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已经消失三天了。
容乐有些着急,试图说服丁曼去找一下容容的下落。
她耳朵不好,在外面很危险的。
丁曼并不理睬,摸摸她的头,微笑着说:“乖女儿,快吃饭,吃完赶紧写作业,晚上不是还有视频课,不能迟到。”
容乐试图在手机上找到能联系容容的方法,均无果。
容容的手机是她换下来的旧机,此刻正放在当做容容房间的阳台的书桌上。
手机没有密码,里面除了系统自带的软件,只有一个单机小游戏,聊天软件里面除了学校班级的群聊,基本没有好友。
她在容容可能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包括小学、中学,甚至是幼儿园,都一无所获。
着急的同时,她可笑地发现,她似乎从来不知道容容有什么常去的、喜欢的地方或事或物。
容乐握着手机,面色难看。
她大概能猜到丁曼肯定又打了容容,然后把人给赶了出去。
她想质问,想表达。
但话哽在嘴边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姐,你到底去哪儿了呀……”
——
傅三带容容回了他京郊别墅的住处。
陈梦期在一旁给容容介绍。
“容容小姐,这是我们老大最常住的房产,刚才给你录入了指纹,以后不要走错了。
这是客厅,那边是厨房和餐厅,这边是洗衣房和客用卫生间,二楼是客房,三楼是主卧次卧还有书房,四楼是琴房和影音室。
负一楼是健身房和娱乐室,负二楼是酒窖,外面那小房子原先是花房,但现在闲置了,就堆一些杂物了。”
容容的视线随着陈梦期手指的方向变化而变化。
傅三站在窗前打电话,看外面两人。
容容看到傅三站在窗前打电话,于是歪着脑袋看他。
傅三肩宽腿长,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裤撑得十分挺括,他一手插着兜一手拿手机,姿态闲适潇洒。
陈梦期还在边上说话:“昨晚睡得怎么样?没来得及准备,只能让你在酒店凑活一晚。”
容容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叩叩——
傅三抬手屈起两根手指在玻璃上敲了敲,等两人的视线都看过来时,拇指伸出,手腕绕了半圈,示意他俩进来。
“Tu l'as laissés'occuper de moi, il n'y a pas quelques joursàvivre pour lui-même, alors beaucoup de petits-enfants ne lui suffisent pas?”
(你让他少管我,自己都没几天好活了,那么多孙子孙女还不够他管?)
傅三挂断电话,往沙发上一坐,一条腿架在膝盖上,手机捏在指间。
陈梦期转身去倒水。
“我们结婚的事情需要告知你的家人吗?”
“不要了。”
“是有什么顾虑吗?”
“他们不管我,也没必要跟他们说,我妈妈已经去世了。”
“哦……抱歉。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和我去领证?”
“明天吧,明天我妹妹去学钢琴,阿姨去美容院,我可以去拿证件。”
“那我和你一起去。”
……
陈梦期端着两杯白水和一杯甜牛奶过来,刚放在茶几上,就听见傅三声调一波三折的问句。
“等一下,你……成年了吗?”
陈梦期一愣,猛然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少女。
这……太有道理了吧!
该不会……
容容在两人的注视下点点头,陈梦期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成年了,那就行。”
“成年了,那你……满二十?”
陈梦期一口气还未吐出去,差点哽在嗓子里。
这、这……
容容从口袋里摸出身份证来,两人目不转睛盯着她,容容把身份证递给傅三。
傅三接过去。
这张身份证是五年前拍的,在今年九月过期。
那时候的容容还是短头发,齐刘海,脸上肉乎乎的,抿着唇看向镜头,有一些拘谨。
出生日期:2002年4月X日
今天的日期:2022年5月X日
——
小区很老旧,但胜在离学校近。
傅三在公司和陈梦期换了车,现在开的是陈梦期那辆飞行家,比较不显眼。
傅三跟着导航行驶,一边跟容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家庭。
“我妈是独生女,没什么亲戚,事儿也不多,我爸那边比较多。我爸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叔父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我姑姑有两女一男三个小孩。
我在这一辈中排行第三,所以大家叫我傅三比较多,你愿意也可以这么叫。等回去我把他们的资料都拿给你,先认一下脸。
我爷爷身体不好,今年一直在修改遗嘱,他第一个要求就是我们要先成家,要把另一半——也就是你,带给他看。
至于那个夫妻综艺,只能说是剑走偏锋的办法,为了防止我们作假或是协议婚姻,我爷爷决定派人进驻导演组时时监控,说要让我们无所遁形。
我知道这像过家家一样挺可笑的,但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参加这个综艺。”
说完,傅三沉默下来,等待容容的回答。
半晌,容容开口:“这不是你的车。”
嗯?
傅三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味道不一样。”
这倒勾起了傅三的兴趣,他并不在意容容答非所问,只笑了笑问道:“什么味道?”
容容伸手指空调的吹风口。
“这辆车里有雪茄和人民币的味道,还有香水味,和那个人身上的很像。你车里是绿茶的味道,一点点,还有气泡水的味道。”
哦?
傅三有些惊喜。
刚想说话,就听容容又说:“我都可以,你决定就好了。但我想告诉你,我的右耳,是听不见声音的,这会对你产生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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