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98……”老人紧紧盯着屏幕上进度条后面的数字。

突然，他猛的锤了一下桌子。

“该死！”

实验——第N次宣告失败。

在这间存放着一台台精密仪器的实验室里，老人身边还有十几个和他一样的，穿着白大褂的AI研究员，有老有少。众人也大都是一脸的失望。

只有一个30多岁的女人是个例外，年轻的女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生得清致雅丽，一头不过两厘米左右的短发，没化一点儿妆，眉宇间一股子敏锐之气，神情中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眼底却有争强好胜，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她从皮裤的裤兜里掏出一颗硬糖来，撕开花里胡哨的包装纸，把糖塞进嘴里，糖是玉米味的，甜的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恋恋不舍地破坏掉静态的幸福感，把包装纸塞回裤兜。转手掏出另一颗糖把手往老人面前一伸，说道：“别灰心，吃颗糖。”

老人精神矍铄，面色红润，虽已有160多岁高龄，但仍不妨碍他大发脾气。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实验室！你能不能稍微认真一点儿？！”

白教授深知自己这学生的脾性，却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

女人噢了一声，完全无所谓。他们研究的是如何让机器人有思想感情，会失败再正常不过，情绪起伏没必要太大，而且这次不是加载后的产生冷冰冰的机器人，而是剩余2%加载不出来，这反而应该算一种进步，总之犯不着多么难受。即使犯得着难受，那也不过庸人自扰，都是简单又烦人的一种东西罢了，她眼底有些抵触。

女人名叫叶谅，有两个职业，一个是AI研究员，另一个是情感师，她身上没什么好说的地方。至于情感师这一职业倒有几分特殊，是300年前新兴的职业，但等人工智能诞生，估摸着也就离销声匿迹不远了。

叶谅耸耸肩，转手把糖塞进一个中年大叔的手里，说道：“给你了，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