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为何落泪,”皇帝富有威严的声音萦绕在曲司染耳边,虽然没有明显的紧张呈现,但是曲司染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倒是裴堪站在黄帝身旁,饶有兴趣的看着曲司染,曲司染始终手抵着头,没有抬头,但她的隐约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看着自己。
“陛下,”淑妃起身行礼,擦去泪水,温婉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见到朤朤一时开心罢了。”淑妃说的是真可却掺杂了九分的假。
“起来吧,”皇帝低头看了曲司染一眼随后便扶着淑妃往台阶上的位置走去,皇帝拉着淑妃的手,两人双双坐在了软垫上,“曲家小姐,朕听丞相说……是你救了他?”
曲司染愣了下才站起来,低着头平复自己的紧张后才开口:“回陛下,是小女救了大人。”
“曲小姐这些年一直在庄子上静养,”皇帝的眼里是审视,一旁的淑妃皱起眉头,担忧的看着曲司染,皇帝却饶有兴趣的开口:“是吗?”
曲司染面上仍旧是平静,开口时也是淡淡的回答,让人找不出破绽:“回陛下,是的。”
“曲小姐见过你兄长了吧?”皇帝的语气恢复正常。
曲司染心里舒了一口气,“已经见过了,”如今不知道公主和亲一事暂时不谈,那曲酌就一定要洗清嫌疑才行,不然的话到时候萧沫不得已又扯上曲酌,可是为什么温雅棠明明是穿越者要主动去找萧沫呢?难道说……一想到这曲司染就准备开口,可身侧的裴堪却抢先了一步。
“陛下,”裴堪微微弯腰,语气里是一股子的阴冷:“过两日是曲小姐的及笄生辰,南庭将军年前收复了汀州,没有求什么赏赐,不如就给曲小姐办一个宫廷生辰礼,就当作是曲家两兄弟对朝廷忠心的报答,如何?”
这时候淑妃突然握住皇帝的手,面色明显是不愿意的,可她还是保持着温柔:“朤朤毕竟不是宫里人,这于礼不合……”
“淑妃娘娘考虑的很周到,不如……陛下便封曲小姐为郡主,虽说曲老爷没有入朝为官,但听闻曲家两个兄弟都对曲小姐关爱守护,若是曲小姐被封为郡主,便可以在宫里光明正大的办生辰礼了,想来两兄弟会更好的为朝廷效力。”
“这倒是个好主意,”皇帝笑道:“行,朕今日便给曲小姐封个郡主,待到曲小姐生辰时朕便赐个封号。”
曲司染立马跪地,心中对裴堪的做法很是不解,她皱着眉,行了礼:“谢陛下封赏。”
淑妃也舒展开眉头,脸上的温柔和悦又多了几分,目光如春水漾漾。
宫门口。
“大人刚刚在殿里为何要说那些?”曲司染皱眉怒火攻心却只能极力压制。
“朤朤,当上郡主你的危险就少些了,”裴堪脸上的认真此刻在曲司染的眼眸中都那么的不真实,“你放下,曲家不会功高盖主的。”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曲司染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这只会让她觉得是算计,她当然也知道裴堪就是在算计,曲司染叹了一口气无力道:“大人,麻烦你看在我在寺庙中为你解毒疗伤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在算计曲家了?”
“朤朤误会了,”裴堪低头也不顾旁人,在她眼前笑了笑:“这次,本相没有分毫的算计之心。”
曲司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裴堪却又开口了:“本相马车不见了,不知可否……”
“我兄长要来了,”曲司染侧身走上了马车,不再去见裴堪那张厌恶的脸。安静的一瞬间她靠在木板上,她想到今天温雅棠的那句“这不是林隐送给……”知道那个木雕的人只有胧睿和温雅棠还有一个就是李甚,可是李甚不知道木雕是送给谁的,所以温雅棠一定是龙若斯,但是听宫中的人说,即使温雅棠失忆了但是依然和萧沫亲如姐妹,说明萧沫有可能也是穿越的,曲司染想会不会萧沫是胧睿呢?想到这她苦笑着自言自语:“不可能的……”马车在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也好,说话声也好都打扰不了曲司染。
直到熟悉的声音传入曲司染的耳中,“你是谁啊?我们是不是见过?”
曲司染慌张的撩开帘子无视幽人伸出的手,跳下了车恰好看见了在马车不远处的裴堪和温雅棠。
裴堪和李甚样貌一模一样,可是李甚这两个字可是裴堪的禁忌若是……
“小姐,这是丞相大人。”温雅棠身旁的婢女小声提醒。
可是温雅棠还是不信邪,她好奇的打量裴堪,也没有行礼,那样子古灵精怪非常讨喜。可是裴堪却退后两步,冷冷道:“看来温小姐当真是失忆了,如此的没有礼数。”
“是是是,你最有礼了~”温雅棠翻着白眼,“要不是因为你长得像……”
“温小姐,”曲司染款款走来,气质冷冷的,可是却会温婉的笑着向裴堪微微屈膝行礼:“大人想来不会与失忆的温小姐计较礼数的吧?”
“朤朤既然说了,本相便不计较了。”裴堪的目光从曲司染开口时便一直在她身上,“温小姐,今日本相便不与你计较了,不过……朤朤确定要本相自己走回去吗?”
“大人不介意的话便上小女的马车吧,”曲司染皮笑肉不笑看着裴堪得意的走去马车,她向温雅棠道别便随着裴堪进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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