把温水递给李仲夏,气氛沉默了一会,李仲夏抬头看着孟江昔年的眼睛,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眼圈泛红,声音沙哑:“求您。”
江昔年心底怒火更甚,他一把甩开李仲夏的手,烦躁的从外衣口袋拿出一张银行卡.
“密码是我生日拿着这张卡,带着你男朋友给我滚。”
毋庸置疑他心软了,他没办法看着那张和江木槿相似的脸,在他面前哭泣.
他本来转身要走,但气不过的他又折返回床边,粗暴的抬起李仲夏的下巴,一口吻了上去,他感觉到李仲夏难受了,慢慢变得温柔,李仲夏因为缺氧,流出生理性泪水,江昔年放开了他,替他擦去泪水.
江昔年其实挺舍不得的,因为这张脸太像了,好似让他觉得,每次与自己炙热缠绵的就是江木槿一样,但也只是长得像而已.
江木槿不会像李仲夏一样柔弱,应该是肌肉分明的,也从来不可能会笑着对他说话,因为那人应该是恨自己的,也不可能会说“我爱你”,他永远只会冷着脸看向自己.
所以只要长得像就好了,毕竟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江昔年觉得那些,霸道总裁爱上替身的故事都是假的,不然自己为什么不能爱上李仲夏呢?
也许爱过的,但也只是把对江木槿的爱寄托在他的身上,如果非要说江昔年爱李仲夏的话,那不是绝对的,因为他爱的只是李仲夏恰巧和江木槿相似的脸而已,并不是外表之下独属于李仲夏的灵魂.
恰巧,本应该远在2000公里外的江木槿推门走了进来,他进来看见的就是自己弟弟在和一个面色苍白的男生深情对视,眼眸中充斥着眷恋与不舍的情绪,他温柔的擦去那男孩的眼泪,像在安慰自己受惊的爱人.
“男朋友?”
江昔年没想到他居然会问,他以为江木槿会直接骂他恶心.
“不是。”他也不算说谎,毕竟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江木槿看了一眼他们,因为江昔年挡住了李仲夏的脸,他没有看的真切,简单描述了一下李仲夏的病情,就叫上江昔年出去了.
他带着江昔年到没有人的楼梯口,点燃一根香烟,能感觉到他是风尘仆仆赶来的,身上连西装都没有换.
“喜欢男人?”他的声线本来就是低音,现在带上了一点烦躁,就像在质问.
“嗯。”江昔年细细打量他的面容,希望能找出哪怕一丝丝的破绽,但可惜没有.
“哥,你不是去帮爸谈生意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国华的公司是房地产企业,但江木槿对医学感兴趣,大学的时候就双修了,后来还去留学,回国创业成功后,自己开了几家私立医院,平时除了运营自己的公司,也帮江国华跑生意,毕竟他可是江国华公司里的最大股东,手里拿着48%的股份.
舒言去世的早,把自己手里20%的股份全留给了江木槿,江父可怜江木槿幼年丧母而且还是自己大孙子,就将自己手里28%的股份也转让在江木槿的名下,江木槿成年以后就搬出了老宅,自己在外面住,偶然回家看看江国华,平时两人很少见面.
他好像在思考,缓缓吐出烟雾,声音磁性:“听说你来医院了,我以为你生病了。”
“谢谢哥,但我没事。”江木槿的烟抽完了,他把烟蒂按灭扔进垃圾桶,开门出去了,寂静的楼道只剩江昔年了.
他笑了,因为……
哥在关心我.
他盯着江木槿刚走出去的地方,回忆着过往,他觉得江木槿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因为江昔年的母亲孟若安小三上位,但他没有把怒火迁怒在当时年幼的江昔年身上,相反在他18岁之前对江昔年很好,会在外人骂他贱种的时候,站出来维护的说:“他是我弟弟。”,把当时委屈到哭的江昔年抱在怀里哄,就连孟若安都没有他那么温柔.
但在18岁以后他好像知道自己不应该对江昔年这个贱种好,那个贱种是小三生的,他开始远离江昔年,但已经晚了,江昔年在自己13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救了,因为那年他爱上了17岁的江木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动的情,他只知道他对哥哥的爱是不一样的,他不想成为他的家人,他想成为江木槿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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