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在玩偶上，人偶迅速长大，漂浮在了半空中，隐隐有了零的形貌，它与活骸零对视着，不知从何处蔓延出的银白色的丝线触摸到了结晶表面。丝线就像呼吸般明明灭灭，而人偶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了神采。

希罗用绷带暂时处理好了夜曦的伤口，还含着笑意说，“没有关系，夜曦划得很浅，堪堪割破了静脉呢。”被调侃的夜曦有些恼，但想到自己旁边可是个被切断双手也笑的出来的家伙也就熄了火。

丝线渐渐失去光泽，人偶的样子已经与零一般无二了，只是没有了因为神器生长出的羊角，眼睛也迟迟没有睁开。丝线如被火焚烧般化为灰烬，女孩的双足触碰到了地面，她睁开了左边翠色右边金黄的眼眸，蹒跚的走向了希罗。“我在呀，别哭了，希罗。”零揪住了希罗的衣角，不知道雪白的裙摆在紫色的洞窟中是否点亮了什么。

夜曦闻言迅速扭头观察希罗，却只看到他眼中的弥漫的薄雾，略有晶莹的眼角，终究没有真正的落下泪来呢。

“霞的手笔么？”活骸零打断了温馨的气氛，“花大代价换回了一个能容纳灵魂的人偶，就为了这样的一个容器，一个包装纸？”活骸零的眸光投在了夜曦的身上。

“值得不值得还是本人来评判比较好吧。”夜曦庆幸零因为精力不济昏睡了过去。

活骸零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恶意的眸光审视着希罗和夜曦。

感天动地的是，希罗还是记得更彻底的处理了夜曦的伤口，在夜曦离开洞窟的时候，活骸零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希罗已经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你真的不会被背叛么？”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棋子了。

我会让你发挥最大的作用，我会让你走到最后。

我会带你去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夜曦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走，以近乎耳语般的声音回答了活骸零，“他说过他会让我走到最后，关于这一点，我相信他。”

夜还等待在那里，“你怎么受伤了？”

“我自己割伤的，没有关系。”夜曦牵起了夜的手，在研究所里穿行。

然后，夜曦看到了一轮初升的朝阳。

它冲破了重重雾霭，把光辉洒向了天空与大地。

原来，已经是第二天（双重意义）了啊。

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夜曦突然就平添了许多勇气，好似看到了第八天的朝阳。

写零那一段，有一种吃了柠檬的感觉呢（不知道该羡慕谁）

在我看来，朝阳真的是个非常神奇的东西，沐浴在它的光辉下，甚至会产生“我能再活五百年”的那种妄念呢。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棋子了。

我会让你发挥最大的作用，我会让你走到最后。

我会带你去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段话是导师与学生里希罗说过的话，不是‘现在’说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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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3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