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云深陪着萧倾浅和云路兮回萧家吃晚饭,云也又出席OTTO的酒会,谢许一人跨年无聊,索性叫上穆岁始,横扫商场去了。
近三个多小时的血战,谢许终于满载而归。
商场一楼北门出口,刚好是华中制服的旗舰店。途径此,年少的记忆蓦然被勾起,谢许脚步一顿。
穆岁始跟着停下来,问她:“怎么了师姐?”
谢许头朝穆岁始歪了过去,神秘一笑:“买衣服。”
买衣服?
云也从盛世酒店回到南岸华庭时,谢许已然到家,还命Amelia把客厅简单的布置了一番,看起来倒有点跨年的气氛。
门推开,没看见灯亮,云也以为谢许还没回来。
抬手刚碰上开关,还来不及按亮,一阵琴声便幽幽传来,是——《亚麻色头发的少女》。
随着琴声起伏,屋内忽然闪起暧昧浪漫的灯光。
忽明忽暗间,云也看见坐在钢琴前优雅弹奏的谢许。
月光冰凉,落在她干净剔透的脸上,渐渐清幽。
走近,云也才发现她身上穿的是华中的制服。
霎那间,有种梦回八年前的错觉。
回到她还没有不告而别的时候,回到他们还在假扮男女朋友的时候,回到她一开春就闹着要吃笋的时候……
耳边的琴声慢慢停了下来,谢许朝他望过来时,浅褐色的双眼明亮。
她说:“新年快乐啊,云少爷。”
云也笑着朝她欠身,伸手:“公主殿下,有这个荣幸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动作绅士,诚然一副骑士邀请公主跳舞时的标准姿势。
见他如此做派,谢许没忍住,反倒笑了起来,最后在云也目光的压迫下,这才把钢琴的自动弹奏功能打开,然后伸手到他手里。
跳的是华尔兹,都不太熟,总是踩对方的脚。
最后两人一起错步,谢许一个趔趄,倒在了云也的怀里。
云也为了护住她,失位的身体只好往沙发上倒。
重力关系,两人在沙发上滚了一圈,停下来时,云也半个身压在谢许身上,借着忽明忽暗的灯珠,四目相视着。
受不了诱惑的云也很快亲了下来,在她的唇上辗转反复。
他仿佛尝到了红酒的香甜,哑着声问她:“喝酒了?”
“你是狗吗?这都尝得出来?”
借着幽暗的光亮,谢许瞅见他在笑,唇弧轻轻上扬,然后温热的唇瓣贴了下来,哑着声问她:“怎么一个人喝酒?”
一边问着一边抬起不正经的手,勾着她一缕头发,一圈圈地往食指上缠。
“我说云少爷,你是不是太专政了些?就允许你出去觥筹交错,不允许我在家独酌?”
他亲了下来,尝她唇角红酒的香醇。
“我就是不准,我的公主殿下,必须跟我一起喝酒,然后一起酒后乱性……”
越说越不正经。
谢许抬手锤了他一拳。
力道不轻不重,在云也眼里,简直是在帮他挠痒痒。
他一把攥住她胡作非为的手,锁在她的头顶上方。
谢许因为姿势不适,微微扭动了下身躯。
她这一动,云也更是受不住了。
尤其是她还穿着华中的制服。
比起从前,更圆更鼓,更是引人入胜,引人犯罪。
伴随着她的呼吸,波澜起伏。
男人双眼一红,急促的吻了下来。
咖啡色的衬衣早已凌乱不堪,他都来不及解扣子,直接从她的腰间往上一铲,扣子喀拉喀拉的脱落。
就在谢许累倒无法思考的时候,耳边,仿佛有人在跟她说话。
那人说:“新年快乐啊,公主殿下。”
那人又说:“我爱你……”
她听的不清晰,昏昏沉沉的入睡。醒来时,误以为那是一场美梦。
一觉醒来,云也已然离去,Amelia为谢许送来早餐。
云路兮被萧倾浅带回萧家小住几日,这几天谢许都不用去梅园给云路兮上课,吃过早餐后,谢许便开始练琴。
午饭后,云也来了条微信,说晚上有个饭局,不能回来陪她吃饭。
这段时间云也忙着拿下钢琴大赛的创办权,谢许也知道他忙,没闹他,只是一味的让他少喝点酒。
云也忙于公事,回复慢了些,等谢许收到他回复的时候,刚到华锦孤儿院。
【云也:尽量。】
平时嘱咐他少喝酒,都会说好,今天却有些反常。
看着他回过来的那两个字,谢许轻轻皱了下眉,总觉得他今晚的这个饭局不太简单。
谢许在孤儿院没待多久就接到甘启星的电话,说是她的礼裙设计好了,让她过来试穿。
礼裙?
谢许不解的皱了下眉,问电话那头的甘启星:“什么礼裙?”
“就是你钢琴演奏会的……”像是听出电话那头谢许的不对劲,甘启星倏然一顿,问她,“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云少把你未来五年的服装全都打包给了我的工作室,无论是演奏会还是其他活动。”
她还真是……一无所知。
跟甘启星约好时间后,谢许便跟院长告了别。
抵达甘启星工作室近下午五点,两条礼裙试下来,磨磨蹭蹭也到了晚饭时间。
甘启星知道云也晚上有饭局,便使眼色给Alice,让她拉着谢许一起吃晚饭。
Alice热情如火,谢许推拒不掉,只好跟着去蹭饭。
没去太远的地方,就在工作室附近的一家私房菜。
经理出来迎他们时,甘启星直接跟经理说是云先生的预定。
Alice这才凑到谢许耳边小声说了起来:“我跟甘启星合伙这么多年,这还是我头一次见他如此准时吃晚饭。”
谢许不解地看向Alice。
Alice笑着解释:“这礼裙,早不试晚不试,为何偏偏要元旦佳节试?”
“所以……”谢许目光指了指甘启星,“是云也的安排?”
Alice耸肩:“不然呢?能让甘启星从温柔乡里爬出来的,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家云也一个了吧。”
谢许无奈一笑,想说,其实云也不用这样。
后来想了想,又觉得合乎情理。
他从来都这样,把她放在特别重要的位置,即便没有时间陪她过节,依然费尽心机不让她一个人落单,仿佛一点一滴都在弥补这八年她一个人在莫斯科生活的遗憾。
甘启星话多,Alice也热情,有他俩在,空荡的包厢都显得格外热闹了起来。
仿佛,这才是过节该有的样子。
结束晚饭,甘启星送谢许回南岸华庭。
为了把谢许安全送回家,吃饭时,甘启星硬是忍住了没沾酒。
他总说:“当初要不是云少只能留在国内读大学,说不定他早就把你找到了。”
后来甘启星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话说有歧义,于是改口:“就算他没留在国内读大学,也未必能找到你,毕竟你后来也没去英国。”
瞅了眼默不作声的谢许,甘启星笑着解释了起来:“我刷《智慧墙》刷到你,都说你是柴院华人圈里最漂亮的女钢琴手。”
对此,谢许只是淡淡一笑:“太夸张了。”
甘启星肩一耸:“反正网友都这么说,柴院其他的女钢琴手我也没见过。”
插科打诨间,甘启星突然开始追忆往事,说起了他跟云也的小时候。
他打小就跟云也混在一起,云也学篮球,他也学篮球,云也上华中,他也上华中,云也念华临大学,他也跟着念华临大学。只是当初云也选的专业分数都比较高,甘启星为了跟云也一起读华临大学,这才选了华临大学录取分数线最低的服装设计。
说起往事,甘启星总会忍不住感叹:“当初要不是云少出那档子事,现在他也该打着职业了,我应该还是他的跟屁虫,就算打不了替补,当他陪练也不错。”
那档子事?
谢许眉头一拧,朝开车的甘启星看了过去:“所以他会放弃篮球是因为出了事?”
意识到自己闯祸的甘启星微微一顿。
当年云也出事,除了云家人,就只有甘启星知道。
谢许回国这事被甘启星知道后,云也再三交代,让他守口如瓶。
甘启星也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跟云也保证一定不会让谢许知道当年他为了追去机场见谢许一面出了车祸,然后导致跟腱断裂,无缘职业篮球运动员一事。
可能是因为元旦,又或者他太久没有跟一个人这般诉说往事,让心里溜了缝,也让嘴门失了控。
怕事情败露之后云也提刀来杀他,甘启星只好当做什么都没说过一样跟谢许打哈哈。
谢许却不打算轻易的放过,口吻威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云也打电话?”
没蒙混过关,甘启星瞬间鬼哭狼嚎了起来:“我说谢公主,你也知道云少的性格,他不让我说,你非要我说,这不是为难我吗?”
“行,我不为难你。”谢许从包里掏出手机,作势要给云也打电话,“我去为难你家云少,这总可以了吧?”
甘启星瞬间汗流浃背,忙不迭地喊停谢许:“说说说,我说就是了。”
撬开甘启星的嘴,谢许这才将手机塞回包里,浅褐色的双眼盯着他,一瞬不瞬,压迫感极强。
“我说可以,但你得跟我保证,不能让云少知道是我告诉你的……”
来啦来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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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秘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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