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徐旭洲便拍了一下苏帆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你还是放不下。
苏帆看了一眼徐旭洲,没有说话,反而自嘲般的笑了笑,意味不明。
徐旭洲也不好说什么,到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早点放下那些事吧!我的画记住要画。”
苏帆半带不耐烦,半带玩笑的说:“知道了,我你还不放心吗?”
徐旭洲看着苏帆那张只要是在打架的时候,戾气就会冲破的,那张本该很青涩而有很清秀的脸,说:“那我走了。”说完就转身离去,丝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样子。
另一边的昶逸,想了想,还是打算提前回学校,看一看他那自认为关系很好的“好室友”现在怎么样了。
苏帆静坐在宿舍里,手里转着,一只18号的画笔,回想了一下,徐旭洲屏保上的那个小巷子:十岁的苏帆和徐旭洲,并肩站的那个巷子里,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高中生,这个高中生当时要欺负徐旭洲。
而苏帆是后来赶到的,说苏帆后来赶到的也不准确,苏帆本身和徐旭洲的交情并不是很深,只是认识而已,那一天舒帆正好路过那个巷子,看到了,然后就把那个高中生打了一顿,把徐旭洲从那里带走,这就是他们交情的开始。
那个巷子也就是徐旭洲屏保上的巷子,那个巷子是他们交情的开始,所以徐旭州的屏保一直都是苏帆帮他画的那个巷子,几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
苏帆也有说过让徐旭洲换一个屏保,徐旭洲不换,苏帆也没有办法。徐旭洲不换,只是因为那张画画的地方是他和苏帆交情真正开始的地方,也是最后结束的地方,结束的突然,夏天的燥热,夏天中的蝉鸣,在那一刻仿佛才真正无可救药的逝去,挽不回了。只是17岁时候的他们有一个未知的未来,他们也预料不了未来。
等昶逸赶到学校时,苏帆已经开始动手准备画了,昶逸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当昶逸打开宿舍门的时候,苏帆刚好已经把纸什么的摆好了,用铅笔勾了个大概的轮廓在纸上,昶逸站在苏帆身后,静静的看着苏帆把轮廓勾完。
等苏帆发现昶逸的时候,苏帆已经勾完了大概的轮廓,打算休息一下,一转头,就看见昶逸抱着手臂,嘴角边的笑意怎么止也止不住。
苏帆黑着脸望着昶逸,语气极度不好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昶逸盯着苏帆手中还未放下的铅笔,反问道:“你还会画画?真想不到。”
苏帆冷笑了一笑,他最不想被别人发现的,知道的,还是被昶逸发现了。
苏帆曾经去学水粉画只是因为,十岁时他爸妈离婚了,苏帆妈妈——苏离在离婚后,从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家庭主妇变成了一个女强人,独自创业,而苏帆那时候看到的苏离则是一个不敢在他面前哭,装坚强的妈妈。苏帆便去学了画水粉画,苏离创业前最喜欢的就是画水粉画,所以,苏帆去学了画水粉画,之后也只画水粉画。
尽管他更喜欢素描,而且有一本素描本,里面描画的是同一个人。
昶逸看了一会苏帆黑成锅底的脸,良久,笑出了声。
苏帆听到笑声后的下一秒,把手中的铅笔朝昶逸扔了过去,昶逸也不躲开,笑着接铅笔,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有一个小技能还不让人发现,行了行了,你说要我怎么着吧。”
良久之后,苏帆冷笑的说:“把笔还我,然后滚,滚的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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