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7章 血背山的杀戮

凌晨四点刚过,濮明霸开始起来张罗给大家准备早餐。牧牧还在睡着觉,老贵悄悄地过来把他叫醒,将昨天濮明霸敲的那面铜锣拿出来让他套在衣服里面,那面锣不大,刚好可以护住他的胸部及肚子,可牧牧穿着套上后觉得不舒服,想拿掉,老贵在他耳边轻声交待说:“穿上,以防万一,如遇到生命危险,记得把那两颗石头扔出去,这是莫松风给的,里面有炸药。”又把自己没吃完的一小截人参让他收好,牧牧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收好藏到身上。

这时,外面响起小鸭子“嘀嘀嘀——”的叫声。

“外面好像有小鸭子在叫呢。”牧牧感到疑惑。

“别理会,你再好好地休息会儿。”老贵安慰一句就走开了。

四半点过后大家陆续起床洗漱吃饭。吃过饭,濮明霸让九个人抽签,戚胜凡抽到三,骆宾格抽到六,樊默花抽到八,郁荣飙抽到一,嵇寄思抽到二,展大步抽到七,裴津西抽到四,屠锡丛抽到九,黎宪贵抽到五。

抽完签,大家把做仪式时的服装套穿在身上,拿了火把按顺序跟在濮明霸和牧牧的后面。濮明霸在前面带路,但他这次没有背着鼓,而是一手拿了根一头为球形一头为弯月铲的红色锡杖,一手拿了一个火把。

九阴洞的洞口就在旅馆的厨房后面,濮明霸启动一个开关后,厨房后面自动开启一扇木门,看到大家依次走了出来,濮明霸转身依原样把旅馆后门关上。进入山洞,一开始是一条狭窄的小道,里面黑窟窿咚的。除了牧牧,其他每个人手上都拿了一个火把。洞道刚进去里面有些潮湿,过了两三百米,出现一个巨大洞厅,大厅里果然有形态各奇的石笋、石柱、钟乳石以及大小不一的梯田,里面显得干燥、安静,不见有蝙蝠、虫子飞舞。大厅从右向左每隔一二十米就有个小洞,除了最右边的洞外,其余九个洞已在洞口旁立了块牌子,依次写着一到九的序号,看来濮明霸为防止大家走错洞口,之前已进入过洞厅做了标记。

看到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洞,濮明霸又交待了一遍:“马上就要五点了,我们五点整准时进去,进入洞内后大家一定要按之前交待的三点:走路要专注,别去理会路上的东西,别去看雪盲山和血背山的风景,五点五十分左右到了血背山山顶,看准机会拿了一粒金粒就下山,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去管,马上下山,明白了吗?”

大家都表示没问题。五点整,大家各自进入十个洞内。

濮明霸一手拿锡杖一手拿着火把走在前面,牧牧空着手跟在后面。山洞内很暗,头顶上的岩石犬牙交错,造型各异,路也弯曲不平,有的地方很干燥,有的地方湿湿漉漉的,走在上面并不舒服。走过几百米后,他们开始往下走,这时他们听到了潺潺的溪水声。

“这就是那副石头棺材了。”俩人走了十几分钟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看到了石头棺材,濮明霸才开口提醒牧牧。

他将松油火把照了照,只见左边地上有一个巨大石头棺材,下面用一些石块垫着,它的外表粗糙、不平滑,应当是用锤子敲打而成,棺材盖板没有敲打得很平,看起来盖得不严密,地上散落着一些腐烂的木头碎块和黑炭。棺材离溪水很近,这个小溪应当经常发大水,可以看到棺材边缘有被水浸泡过的痕迹。

“这口棺材里面还有什么呀?怎么没看到拓缘的骨头?”牧牧有些好奇。

“这口棺材不能去碰,有什么东西也别去管,我们只管走过去。拓缘早已被火烧成灰,即使没被烧成灰,死在这里骨头也会被溪水冲走。”濮明霸没好气地答道。

“我们就到这里了吗?”

“往前走,跨过小溪,再走一段路就出山洞,到那我们先休息一会。”

小溪并不宽,濮明霸先跳到对岸,然后把锡杖伸过来,牧牧抓住锡杖也跟着跳了过去。往上爬了一段路,又有一个洞口,洞口不长,走上去几十米就看到了外面暗红的天空。

“我们先在这休息一会,估计他们九个人没那么快出洞口。我们从这出去,只要再往上爬个十几分钟就会到血背山的正面,那儿有个祭坛,到时你站在祭坛前,拿着这条红绸带的两端,举到头顶上,上下挥舞就可以了,其他不用做什么。”濮明霸从口袋中掏出一条红绸带递给牧牧,牧牧接过来看了看,拎在手中把玩,那绸带并不长,不到三尺长,但颜色红艳,看着有些刺眼。

另外九个洞中九个人在有序行进。

一至三号洞是水洞,郁荣飙、嵇寄思、戚胜凡分别抽中,这三个洞里面的水较多,而且水中有的深有的浅,水面上不时漂过一些死鱼、死猪、树枝等物,让人看了寒骨毛竖,水下也不时不明生物来触碰他们的脚,但他们牢记濮明霸的交待,不予理会,先后顺利走出了山洞。

裴津西、黎宪贵、骆宾格走的是四至六号洞,这三个洞是火洞,一开始走进去没什么感觉,越往里走越热,不仅地上都是火,十分烫人,头上的岩石也不时掉下滚烫的岩浆,稍不留神就可能被烫到。裴津西一路走一路骂,但好歹见过世面,知道见缝插针,专挑没有火的地方跳跃着跑,很快跑出了洞口。黎宪贵人很灵活,他像一只猴子一样上下飞窜,见到有火就躲闪,没多久也跑出洞口。在上窜下跳的同时,他心里暗暗叫苦,牧牧还是个孩子,担心他能不能走过这么艰险的路。骆宾格没有裴津西见风使舵的能力,也没有黎宪贵猴子一般的灵气,但所谓“傻人有傻福,笨人有笨路”,他在一个角落里捡到一块大木板,靠举着木板,人躲藏在下面,竟也走出了洞口。

而在最远的三个洞也并好走,这三个洞是土洞,展大步、樊默花、屠锡丛分别抽到七到九号洞,但洞里藏着洞,一路上蛇、虫、蝙蝠、鸟儿什么的都有,展大步利用他的搬尸赶山技法,屠锡丛用他多年爬山经验,俩人很快来到洞口。苦的是樊默花,作为一个爱打扮喜漂亮的女人,哪见过这些飞虫走兽,好在路上捡了根棍子利用火把一路连敲带打,才战战兢兢地走出山洞。

濮明霸估摸着大家都已走出山洞开始爬血背山,便让牧牧起身,俩人一起走出洞口向血背山攀爬。他将松油火把熄灭丢弃后,命令牧牧走到前头,他跟在后面。

洞口外,天已逐渐明亮,仍呈暗红色。血背山的正面没有草和树,光秃秃一片,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有些神秘。在往上爬了一段路后,牧牧闻到了一股腥臊味,和昨天傍晚看到的那只乌鸦身上的味道一样,越往上爬那股味道越浓。

牧牧有些害怕,转过身问濮明霸:“为什么要我走前面?我不知道路怎么走。”

“你往前爬就是了,我在后面会给你指路!”濮明霸在后面恶声恶气地说道。

在牧牧转身问濮明霸时,他的眼睛瞟向他身后的雪盲山。只见那座山背面笼罩着血红色的雾霾,山顶上闪电不停。那些雾霾似有一股神奇力量,只看一眼便被它深深吸引,它一忽儿变幻出一朵朵盛开的荷花,一忽儿变化成一张张苍白的鬼脸,一忽儿转化为一串串向上翻飞的烟花,一忽儿幻化作一个血盆大口似要向人袭来……它们造型各异,色彩斑斓,诱人眩晕。牧牧多看了那么一下,就感到头晕难以站立,十分难受,他刚说了句“我好难受”,身子瘫软在地。

身后的濮明霸看到了,立即用锡杖弯月形的一端去叉他身子,但没叉着,上前把他衣服领子一拎,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放下锡杖,在他脸上打了两个巴掌,口中大骂:“叫你别看雪盲山,不听,有什么好看的!”

牧牧被拎起后,又被打了两下,醒了过来。他大声哭了起来:“我不想走了,我要回去!”

“到这边还不想走?你今天不想走,死也要死在这里!何况你舅公还中了盅,你不去,他今天也会死在这山上。”濮明霸彻底露出他的真面目,胡子往上翘得顶到脸颊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就在濮明霸不停地打骂牧牧的同时,黎宪贵、展大步、郁荣飙、裴津西他们四个人几乎同时来到血背山,他们出了山洞后,走没多久就看到血背山。

这血背山与其他的山相比,显得异乎寻常,山上除了几棵枯死的树木外,没有其他植被,山上的泥土、石头全是血红色的,让人看着很不舒服,多看几眼就感到全身发热发胀。几个人想起濮明霸的交待,不敢睁开眼多看,闭上眼睛用感觉拼命往上爬。

快到山顶上,他们闻到了一股腥臊味,睁开眼睛一看,光秃秃的山顶上有一个巨大的、用手指般粗细的干树枝做的鸟窝,那些树枝一根根有棱有角,没有侧枝,层层叠放,整齐而不散乱。前几天看见的那只巨大乌鸦就坐在窝中,它似乎有些烦躁不安。

乌鸦窝的周围地上散落着拇指般粗的金粒,但这金粒并不是传说中的通体金色,而是金黄中带有一道红色血纹。

裴津西、展大步看到金粒,手脚并用,快速冲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金粒,一捡起来立即放到自己口中吞了下去。可他们没想到就在他们仰起脖子当儿,那只乌鸦用它粗壮的金爪勾住两根树枝飞快向他们甩了过来,俩人还没反应过来,飞来的树枝如利箭一般刺穿他们的身体,俩人“啊”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黎宪贵、郁荣飙看到这个情况,立即蹲到地上不敢动弹,跟在后面的嵇寄思、戚胜凡、屠锡丛也跟着趴下,骆宾格、樊默花才刚到达山下,他们两人还不知道上面发生的事,仍然向上攀爬。

在濮明霸威逼利诱下,牧牧不得不边哭着边慢吞吞地向上爬去,那只乌鸦的骚味越来越浓,几乎让人当场呕吐。快到山顶时,有一条路横着过去,濮明霸让他往横路上走,进去几十米后就看到一块狭长的坪子,坪子中央有个用几块石板搭就的简易祭坛,祭坛上放了个圆形罐子,罐子是空的,边上留有黑色血迹,地上散落着一些发黑的骨头碎块。

濮明霸抬头向上看了一眼,那只巨大的乌鸦正烦躁不安地坐在窝里,两只脚不时向后飞掷着窝里的树枝。那些树枝像箭一样射向山边的黎宪贵、郁荣飙他们。

“这只金鸦今天有些奇怪,怎么会这么不安呢?难道是我来太迟了吗?”濮明霸心里自言自语了两句,立即上前两步匍匐在祭坛前:“金鸦大人,我已带来了可口食物,请您享用!”

连拜三拜后,他把牧牧拖到祭坛中间站着,让他拿起手上的红布绸两端在头上准备上下左右摇晃。

牧牧刚拿起红布绸正要举到头上摇动时,上面忽然传来老贵的声音:“牧牧,别摇,快跑!”

老贵不知何时已从山背绕到山前来,看到牧牧要摇动红布绸立即让他停止了。

可还是迟了一步,那只乌鸦已从窝里“呼”地一声腾空而起,两只爪子各抓起一把树枝射向老贵、屠锡丛,屠锡丛正亦步亦趋地向着山顶爬来,没想到几根树枝朝他飞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伸手抓时,有两根树枝已插入他的肚内。老贵之前见过乌鸦金爪飞出树枝的利害,一个腾挪跳跃,躲过树枝,赶紧从山上冲下来,他想要保护牧牧。

牧牧听到老贵的喊声,立即丢开红布绸,刚想跑,哪知濮明霸手上有弯月头一端的锡杖朝他叉了过来,他躲闪不及,被濮明霸死死地顶在祭坛的石板上动弹不得。

那只巨大的乌鸦升到空中后,不知为何没有直接朝濮明霸他们飞来,而是一个转身,突然向着戚胜凡俯冲过去,戚胜凡看到乌鸦飞过来,立即把他身上道袍扬起,想用道袍保护自己,可乌鸦伸出它的金爪一抓,道袍及身上衣服全被撕碎,他刚想跑,乌鸦另一只金爪伸出把他肩膀一抓,勾了过去,他回过身打了一拳出去,乌鸦的巨喙往他脖子一啄,他的脖子活生生地被啄断,戚胜凡来不及喊一声,头就被乌鸦的爪子高高抓起带到空中。

那乌鸦转身飞向濮明霸,然后将戚胜凡的头恶狠狠地朝他砸过去。

濮明霸大吃一惊,看到戚胜凡的头就要砸落到身上,立即往边上一躲,牧牧趁机从锡杖下溜出。濮明霸见牧牧溜了,马上要冲过去控制他,这时老贵已从山上冲了下来,挥拳打向濮明霸。濮明霸立即拿起锡杖与他对打,双方扭打起来。

那乌鸦见濮明霸俩人滚打在一起,飞身朝牧牧扑去。它伸出爪子抓向牧牧,牧牧感觉到自己身后有“忽忽”的翅膀扇动声,立即低下身子,在地上打了个滚,乌鸦爪子抓向他时,正好勾住他胸前,只见那爪子用力一勾,他胸前衣服被撕了一块,胸前藏着的锣正好保护了他,爪子将锣拖了出来,并没有伤害到他,但就这样牧牧还是被吓得躺在地上不敢动弹。

“牧牧,石子!”在与濮明霸扭打中,黎宪贵仍不忘牧牧,他瞥了一眼牧牧,看到他有危险立即提醒他。

“石子?对了,就在口袋里,差点忘了。”牧牧想起来了,石子就在自己裤子口袋里,连忙伸手掏出一颗。“这是莫爷爷给的,应当是炸药做的,一定要炸准,炸死这只乌鸦。”

牧牧还在心里嘀咕,那只乌鸦因抓了空,爪子只勾到一面锣,气急败坏,将锣“哐”地一声摔到地面上,又朝着牧牧飞来。这时,牧牧已把石子抓到手上,看到有东西朝自己扑来,立即将石子朝乌鸦用力丢了出去,然后就地滚了起来。

那乌鸦看到有东西朝自己飞来,并不以为意,张开喙去啄,“轰”地一声响,石子在喙中炸开,两片金色的颌被炸裂,眼睛也流出了血。只见它在空中一个踉跄,往上飞了一下,稳住后又十分愤怒地俯冲下来,伸出爪子直奔牧牧脑门抓来。

眼看牧牧就要命丧于乌鸦爪子底下,这时郁荣飙已冲下山,只见他拿了根树枝突然跑到牧牧面前,将牧牧护在身下,树枝尖锐的一端直朝乌鸦的腹部捅去,乌鸦在空中收身不住,两只爪子抓向树枝,两个翅膀用力往后拍打,扬起尘土,郁荣飙眼前顿时一片迷糊。

那只乌鸦收势后,一只爪子抓住树枝,另一只爪子趁着郁荣飙看不清直接向他头上抓来,可怜郁荣飙整个头一下被掀去一大半。

身下的牧牧立即就地打滚爬了出来,他看到郁荣飙为了救自己,头被掀了开来,显得十分恐惧和愤怒,把另一颗石子拿在手中,看到乌鸦还在撕扯郁荣飙,立即朝着它的腹部扔了过去,又是“轰”地一声巨响,石子在乌鸦腹部炸开,顿时鲜血流了出来,那只抓住郁荣飙头部的爪子也被炸断。

乌鸦又气又恨,只见它另一只脚用力一扯,将郁荣飙手中抓住的树枝抽了出来,然后用力将两个翅膀拍打起来,飞到空中,它一眼已瞄到血背山背后的嵇寄思已趁着它与牧牧他们纠缠时捡了几个金粒往山下逃去,它愤怒地抓起一根树枝朝着嵇寄思又狠又准地掷了出去,嵇寄思只顾着逃命,全然没注意到后面的树枝,只听他“啊”地一声惨叫,倒了下去,尸体顺着山坡滚了下去,那根树枝已从后背没入了他的体内。

黎宪贵与濮明霸仍然缠斗在一起,不过黎宪贵渐渐占了上风,他用锡杖紧紧地压住濮明霸的脖子,屁股坐在他肚子上,濮明霸只能双手死命顶住锡杖,双脚乱踢。

乌鸦在空中丢出树枝后,它瞄到黎宪贵与濮明霸在纠缠,也看到牧牧已从地上站起来。它有些忌惮牧牧,两次炸弹已让它受伤很严重,喙被炸裂无法再攻击,左眼睑不停流着血,左脚被炸断,腹部被炸得肠子流了出来,它生怕牧牧再从身上摸出石子。它张开大翅膀朝着黎宪贵扑去。

黎宪贵听到身后呼呼的拍打声,知道乌鸦从背后袭来,立即放开锡杖往一边滚了出去,地上濮明霸双手举着锡杖突然一松,锡杖一下飞出打在了正要扑来的乌鸦受伤的腿上后掉到地上。乌鸦恼怒地伸出另一只爪子直接往地上躺着的濮明霸身上抓去,濮明霸身上一下被抓出三道深深的血痕,肚子里的肠子也被勾了出来。

黎宪贵从濮明霸身上滚了出来后,正想往边上躲开,可不曾想到被乌鸦的巨大翅膀狠狠地打了一下,人摔倒在地上。牧牧见状,立即冲过去想要扶他。

骆宾格和樊默花走在最后,他们两人也已从山上爬了下来,赶到祭坛边。他们知道今天不把这只乌鸦打死,自己也逃不出去。骆宾格率先冲上去,一下扑到乌鸦身上,紧紧抓住乌鸦的尾巴,想把它扑倒在地上。那只乌鸦被拖住尾巴,加上一只腿受伤,不能轻易起飞,只好转过身用喙去啄骆宾格,骆宾格没想到那只乌鸦受伤的喙还是很锋利,头当场被啄裂开来。

黎宪贵一摔到地上又立即爬了起来,他看到乌鸦转身去啄骆宾格时,马上冲上去用身子死死压住乌鸦的脖子,双手紧紧抓住乌鸦身上的羽毛不让它脖子可以转过身。乌鸦被他这一压,一只脚站立不住,往一边倒下。跟在骆宾格后面的樊默花已赶到,她捡起地上的锡杖朝着乌鸦的肚子狠狠地扎了下去,见扎中了,自己往边上闪开。乌鸦疼痛之下,竟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脚把锡杖用力一勾,锡杖的柄狠狠地砸在了趴在它身上的黎宪贵头上,黎宪贵后脑的血喷了出来。

锡杖在飞出来的同时,也把乌鸦肚子的肠子带了出来。

樊默花趁机再次冲上去,拖住乌鸦的肠子拼命往外拉扯,竟扯出一个巨大的蛋,这个蛋应当是快要生了,樊默花怕这个蛋还会再孵出新的乌鸦,一脚踢了过去,那只蛋往前冲了出去,碰到一块有尖角的岩石后立即裂了开来,蛋液、蛋黄流了一地。

牧牧看到黎宪贵被打倒在地,马上冲上前捡起锡杖朝着乌鸦的头用力地拍打着。

那只乌鸦在地上勉强地挣揣了几下,睁着一双不甘心的眼,把那双罪恶的爪子直直一伸,抖动了几下,终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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