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太阳刚从天边探出个头,就连早市上卖菜的刘老头也才刚刚从家里出发。

齐月就被人连人带枕头的从被窝里拉了起来。

“诶呀,我的姑奶奶呀,你怎么还在睡呀!”

小莲花一面试图拍拍她的脸叫醒她一面手忙脚乱的给她往身上套衣服。“我说齐小姐呀,您快清醒清醒,福总管已经在门口候了好半天了,就等着您呢!”

齐月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就这么就这小莲花摆弄她的姿势歪着头,试图闭上眼睛再睡个回笼觉

“花儿呀,你别吵......别吵......我就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说着就睡了过去。刚被小莲花套上的半个袖子也随着她的动作滑在了胳膊肘。小莲花看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急得恨不得长出八只手来。

直到被半推半哄的搡出门外,被早上扑面而来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齐月才彻底清醒过来。许是看她实在是太过可怜,门口的小莲花有些过意不去的蹭过来,悄悄的将几块糕点塞在她手里。

“齐小姐这个给您,您还饿着肚子呢。拿这个垫吧垫吧填填肚子,早上要多吃点才有力气干活呢。”

说完留给了齐月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后就逃也似的关上了房门。独留下齐月一个人在寒风中和早就等候多时的福贵面面相觑。

她先是试探的打量了一下福贵的神色,见对方脸色没什么表情后,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福总管,我们今天起这么早,是要干什么呀?”

福贵瞥了一眼齐月散乱的发髻和身上因为她不配合而系的乱七八糟的腰带 脸色更沉了。

“早?这还早?已经因为你耽误了很长时间了!将军今天不在,你就和我一起去巡视街上将军府的铺子”

说完就将手里的一个鼓囊囊的包袱扔到了齐月怀里。

齐月险些被那个包袱砸的跪倒在地,胳膊被压的发麻,只感觉那包袱里好像是包了十个哑铃那么重。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福总管呀,您这是带了什么好东西呀,怎么这么重呀”

福贵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答到“这可是这次巡视要用的账本和信物,你可要仔细这些拿好了,切不要弄丢了”

话音落了好一会儿,见齐月迟迟没有跟上他回头看了一眼,齐月还一个人待着不远处磨蹭,他顿时眉头一皱的催了起来“还不快点跟上!今天要是耽搁了时间。将军回来问起来,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齐月听他这么讲,也只好收起偷偷打开包袱扔出去些东西的小算盘。硬着头皮扛起那一包“贵重”的行李迈着沉重的步子跟了上去

“福总管,您等等我呀”

待走完第十七间铺子后,齐月彻底不行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顾不上周围人的视线就这么毫无形象的拿出怀里早上小莲花塞给她的点心吃了起来。

身旁的福贵被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刺的如芒在背,赶忙上前去拉齐月起来。

“我说你还不快起来,少在街上丢我们将军府的脸。再说你好歹也是个贵女,这么坐在地上算什么样子!”

齐月一只手毫不在意的捻起了另一块糕点,一只手冲福贵挥了挥手。

“别这么在意嘛,都走了一上午了,休息一下也没什么大碍嘛!”

福贵实在是被她这个样子搞得又气又无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你这丫头,真是丢尽了将军府的脸了。好歹也是个贵女,体面呢!矜持呢!”

福贵想着齐月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嘴上还沾着点心碎屑的样子,对于早上将他带出来的决定那是一个追悔莫及呀!

他原本想着齐月原本好赖是个公主,想必应有的体面是应该有的,和他一起出去也算不上太丢人。可现在眼前的齐月非但看不出半点公主的优雅派头,反而连一个姑娘应有的矜持都没有了!

周围行人的目光好像是针扎一样。落在了福贵身上,让他脸颊涨的通红恨不得钻在地缝里。想他堂堂将军府的大总管,平日里出门上街多风光,多少人上来巴结他,现在却因为齐月让他成为了整条街的笑柄。

齐月看他脸色不好,一脸的关心的拿了一块点心递到他跟前问道。

“福总管,您不舒服吗?我就说早上走的太着急了吧!没吃早点低血糖了吧?要不要吃点点心缓一下。”

福贵一把挥开她的手,声音几乎是像像挤牙膏一样从牙缝里挤出来。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再这么下去将军府的脸面要被你丢尽不可!整天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将军也是心善才被你蒙了眼,留下你好吃好喝的供着。这要是我,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才好!”

齐月见他这么生气,悻悻的收回了手。撇了撇嘴道。

“这么生气干嘛?不吃就不吃嘛!说这些干嘛?再说都走了一上午了,人家饿得走不动了嘛,再说了东西都是我拿着,你一个人走的那么快当然不累了!”

福贵看着周围侍从手里抱着的账本,和齐月手里的那些点心玩具。想齐月自从第一个铺子出来后就一直吃个不停,这一整条街上的小吃铺子都快要被她买个便了。现如今哪里是累的走不动,依他看是撑的走不动了才对,他闭上眼睛默念了三遍清心诀。了,不气,不气他不气。气出病了没人替。

“什么叫东西都是你拿的,刚刚走了没几步就嚷着胳膊要断了,就把东西都给了别人然后,自己一个人吃喝玩乐的人。不是你难道是鬼吗!”

齐月看了一眼周围小厮手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其中还有不少是她一时兴起买下来的。摸了摸鼻尖。“那人家是女孩子嘛,买点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福贵实在是忍不了了,也不管齐月带着人就要走。

“齐小姐,您是想坐在这里休息,还是想看完最后一个铺子就和我们一道回去。自己考虑清楚吧,我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

齐月见他们真的要走,赶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跟了上去。废话和福贵一起坐马车回去还是她一个人走着回去,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

这最后一间铺子是一家新开的酒铺,地段算不上有多好就连店面也小的可怜,但是明显可以看的出来被人打扫的很干净。,桌子擦的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寻常酒铺里常有的因人群混杂的臭味,反而弥漫着一股淡淡香气。

出来迎接他们一行人的是两个半大的男孩子,一个十一二岁,另一个年纪要小一点应该只有七八岁。

那个大一点的见打头的福贵进来了,推了推那个小一点的孩子。应该是叫他去叫自家的大人吧,然后就自己一个人迎了上来。

“福贵叔叔,您来了!我姐姐在后面忙呢,我叫小六去叫她了”看见他们手里的东西后,拉出一个凳子就招呼着他们坐下“来来来都累了吧,先坐一会儿吧,我姐姐一会儿就来了”

那福贵也是一改刚才在其他店里那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摆出了一副慈祥的样子,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要挤死一只蚊子了。

“不打紧,不打紧。小五又带着弟弟帮你姐姐看店呀,真乖!”

那小五也只是个半大孩子,就算刚才的动作有多么干练,此时被人一夸也低下头害羞了起来。在齐月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他被太阳晒的有些黑的小脸上透出的红晕就像多花似的。

“今天夫子生日,准我们半天假,我在家闲着也没什么事,就想着来帮帮阿姐”

福贵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饴糖塞在了他手里。

“拿去和你几个弟弟分去吧,注意别打架啊!不够就来和伯伯要。”

小五到底是半大孩子,哪怕刚刚装的多么沉稳此时拿了糖那开心的眼睛里都要放光了。却因为姐姐还没来强忍着动作站在原处没有动。

福贵也看出来了他装作一脸焦急的样子说道。

“小五呀,不如,你去后面帮伯伯看看你姐姐怎么还没过来?这七七去了那么久了怎么也没个准信儿,是不是你姐姐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呀?”

这小五本来也不想在这儿待着了一颗心早就溜到九霄云外去了。不过是碍于福贵在这儿不好一个人走,现在听福贵这么说那是如遵圣旨一般脚下生风呀,跑的飞快。

“谢谢福贵伯伯!我去后面看看我阿姐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来!”

齐月在一边看着人家几个人其乐融融的自己一个人有点儿尴尬,不由得思绪放空环顾起了周围的摆设。

这间小酒肆里摆着的都是些寻常的桌椅板凳,和他们巡视的前几家酒铺没什么不同的。甚至还因为太过寻常和前几家的各擅胜场而显得有些寒酸

若是非要找出什么不同,那大抵是在这家酒铺的窗台上摆了一排野花,根据枯萎的程度来看,大概是每隔几天就有人送来新的一束。店主人也很珍视这些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在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就连采回来最久的连叶子都蔫的打卷儿的那一束也好好的插起来和其他花一起摆在店里最显眼的地方。

齐月刚想走上去看看,就被一道清亮的女音吸引了注意力。

“福总管,后面出了点小状况耽搁了一下我来迟了,真是不好意思!”

一不小心穿进狗血文里成了炮灰女配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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