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住念了三年学,老师打我的意思是教我好好学,思想的是:“我挣劳队长的工分,不给劳文化教好不行。”害怕我的爹说他,就思想给我教好,想教我念下个书。结果尕梅儿也学习好。爱玲儿也学习好。就我是个菜货,反正就不爱学,光玩不学。其实也是学不进去。天天后晌,爱玲儿就给我写作业。我的爹就说的:“爱玲儿,你会写字,你的文化姑妈不会写字,天天后晌你都我们家来,来给你的文化姑妈教字来。”爱玲儿比我大一岁,说的“嗯,行哩”。吴家和我们有亲戚,爱玲儿的奶奶是我的大姑妈,她把我的爹叫的尕舅爷。
奶奶挨了打,我的大大气不过,腾出来一间空房子,把奶奶搬出去单另吃去了。我和红心晚上依然跑到奶奶的屋里睡。不过我天天学里来又多了一件事:还得把屋里的饭做下,新妈劳动罢来,仅仅一吃就对了。教我今个散下些稠饭,我就散下些稠饭;今个屋里擀下些面条子,我就得擀下些面条子。但要面和的软了;下到锅里面烂掉;或是擀下的面变了颜色,都要挨打。真真把好苦受了,好打也挨了。屋里没吃的馍馍我还要蒸馍馍。厨房里是个泥墩墩炉子,我的个子矮,够不着炉子,还得想办法木头墩子踩上把煤块子加给,再把锅顶到高头,水添给。从奶奶搬出去走掉,我和红心的苦难就来了,挨掉的打就越多了,基本天天挨打。奶奶在跟前的时候还有个人挡,以前为了护我们挨掉的打也多了。一打就不叫我们吃了,我的奶奶就得管,我们就偷偷在奶奶的屋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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