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五株植物，都在种植第10天果实成熟。
四株长出形似露果的白色果实，据露神和三色猫测评，其灵力含量是露果的10倍左右。
你给它取名“大露果”。
独苗苗长出书本形状的果实，颜色不一，只有五枚。
你不敢乱吃，三色猫却非常兴奋地当免费试吃员，吃了以后嗷呜一声变回原型，吐出一本本书把前桌给埋了。
你：？
露神：？
前桌：#
只听“砰”的一声，前桌从书本堆里窜出，把巨兽一拳捶趴在地，痛苦抱头。
原来前桌武力值不低啊，你还以为……咳。
你给该果实取名“书果”。
它的前身是你遇到的那只会喷书本的咒灵。
所以这种产量最少的特殊种子与咒灵的术式有关。
……
采摘完所有果实后，地就空了。
没有种子可种，你夜里的活动就从种地变成四处溜达，看看能否找到咒灵。
夜晚的风徐徐吹着，皎洁的月光照亮前路，还挺惬意。
露神就坐在你肩头或头顶，抱着露果啃着，陪你闲聊。
“夏目大人近来好忙。许多妖怪都找他要名字。”
你“嗯”了一声。
你见过他还名字的现场，在上学路上。
晨光中，他咬着泛黄的纸张，双手合掌，声音轻柔地唤出妖怪的名字。
而后墨迹从纸张飞出，融入妖怪体内。
很温柔治愈的场景。
虽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总之，他是个大好人。
“还名字很耗精力的。我想拿点露果给夏目大人补补。田园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正好走到藤原家附近，抬头便看到身着白色和服的大头妖怪，倒立贴在前桌窗前，哐哐拿头砸窗，黑色长发也跟着一甩一甩的。
而后一脸倦色的前桌开窗把妖怪迎进屋内。
几分钟后，神色更加苍白疲倦的前桌打开窗，把妖怪送出来。
目送飘远消失在山林间的妖怪，你有了主意，回家拿点东西，然后钻进前桌的房间。
瘫在地铺上半睡半醒的前桌被你吓了一跳，刚开口想询问，就被你塞了一枚露果。
“唔……谢谢。”服用露果后，他神色好了许多。
看来，露果之于他，相当于冰美式之于打工人。
“想长期购买露果吗？”你扯扯嘴角，尽量微笑。
他将是你的第一个客户。
前桌沉默片刻，抬手捂着嘴，有些纠结地看着你：“多少钱？”
你摇摇头，拿出纸笔写合同。
你不缺钱，父亲给你存的奶粉钱很丰厚，加上高昂的抚恤金，足够你和母亲苟安一隅一辈子——无病无灾的前提下。
这也是母亲不想让你接触外界的底气。
比起说话，你更喜欢写字，简单的文字表述，不用考虑说话时的神情、语速快慢、音色情感，简单直白。
内容早已成竹在胸，你快速写着，前桌就在旁边看着，偶尔念一两句：
“……提供恶灵出现的地址，3枚露果；提供恶灵，保底3枚大露果加转换种子种植产量的5%……
原来那些种子是恶灵转换的吗？恶灵和妖怪的区别是什么？”
手中的笔顿了顿，你轻轻摇头。
一，你对咒术不了解。
二，你要把自己当成前桌的同类，假装不知道咒术世界。
“具体不了解。个人定义是，负面情绪浓郁，能被我变成种子和黑灰，普通人看不到的灵体。”
说着，你把恶灵的个人定义也写进合同里。
写完自己签名按上指印，又把合同递给他。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签名并按指印。
“合作愉快。”他先一步朝你伸手。
“……合作愉快。”
你没打算说握手的，但他伸手了，估计还是学着之前你对露神的流程，你也只能压下心里的不自在，轻轻回握。
温度和触感都很真实，真实得难以忽略，你勉强镇定地收回手，告辞离去。
**
隔壁1班来了个转校生，引起短暂的热议。
据说跟前桌有点像，安静内敛，沉默寡言，偶尔会对着空气露出奇怪的神情。
“田园同学见过他吗？”
“不知道。”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所以不知道是否见过。
“之前西村说他来找我，等我起来，他又不见了，不知道什么事。”
他茶色的眼眸微微弯起，语气里不自觉透出几分期待。
你“哦”了一声，小口吃东西。
今天的午餐是七辻屋的豆沙包，香甜软糯的红豆沙带着让人安心的味道。
转校生既然找前桌，两人日后多半会认识，结为好友。
前桌会拉上你一起，不过……
“我能看见的事情，保密。”
“什么？”前桌差点被呛到，有些不解地看着你。
半晌，理顺了你的意思，“田园同学不想多认识跟我们一样的人吗？可我……”
“我不适合交人类朋友。”
母亲太爱你了，你不具备与朋友正常社交往来的条件。
没必要耽误彼此的感情和时间。
就算是前桌……如果前桌有了新朋友，他还会那么耐心来偷偷联系你吗？
“你是意外。”
**
前桌和那位转校生交朋友比你预测的要慢。
先找上前桌的，是两只很活泼的妖怪。
看外型，姑且称为牛头和独眼。
大早上的，牛头在后给前桌撑伞，独眼在前大声吆喝开路，排场特别大。
不过，这么大的排场只有你和前桌看到。周围学生依旧是走在安静的上学路上。
还挺有意思……
你撤回还“有意思”的想法。
这两只妖怪太吵了。
一直敲锣打鼓高呼“夏目大人！~”
魔音绕耳。
你这个旁观者都受不了，更别说前桌。
体育课时，俩妖怪在后面甩扇子当拉拉队，吵得前桌被排球砸了一脸。
感觉这种精神伤害，多少个露果都补不回来。
[他们找你的目的？]
课上，你给前桌递了小纸条。
前后桌传小纸条很方便，趁着没人注意的空隙，你直接把纸条弹到前桌桌上。
别说老师，周围同学都发现不了你们在秘密交流。
前桌：[让我去解决一个除妖师。我第一次听说“除妖师”这个称呼。你了解吗]
你：[猫？]
前桌：[他只说很乐意去教训人类，还流口水了]
你不太信三色猫会吃人。
更可能是故意吓前桌的。
你：[可以先去了解具体情况。他们请你帮忙的手段很有趣。]
前桌抚额：[吵死了，算什么有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