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曲司染不知道昨天是怎么回到自己的院中,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她想把昨天曲酌的话当作是梦境,可是太真实了,导致现在的她双眼有些疼,眼角还是微红的看不出一点深意。而此刻的她躺在床上又是一次无声的落泪了。
敲门声传来,曲司染起身坐在床上咳了两声:“进来吧。”说罢,蒹葭便推门而入端着一盆水。
“小姐,太子来了,”蒹葭将水放在桌子上站在屏风前看着模糊的曲司染。
“他怎么来了?”曲司染皱眉,萧翰然肯定是为了曲酌来的,可是他有什么理由来这里呢?曲酌是大理寺少卿,就算温雅棠的案子再怎么难查可是皇帝也没有下令让萧翰然协助啊。
“太子说淑妃娘娘想要召您进宫去,商量后日生辰宴会的名单和布置。”
“那关他什么事?自然会有下人叫我啊,”曲司染难掩的怒火在这一刻却要压制住,“算了,蒹葭给我随便拿一件衣服来。”
蒹葭在柜子里拿了一件蓝袍伺候曲司染更衣。曲司染穿好衣服瞥了一眼那件月白色的衣服,冷声道:“蒹葭,把那件衣服丢了。”
“是,”蒹葭听令后便拿着衣服出门了,苍苍进门为曲司染梳妆。
曲司染穿过院子人还没到正堂恰好听到了萧翰然与曲酌的些许对话。
“太子殿下,往后不要再来这里了,”曲酌的声音是那么的冷漠还带着怒火。
“拜见太子殿下,”曲司染和下人行了礼后,萧翰然慵懒的点头,曲司染便屏退了下人,萧翰然则是上下打量着曲司染,随后冷哼道:“曲小姐这衣服……还是没有昨日那身好看。”
曲司染低头皮笑肉不笑,语气中还是透着冷漠:“殿下送的衣服自然是与街上买的衣服不同。”
“那今日进宫孤再送你两件,后日你便穿着去生辰晏,如何?”
曲司染正想反驳,却听见曲酌冷哼一声:“不必了殿下,淑妃娘娘早就令人做好了衣裳。”
曲酌走到曲司染身旁,把萧翰然晾在一边,担忧的看着曲司染小声道:“听下人说昨日你照顾我到半夜,今日起这么早累不累?”
曲司染抬眸看他,眼眶却湿润了,她冷漠的退后了两步,“殿下,进宫吧,别让娘娘等的久了。”
萧翰然脸色突变,他看了看曲司染又去看一脸茫然的曲酌,“有什么要说的此刻应也不急吧?孤在门口等曲小姐。”说罢,萧翰然便走向府外。
曲司染一顿,萧翰然是想留时间给他们吵架和质问是吗?她冷漠着看向曲酌,开口道:“兄长,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曲酌拉住曲司染的手,皱着眉看她:“眼睛怎么了,这么红,朤朤你哭过了吗,因为什么?”
曲司染茫然的看着曲酌,笑了笑,温婉道:“是昨日没有休息好,兄长不必担心,我先走了。”她抽回手,向曲酌浅浅行了一礼便出门了。
留下曲酌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曲司染给他一个错觉,曲司染似乎讨厌曲酌了,可是说不上来是不是讨厌只知道刚刚的曲司染很冷漠,他知道曲司染的性子向来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却不是这种冷淡,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殊不知,转身的那一刻曲司染便落泪了,她终究是没忍住。曲司染很会伪装的,可是这份伪装是伪装给她不在意的人的,不在意,不喜欢别人自然就是伪装,别人再怎么否定她上她曲司染都觉得伪装就好了,伪装成不在意,用冷漠让他们远离自己,孤独也挺好的。
可是面对一个她在意的人,她始终做不到,为什么她在意的人要对她狠心,她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而已,会伤心会难过的。曲司染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心里在止不住的痛,很痛,让她举步维艰。
“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牵挂的人,我为你入局,想用生命去守护你,为什么你要给我下毒?”曲司染无声的在心里质问他千万遍却不得其解,或许没有人理解吧。
两个世界她渴望的亲情都是一场笑话,自己的出现仿佛就是一个错误。可是这个时候昨日白衣男子对她说的话却在回荡,是错觉吗?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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