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遮云想用冷水将自己浇醒。
其实问题不大,都已经砍了自己一刀,再来两刀、三刀没什么区别。
然而对面偏偏是白爵士,被打了某种兴奋/剂的白爵士。
所以连后悔都来不及,一旦陷入便再难自拔,5秒够他将使命驱除出脑海,4秒令他体会离开后日夜纠缠的思念,3秒则是回顾那么多暗通款曲的亲吻,2秒放空完,1秒眼神里的犹豫再次化为认命般地妥协。
乖?
……他不乖,**强烈到要命,在那两片嫣红嘴唇开合完毕后,他咬牙闭眼抖了两下,理智溃不成军,死守的尾巴终于从衬衣下摆挣脱弹出。
“…过来,让我…抱抱…”此刻白爵士仍然没有力气,他的后脑勺及后背贴靠浴室瓷砖,腰与下身则一直往前挺。
湖蓝色睡衣紧贴身躯印出姣好的薄肌线条,特别是往前打挺的腰线,收窄入睡裤的松紧带中,内裤勒带则是一圈黑色,被冷水浸得格外明显。
再往下便连水也浸不透,只能覆盖出翘起的山尖……
他伸出右手虚虚地往前伸,也许是判断不出墨遮云究竟离自己多远,总之第一下捞空,第二下才被墨遮云接住。
继而猛地拽到水流之中。
冷水不知何时被调成温热,可也奇怪,沿头顶蜿蜒而下的时候居然觉得舒爽。
白爵士被拽得“咯咯”发笑,有撮金发游于双眉之间,令他散发出一种平常看不见的孩子气,于是墨遮云流连忘返地粘着看,有水沿着鼻沟形成小股落到白爵士唇上。
才落了几秒钟,破天荒墨遮云等不及地亲上去。
猫咪的舌头长有倒刺,因搅动带出的刺痛使得白爵士战栗不已,他回击得很主动、很深入,恨不得咬下来咽进咽喉。
与此同时,有水流沿缝隙灌进嘴里,索性无人关心,同时咕嘟咕嘟上下移动喉结。
两具身躯均随冷热融成液体。
到了这会,墨遮云完全成了另一只猫,他的理智全贡献给即将到来的发泄,而白爵士被亲得意识模糊,身份调转,他只有承受的份,但承受得心甘情愿。
没人去搔那根尾巴,但尾巴随双手一起伸进睡衣胡乱地摸、蹭。
直到白爵士抑制不住刺激,他昂着脑袋,攥起拳头蜷缩在墨遮云胸前,水阀被后腰抵闭,因此他得以睁大双眼,发出意犹未尽的闷哼。
一声喘出一道浪,在密闭空间掀起波涛。
更别提残留的水渍被指尖与手掌揉进皮肤里的“呱唧”声,将他体内的药催至成熟,于是当吻落到耳廓与颈间的时候,白爵士恨不能也长出根尾巴,他痛苦而粗喘地讨磨:“给我……嗯!还…要!”
断断续续的话语倒令墨遮云尾根麻颤,绒毛像是高山上的松柏左右炸开,上头的同时墨遮云忽然发力往白爵士脖颈上咬。
幸而他还知道咬上项圈,眼尾浮现澎湃红潮,双臂搂着白爵士享受磨贴的耦合。
随后,行走出的水渍蜿蜒进入房间,白爵士被晾在床上,他的上衣不知所踪,睡裤已被踢至膝盖,索性来回蹬两下小腿整个挣脱束缚。
他不安地扭来扭去,屁股摩擦床单,因此内裤的黑色圈带逐渐倾斜。
那双碧绿眼珠被眼尾剪成锐角,边舔嘴唇边渴望地看向垂视观瞻他的墨遮云。
墨遮云分腿跪在他身上,捞着后脖颈一拽便轻松脱去湿漉漉的上衣,许是口袋里的勋章太过沉重,磕到地上的瞬间发出“咚”一声闷响,然后是长长的喟叹,被水打湿的古铜肌肉倒是让月光泼洒出哑光莹润的色泽。
更别提黄澄澄的满瞳。
“别讨厌我,别恨我…”这是白爵士能听清的最后一句话,他的浆糊脑袋反应不出是什么含义,只知道墨遮云今日乖得过分,终于松口主动接受他的盘弄。
本着不让其感到不适的态度,白爵士在亲嘴的间隙喃喃自语:“抽屉里有……你乖,替我戴上。”
一点力气都没有,居然还能记得这回事。
接着,他被整个翻转过来,跌进深不见底的欢愉中。
清醒已是第二日中午。
甫一醒来,床边的小茶立刻起身探他额头。
白爵士却怔怔看向吊瓶,然后沿输液管挪到自己扎针的手背上:“我这是…怎么了?”一开口,嗓子干得如同一把柴,但是昨夜种种画面延迟般被深挖出来。
特别是那些令他头皮发麻的深撞,像是身体里忽然拔擢生长的荆棘,稍微回味都叫人难以自持。
于是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昨晚的战况,他居然成了被压的那个!
墨遮云把他睡了!
“你别动!”小茶脸色不大好,“医生说你发烧了……那边还有撕裂伤,”说着开始抹眼泪委屈地埋怨,“早知道我就不给他看门了,坏蛋!再怎么也不能……”
听别人当面说这些话,白爵士总觉得奇怪。
但从屁股传来如电打般的痛楚,以及昏昏沉沉的脑袋,让他不得不暂时全盘接受。
说实话,很不好接受,他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然而再一暗忖也很合理,都被搞得那么狼狈,连自己戴东西的力气都没有,难道真能指望把墨遮云给压住?
而且舒服也是舒服的,先后几次救他性命,墨遮云只是舒服一晚自然算不得什么。
想通后,白爵士扶着小茶侧坐靠着,不得劲又在腰下垫了个抱枕,才折腾几分钟脑门已经渗出一层虚汗,他喘了两下抬头问:“他在哪儿?”
小茶不高兴地冲外头努努嘴:“在门口跪着呢!”
“你别带气,昨晚要不是他,我早被人掳走了,”白爵士扯了扯小茶的袖子,又把人推出去,“快叫他进来,我有话说。”
在白爵士没醒来前,小茶早把这只犯事的侍卫猫从头到尾数落了个遍,因此这会被托去叫人难免有些尴尬,再加上墨遮云又是个直性子,知道自己闯了祸就是跪着不肯起,见叫不动小茶索性甩手不干,气呼呼地跑下楼:“你自己闯的祸不去给人道歉,倒在我们家耍起赖来了!哼!那我也不管了!”
墨遮云心里一跳,终于咬牙走进房间。
他不敢看白爵士的眼睛,同时衣服半干不干地耷拉着,膝盖处两坨跪出来的圆圆印记尤为明显,其中右边印记侧上方,一道食指长的刀口看着瘆人得很,鲜血早已氧化发黑,然而这么大处伤口到现在都没包扎。
白爵士用手肘撑着枕头,从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个遍。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尚且无法洒脱接受,可白爵士见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一软也便放下了。
将对方唤到面前,白爵士心里暗叹了口气,他调整角度跪坐床沿,墨遮云很有眼力见地帮他调整输液瓶的管子,然而刚要俯身,竟被白爵士抓住领口拽了过去。
不知怎地又亲上了嘴。
是浅浅的啄吻,白爵士在墨遮云的鼻尖扇了两次睫毛,终于对上深邃而自责的目光,然后他放开,无可奈何地耸肩:“怕我不负责?”
双方的肌肤不单隔了单薄衣裳,更隔了个被封在衬衫内袋里的勋章。
“不!”勋章压得墨遮云的胸膛沉甸甸,“不是,是我该负责,是我犯了错!”
“那你说说,打算怎么负责?”白爵士乐了,在他的注视下,墨遮云双耳耳根通红,好在目光不再躲闪。
“在这守着,”顿了顿,墨遮云说,“我和殿下请了假,我……不离开,等你伤好…”
然而说到这里又卡了壳,眉头微微皱起。
就这?
好吧,谁叫他被这么个忠心耿耿的侍卫给拴住?白爵士心道。
于是他往前凑:“还有呢,伤好之后怎么样?”
“……”
“……”
“……给你摸……”
“……亲嘴……”
两个词说得正儿八经,却将白爵士的心脏不经意捋了两把,他终于满意地笑出声,好像此刻屁股疼的不是自己一样,然而刚笑两声得意忘形,屁股的伤口又被抻到,害得他一个劲儿倒抽气。
墨遮云赶紧扶住他,扶稳了耳边忽然传来麻酥酥的热气:“别忍,昨晚的事我很喜欢。”
原来倒抽气是在装,目的是让墨遮云主动一些。
热气使得墨遮云弹了弹耳朵,他胸口起伏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偏头便封住白爵士的嘴,像是压抑许久的火山因为白爵士的“喜欢”而瞬间喷发。
被他吻得很受用,以至于白爵士上身大幅度往后仰,要不是墨遮云捞着他的腰,恐怕他早吃不住力跌回床铺。
吻得正热烈,冷不丁楼下的小茶尖着嗓子喊:“都下来吃饭,快点!”
语气有点凶。
一人一猫这才分开,同时白爵士察觉粗长的黑尾巴不知何时伸进睡衣下摆,在他腰间灵活搔弄,且不断往上攀,终于尾巴尖从领口钻出,轻轻拂过他被舔软了的嘴唇。
真是奇怪,他居然能接受一只猫用尾巴摸他。
“不忍,以后都不忍。”
倒也好,墨遮云终于放下克制与隐忍,仿佛冲破最后一道枷锁,连眉头都不再皱,眼里尽是满足与沉溺。
惹得白爵士又忍不住开口夸他乖。
“真乖!来,先扶我下去哄人,再把你的伤处理一下,放着不管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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