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能不能保我不死?

姜离看上官浅双手被吊起来的样子十分心疼,“上官姐姐,这样是不是很难受?要不我先把你放下来吧。”

说着,姜离拿上钥匙走上前来,正准备开锁——

“姜离!”

姜离吓了一跳,但很快就下意识地挡在上官浅的前面。

不远处,站着的正是宫尚角和宫远徵。

姜离被宫远徵带出去后,这里就只剩下宫尚角和上官浅。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身上的道道血痕,眼神微动,他暗暗捏紧了手指。

狱牢里的灯光晃动,恍惚中他看到上官浅也是被吊起来的,伤得比现在还要严重。

他看到他向她走过去,她可怜地抬起头,微微喘息,眼中的泪水摇摇欲坠。

他有些不敢看她,压下心中的不忍,走到一旁的刑台边上,他看到桌上摆满的各种各样的刑具,不敢想如果这些都用在她身上她会哭成什么样,所以他必须说服她坦白,若她愿意背叛无锋留在宫门,他可以保她。

“酒碗都还是满的,看来还没进行到这一步。你熬过了鞭刑和夹棍,但,这只是开始,”他拿起一把薄刃,“我手中这把剃刀,刀片刃而锋利,是宫门锻造暗器的工艺锻造而出,此刀名为‘蝉剃’,能将每一块肉都剃得薄如蝉翼,光是一条腿就能剃足一天一夜,令人生不如死。”

他余光中瞥见她嘴唇微微发抖,他又拿起旁边的面具,继续说:“还有这个面具,”他将面具举起来遮住她的脸,同时也遮住了他眼中的不忍和心疼,“这么漂亮的脸,可惜了。”

面具落下,他又恢复了冷峻的神色,“还有这一碗碗的酒,刚才的剃刀和面具在远徵弟弟的毒酒面前,都不值一提。”

在他的恐吓下,她抖动得更厉害了,嘴唇都在跟着打颤。

宫尚角稳定心神,迈步走到上官浅的面前,向画面中一样介绍刑具,上官浅也如他所料想的那样害怕。

“所以,你打算招认吗?”

上官浅低着头,似是在挣扎着什么。

“相信我,你扛不住的。”

脑海中的画面又出现了,他看到她颤抖地问:“你能不能保我不死?”

眼神之中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他很想保她,可是,他不能。

宫子羽可以为了云为衫而不顾宫门安危,是因为他本就生性纨绔;可是他不能,宫门安危在他这里重于一切,十年前他咬碎牙齿吞下的誓言,他必须说到做到。

现实中,上官浅也问:“你能不能保我不死?”

上官浅眼含泪水,听宫二介绍的那些刑具,身上伤口火辣辣的疼,再加上体内半月之蝇在发作,一股强大的恐惧席卷她全身,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拿到无量流火,没有找点竹报仇雪恨,她绝对不能死,绝对不能!

她在心里想,若宫二肯保她不死,那她愿意……

“我保你不死。”

上官浅还没想好如果宫二真的愿意保她不死,她会不会也就此选择宫二,依靠宫门,耳边就传来宫尚角沙哑的声音,她难以置信地看他。

宫尚角也很难以置信,本来他是打算像画面中的自己一样说“我保你不受苦”,可话到嘴边竟然就变成了“我保你不死”。

上官浅有些惊喜,可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宫二竟真的愿意保她不死?

她问:“公子真的愿意保我不死吗?”

问完她又有些后悔,万一宫二又反悔了怎么办?

宫尚角没有反悔,“我保你不死,只要你肯说实话,我保你不死。”

外面的姜离焦急地在外面等候,到目前为止,她真的不知道宫尚角会怎么做,万一宫尚角还是像原剧情一样折磨上官浅,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旁的宫远徵莫名有些失落,他捏紧手指,“姜离,你背上的伤——”

“我没事。”

姜离没转头看他,始终望着里面,仿佛要透过深幽的走廊和重重狱墙看穿里面的一切。

宫远徵有些恼火但更多的是担心,因为她背上的那一道血痕太触目惊心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捏紧手里的药瓶。

过了很久,宫尚角才从里面出来。

姜离连忙上前询问,“宫二先生,上官姐姐怎么说?”

宫尚角眼神凝重地看着姜离,没有说话。

姜离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见宫尚角不说话,她立马跪下来,带着哭腔乞求:“角公子,我求你救救上官姐姐,她不是无名。”

宫尚角低头看她,心想道:她似乎……知道些什么,从医案开始甚至更早在医馆的时候,就有些可疑不是吗。

宫远徵不忍看姜离这般模样,他看向宫尚角,“哥,你审出什么了吗?”

宫尚角没回答,反倒对姜离说道:“你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姜离连连点头答应,“好,我可以全都告诉,只要你救上官姐姐。”

宫远徵有些皱眉,她知道什么?

“但是,我先有一个问题想请问宫二先生,”姜离抬起头仰望宫尚角,“不管上官姐姐的身份是什么,你能不能……保上官姐姐不死?”

宫尚角也皱眉了,为什么她也会问他这个问题?

“我保她不受苦。”

我保她不受苦。

姜离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一只手勉强撑着地,不至于真的倒下去。

干涩的眼睛再次决堤,手指贴着地慢慢收拢,紧握成拳,姜离近乎绝望地想:真的还能破局吗?既定的结局真的能改变吗?

角宫

姜离平复好情绪,对宫尚角说道:“上官姐姐不是无名。”

“为什么?”

“因为无名是雾姬夫人。”

宫远徵有些震惊,竟真的是雾姬?

宫尚角倒是平静地问:“证据。”

姜离摇头,“没有证据,但我就是肯定,雾姬就是无名。雾姬本是天下第一铸剑师茗熊的女儿,无锋为了获得茗熊的铸剑技艺,抓了雾姬和他的儿子,后来茗熊和儿子都死了,但雾姬不知道,无锋利用这一点威逼她进入宫门传递消息。宫门选婚的消息就是她传给无锋的。但后来,她的身份被老执刃发现后,老执刃念及她与兰夫人的感情和对宫子羽的照顾,劝她投靠宫门。她受老执刃的感化,没再给无锋传递消息。”

宫远徵有些不敢相信,倒不是像宫子羽那个蠢货一样信任雾姬,而是……

“你说雾姬夫人是无名?她身上的伤我去看过,伤口很深,再深一点就性命不保了。如果她是为了消除我们的怀疑,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姜离不认同,她看向宫远徵,冷冷开口:“伤口越严重,效果越好,不是吗?”

宫远徵没再说话了。

宫尚角气愤,二十二年,无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伪装了二十二年,他竟丝毫未察!

“可如今没有证据,指认不了她。”

姜离也觉得气恼,不愧是二十多年的无锋前辈,她这一招使得好啊,竟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姜离努力回想原剧情里这一段的细节,她忽然问宫尚角:“宫二先生,现场的血字如何?”

“现场血字与月长老遇害时的血字一样,并无不同。”

没有不同?

姜离继续追问:“完整吗?没有缺笔画?”

宫尚角摇头,“没有,你想说什么?”

姜离想不明白了。原剧情里,上官浅夜探羽宫,正好撞见雾姬在屏风上写血字,因此“锋”字的最后一笔并没有完成。

“那上官姐姐真的去了羽宫?”

“是,”宫尚角回想地牢里的事,“她说她去羽宫是因为我怀疑雾姬夫人是无名,但到的时候才发现,雾姬不在房间,一番搜查无果后,听见屋外有脚步声,所以连忙翻窗离开。”

听宫尚角的描述,姜离皱眉,“所以全程,上官姐姐和雾姬夫人根本就没见面。”

如今,姜离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应该是察觉到有人来过她的房间,又因为宫二先生怀疑她是无名,所以干脆故意刺伤自己来栽赃上官姐姐。”

真是好算计!

宫尚角喝一口茶,“若这些都是真的,我们没有证据也指认不了她。”

谁说不是呢。

姜离忽然想到一点,又问:“那凶器呢,现场可有找到凶器?”

“没有。”

姜离冷笑,“或许,有证据呢。”

没有凶器,一般人都会自然而然地认为是凶手带走了,很少甚至不会有人会想到是被“遇害人”藏起来了。

羽宫,雾姬夫人房间

雾姬正靠在床头,面色苍白,看起来很是虚弱。

云为衫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给雾姬夫人喂药。

一旁的宫子羽很是愧疚地对雾姬说道:“姨娘,对不起,无名要袭击的对象其实是我,我连累了你。”

雾姬轻声说:“幸好她不熟悉羽宫,进的是我的房间,我一把年纪,去就去了,可你还肩负着宫门的未来……咳咳……”

云为衫放下勺子给雾姬顺气,“夫人,您别激动,先养好身子再说。”

宫子羽也觉庆幸,幸好发现及时,不然他又要失去对他最好的姨娘了。

看到雾姬伤成这样,宫子羽无比心疼,“幸好今晚就抓住了无名,现在正在地牢审问,姨娘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无名,誓要为姨娘和死去的月长老报仇。”

就在这时,宫尚角带着宫远徵和姜离以及一众侍卫走进来。

宫子羽有些不爽,“宫尚角,你不好好审问你角宫的人,带这么多侍卫来这里干什么?姨娘要休息!”

宫尚角冷笑,“方才匆忙,没有发现凶器,担心是遗漏了,所以特意过来好好找找。”

“不是都说了现场没有发现凶器,你带这些人……”宫子羽反应过来他这是要硬搜,气愤地说道:“怎么,你是怀疑凶器是被姨娘藏起来了吗?真是荒唐!”

宫尚角冷冷说道:“有没有,搜过不就知道了吗?”

在地牢里,宫尚角的意识开始觉醒,所以他恍惚中看到了原剧情的画面。那句“我保你不死”也是潜意识在作祟。(一定程度上,也算弥补了剧里的遗憾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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