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的话被这矫情的声音打断了。
回头只见这吴梦盈扭捏着步子带着一个婢女向这走来。
吴梦盈这脸画的比鬼还白,脸上的脂粉跟不要钱往脸上糊,像只不知收敛的花孔雀。
吴楚窈自是不喜她,前世因为觉得宁都王可以帮助吴何旭稳固帝位,便就迁就着她。这一世看清了这一家人的面目,便不再想跟她虚与伪蛇。便就头也不想抬,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投喂着池鱼。
吴梦盈见平时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吴楚窈,今日一副不想你自己的样子,觉得怒从中来,本就画的狰狞的脸更加扭曲,显得恐怖。
但走进了,看见席如铭在一旁,立马就把吴楚窈忘到了九霄云外。吴梦盈钟情席如铭这是皇城人尽皆知的,当年偷偷的爬上席如铭的床,被席如铭直接丢出府的事,是闹得满城风雨,成为百姓的饭后谈资。
自被丢出摄政王府后,这勾引席如铭的事还是层出不穷,不时的就是尾随他,爬上墙偷窥他。虽然屡屡失败,但还是跟泥鳅一样甩不掉。宁都王还亲自上门推销自己的妹妹,可席如铭就是不买账,连纳她为妾都不肯。
吴梦盈像是恶狼扑食似的向席如铭扑去,口中道着:“席哥哥,你也在这呀,盈盈想死你了。”这声音因为故意捏着显得格外的尖锐。
席如铭见她扑过来眉头紧皱,一脸不悦,起身避开了。
吴梦盈扑了个空,跌跪在椅前。又站起来整了整衣冠,对席如铭道:“席哥哥,你为什么都不理人家,人家今天打扮的不好看吗?”
席如铭本想让墨成将她丢出去,但想到前世吴楚窈跟吴梦盈还挺合得来的,便买吴楚窈一个薄面,就只是背过去不理会她。
吴梦盈见其不理会她,觉得不快,就想将这脾气撒在吴楚窈身上。
指着那树下玩耍的阿懒和馒头道:“妹妹,你这今天是出来遛狗的?”
吴楚窈点头回应,不是很想理她。
“你之前不是只有一条狗的吗,怎么最近多养了一条,给它凑对?确实你这狗也养了挺久的了,最近是发情期到了吧,可得栓好了,这宫中贵人多,别把人咬了。这要是咬伤了人,它恐怕就要成狗肉汤了?”
吴楚窈此时只想给她一个白眼让她自己体会。偏偏这吴梦盈还是个缺心眼,不会看脸色,继续发表自我感言。
阿懒从那树下跑出来,趁着吴梦盈不注意,跳上那吴梦盈刚刚坐的那石凳,在上头撒了尿。又飞快地跳下来若无其事跑到树下,接着跟馒头感受相处时光。
吴梦盈站累了就往那石凳一座,感觉这股处凉凉的,道:“这锦鱼池附近就是好,这风一吹带着水气,这石凳上都是冰冰凉凉的。一脸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
旁边站着的如画可是将这全部过程看在眼里,心中觉得这吴梦盈缺一根筋,一不小心那笑崩不住了,就笑了出来。
吴梦盈睨了一眼她,道:“你笑什么?”
如画收了收颜色,正色道:“觉的郡主说的甚有理。”
吴梦盈虽面上一本正经的,但这心里是乐呵的,别人一夸她就恨不得把那头抬到天上去。对着吴楚窈道:“你这婢女也太瘦了吧,这带出去以为你晨华殿穷的养不去婢女了,你看看我这婢女一个能抵你这俩个。”
吴楚窈往吴梦盈身后一看果然是体壮如牛。
吴梦盈又放低了声音道:“你看她这么胖,就衬的我亭亭玉立,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吴楚窈暗自里瞥了她一眼,这想法可真是够阴的。难怪之前听说宁都王府的郡主,硬逼着贴身婢女吃东西,把她们当猪养,那原本纤细的身材成了现在这模样。
吴梦盈讽刺完了这狗和婢女,接下来就该到吴楚窈了,每次讽刺了吴楚窈,她自己都会感觉到极大的满足感。
于是扯起吴楚窈的衣袖,嫌弃地道:“你好歹也是这长公主,这是什么品味,挑了这样丑的衣服穿在身上,也不怕被人笑话。”又站起来,摆弄自己的衣袖,道:“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吧,这布料可是我哥哥专门在差人去苏州最有名的苏锦铺给我做的,光是这做衣服请的绣娘就是好几十个。”
吴楚窈这身打扮怎会差了,一身红裙,艳如牡丹,裙上的压花又给其添了几分的温婉妖媚,那是红裙映美人,好衣锦上花。
吴楚窈抬眼看了看吴梦盈这身上的衣服,布料是好布料,就是怎么被她穿出了廉价感。道:“衣服是挺好的,就是这人……”
吴梦盈本以为今日的吴楚窈必定向往日一样顺着她,这接下来必定是要夸她人长的好看,便就趾高气扬地等着吴楚窈往下说。
哪料到她竟然说“人差了点,配不上这衣服。”
吴梦盈气急败坏,指着吴楚窈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你这狐媚蹄子,别想着我哥会帮你,你们姐弟俩就等着被赶走吧。”
吴楚窈只是冷哼一声,上一世的傻这一世可不会再犯了。
一旁看着这场面的席如铭也觉察到这事态的不对了,前世他从未见过吴楚窈对吴梦盈这么刚过,看来前世的自己对她们二人的关系知道的并不清楚。
见吴楚窈也不喜吴梦盈,自己也早就被吴梦盈聒噪引的心烦,便指示着墨成将她抛出去。
蹙了眉,并冷冷的说道:“我的人还用不着他宁都王来护。”
吴楚窈听到这话,仰着头看着席如铭,眼中带着懵懂。她不是很明白他这护是什么意思,要是护她,可少不了帮着她巩固吴何旭的皇位。他刚刚这么说是愿意为她与宁都王撕破脸的意识吗?吴楚窈就拉着他的袖子,眼中映着他的模样,心中有几分暖意。
席如铭任她扯着他的袖子,他发现这个动作是她惯有的,前世她若是有事求他是这个模样,开心是这个模样,不喜亦是这个模样,总之有这个动作就是她有事要和他说。
吴楚窈缓缓地道:“你刚刚说的护我是什么意思?”
吴楚窈那双带着希冀的眸子望着席如铭,那眸子本就生的勾人,再加上这可怜兮兮的样子,真真是要将席如铭的魂魄都勾走了。
席如铭道:“护你便就是护你,护你一世,护你所喜,除你所恶。”说罢又好似不好害羞的将头扭到一边。
席如铭在说出这话之前就已经决定了爱屋及乌,前世为吴何旭守固了皇位,这一世便就在替他守一回。
这便就是他的命,那逍遥自在的日子没有她何来的自在,倒不如遂了她所喜,与她同卷入这朝政乱斗中。
弃了那逍遥换的她的喜,便就是自己所喜。前世他认为人生之喜不过有二,一娶她为妻,二与她相守。今世他明白这人生之喜便是喜她所喜,她喜则喜。
吴楚窈听道席如铭这样回答,心中的暖意又浓了几分,道:“这可是你说的,拉钩。”伸出小拇指要要席如铭跟她一起拉钩。
吴楚窈自然知道这席如铭说出的话便就不会再反悔了,但她就是要跟他拉钩,因为触碰到他会让她感觉到安心,她此时需要这个。
席如铭伸出手来与她拉钩,眉眼间尽是温情。两根手指勾在了一起,那两个心便就连在了一起。不知是何处飘来的桂花落在了那两根相勾的小拇指上,像是为其做了见证。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吴楚窈看着这池鲤鱼,心想这鲤鱼池真如她们所说,可真灵,刚刚悄悄许的愿这下就实现了。
墨成和如画也喜,墨成喜自家主子与长公主好上了,自己便就能时常见到如画了。主子有了媳妇自己也能找到媳妇,真是件乐事。全然忘了之前那种被女主人剥削的幻想。
如画喜的这是自家公主终于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可以不在孤军奋战,为这皇上的皇位而担忧了。
天色见晚,经历了刚刚的闹剧,吴楚窈是对席如铭又信任了几分。
“等郑国寿辰那日我去晨华殿接你,与你一道同去”席如铭道。
吴楚窈便就应下了。不日便就到了镇国公的寿辰。
晨华殿
“公主,摄政王在外头候着了。”
吴楚窈还在对镜贴花黄,女为悦己者容,镜中的女子抿唇而笑,笑如春分,状似娇柳。青眉如黛,朱唇玉面,看得出是精心打扮过了的。放下手中的眉笔,徐着步子往外走,步若生莲,摇曳多姿,本是正正经经的走路,到了她身上便就多了些妩媚风情。
红衣罩体,将那旖旎风情掩与其下,那胸前的两团突起,勾的人口干舌燥,那束腰间,不盈一握。吴楚窈偏爱红衣,本就娇媚在这衣装的衬托下更是媚骨**。
这般模样席如铭怎舍得她被别人看见,对吴楚窈道:“镇国公一向不喜红衣,今天是去为他祝寿的,你还是再去换身衣裳比较好。”
“我怎么没有听过郑国公不喜红衣?”吴楚窈狐疑的看着席如铭。
“这种事情怎可外露,我与他亲近才得以知道的,你快进去换一件衣服。”席如铭的占有**作祟,但怕像前世一样给了她压迫感,便就只能拿镇国公出来当幌子。
自知文丑,感谢各位小天使的观看,给大家鞠躬了^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14】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