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受伤。

陈漾说着就要朝她胸//口凑,叶枝繁脸色红的要命,她双手环抱,死死的抵在胸口,陈漾笑了一声:“逗你玩呢。”

说完,他坐直身子,只是扶着叶枝繁腰的那双手,没有半分松动。

“陈漾,你放开我。”

“不放。”陈漾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他目光很沉:“让我抱会。”

叶枝繁双手去推他的胸膛,上半身往后仰:“不要,我要起来。”

陈漾眸光发暗,说:“在动,就亲你。”

“你……能不能要点脸。”叶枝繁皱着眉头,脸色燥红。

陈漾低笑一声:“要脸干什么……又不能亲。”

“……”

不过,叶枝繁果然没在敢乱动,她一想到陈漾那个让人窒息的吻,就有点恐慌。

别人接吻是调/情,跟陈漾接吻是要命。

陈漾看她不动了,转而笑的一脸耐人寻味:“就这么不想让我亲。”

叶枝繁使劲的点着头。

陈漾默了几秒,笑出了声,仰头看着她说:“那……我更想亲你了。”

“……”

叶枝繁瞥着眉说:“不是说好了,不动就不亲了,你他妈怎么还想耍赖。”

陈漾看着她笑:“我只说我不亲你,又没说你不能亲我。”

“可是我压根不想……”

话还没说完,后脑勺被陈漾的手强行的往下带,陈漾在她的下唇/咬/了几下,转为厮/磨。

这次,他没有使劲,吻的很清浅。

但吻技依旧很烂,烂的让叶枝繁怀疑,陈漾以前是不是没接过吻。

陈漾在她唇上厮/磨了一会,便松开了她,没有更深/入的动作。

叶枝繁却觉得心里有些空落。

陈漾松开搂她腰的手,拍拍她的tun/部:“去睡吧。”

叶枝繁赶紧站了起来,没敢在回头看陈漾一眼,她听着背后传来一长串沉着的笑声,脸颊更加滚烫了,加快着脚步回了房间。

-

翌日,叶枝繁在嘈杂的吵闹声中清醒。

“谁让你动的?”

“对不起,漾哥,我不是故意的。”

“呵,你少他妈在我面前装可怜,我不是叶枝繁那个蠢女人。”

叶枝繁懵了两秒,她怎么就莫名其妙成‘蠢女人’了,本就烦躁清早被人吵醒,顿时一股脑的起床气上了头。

她起床往客厅去,刚打开房门,便看见客厅面对面站着的两人,两人中间的地面上有着一些碎掉的瓷片,陈漾黑着脸,盛气凌人,宋景言垂着脑袋,像个受了气的小鹌鹑。

陈母在一旁劝了几句,叹了口气,便蹲下去清理地上的瓷片。

陈漾不依不饶:“你说吧,怎么处理?”

宋景言抬眼看他:“多少钱我赔给你。”

“呵。”陈漾冷笑一声:“我他妈不缺你这点钱,想用点臭钱就解决。”

叶枝繁上前去护在宋景言的面前,抬眼看着陈漾,语气不耐:“景言都说赔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叶枝繁朝地上瞅了一眼,小声嘀咕道:“不过就是个旧杯子而已,至于嘛。”

“旧杯子?”陈漾眼尾有些烫红,太阳穴的青筋凸显,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冷的彻骨:“叶枝繁,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来充当烂好人。”

叶枝繁本来就觉得陈漾小题大做,听了这话,更是觉得陈漾太过计较,她恼火道:“本就是一个烂杯子,碎都碎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让景言去跟你那烂杯子陪/葬吗?”

陈漾眼神狠厉的盯着叶枝繁身后那人,语气阴冷:“如果不犯/法,你觉得他现在还能站在这?”

“你还知道犯/法。”叶枝繁烦燥的踢了地面上的碎片一脚,却不想,碎片飞起,落在了陈母的手上,陈母‘哎呦’一声,捂住了手。

陈漾的眸光寒气逼人,他身侧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语气隐忍的说:“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看着叶枝繁身后的宋景言说:“你也滚。”

叶枝繁有点无措,她头脑空白了一瞬,随即蹲下查看陈母的伤势,庆幸,陈母衣服穿的厚实,只有手部被扎伤了,有一些细微的口子。

陈漾也蹲下,他本就心烦,觉得叶枝繁碍事,便顺手搡了她一把,无奈叶枝繁没蹲稳脚根,陈漾也没能把握好力道,叶枝繁被他推的跌到在了地上,手往下抻时,按在了瓷片堆里,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宋景言连忙蹲下去扶她,陈母也顾不上自身伤势一脸焦躁的去拉陈漾,而陈漾此刻呆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屋子里乱成一团。

叶枝繁眉头紧蹙,额前冒出些汗珠,她手掌抬起时,上面血/红一片,血/顺着她白嫩的手掌蜿蜒至袖口。

陈母语气焦急:“枝繁,你怎么样?”

叶枝繁怕她担心,咬着唇,无力的摇了摇头。

陈漾猛然醒过了神,眼里霎时全是愧色,他往前挪了两步,半蹲在她面前,打横将她抱起,语气担忧:“我先送你去诊所。”

叶枝繁眸光冰冷:“放我下来。”

陈漾抱着她,大步往外走,固执道:“别闹脾气,事后想怎么样都随你。”

叶枝繁被陈漾禁锢的很紧,根本挣不开,她看着陈漾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讽刺:“如果不是你一大清早就没来由的发疯,我们所有人,原本都可以不用受伤的。”

“所以,我不想让你这个心胸狭隘的人送我去就医。”

陈漾的表情瞬间僵硬,他眸光很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垂下眼帘,过了会,把她放了下来。

他把车钥匙丢给宋景言,语气沉闷:“等会你送她去,车子今天我不用,等会我让徐哥来接我。”

宋景言看了他一眼,应了声,也没在没说什么,便扶带着叶枝繁走出了门。

-

屋内,陈漾看了眼地上的瓷片,唇角牵起一抹苦涩,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破碎。

“碎了。”

他缓慢的蹲下身,一片一片的将地上的碎片拾起,他努力拼凑着,指间微微的颤抖,可是任他怎么努力也拼不回去了。

陈母轻轻的把他揽进怀里,心疼道:“漾子,别拼了,你阿爸在天上看着呢,他不会怪你的。”

陈漾抱住陈母,声音有点发颤:“阿妈,阿爸会原谅我吗?”

陈母安慰道:“会的,你阿爸最疼的人就是你了。”

-

叶枝繁这边刚到诊所,宗哥一看见她的手,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说:“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哟,每天换着法的来给我这小破诊所增加收益呢。”

叶枝繁艰难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宗哥看她一眼,追问道:“怎么搞的?”

叶枝繁说:“不小心被瓷片扎的。”

宗哥看着她那满手的伤口,眉头越蹙越深,他语气质疑的问:“你确定,这么多口子是不小心扎的?”

叶枝繁很闷的“嗯”了声。宗哥目光很重的打量叶枝繁一眼,也没在追问。

反正,他是医者,只管治疗,家长里短的事,不该他管。

他用镊子将叶枝繁伤口里的瓷片碎渣清理了出来,又给她用碘伏消毒,上药,缠上了绷带。

“近期不要沾水,知道吗?”

宗哥用剪刀剪断绷带,顺手打了个漂亮的结。

系完绷带,宗哥冲她笑笑,随后又轻叹了口气:“漾子以前不是这脾气的,可能是岁数大,脾气也见长了。”

“啊?”叶枝繁纳闷:“怎么扯上……他了?”

她原本想说陈漾的,可如今这个名字像烫嘴一样,她说不出口,转而换成了‘他’。

“漾子是个好男人,你有什么事跟他好好讲,都不是小孩了,不要一时冲动。”宗哥又说:“如果他下次还敢动手,你来找我,我帮你教训他。”

“……”

叶枝繁好奇问他:“宗哥,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宗哥深沉的看了她一眼,贼贼的笑了下,说:“你以前哪次来我这,不是漾子鞍前马后跟着你,他简直像你的跟屁虫一样。”

“这次你手伤成这样了,他却没来,不对劲,你俩肯定是吵架了,要不就是打架了。”

叶枝繁听完宗哥的分析都忍不住想给他鼓掌,这人外表这么粗狂,内心却这么细腻,这些细节性的行为,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

整理完一切后,宗哥又叮嘱了几句:“消消气啊,回去别吵架,有什么事过来跟哥说,哥罩着你。”

“宗哥,你跟陈漾很熟吗?”

“嗯,挺熟的,我比他大几岁,从小玩到大的。”

宗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放心,漾子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我的。”

叶枝繁知道宗哥误会了她跟陈漾的关系,她笑了笑也没打算解释,反正宗哥这人,她解释了也没用,她又不是没解释过。

-

回到家,陈漾已经去了养殖场,屋里只有陈母在家,她正端着箩筐,坐在院里做着针线,接近正午的阳光,不偏不倚的打在她身上,她正捻着线头,艰难的往针眼里穿。

叶枝繁快步上前,笑道:“陈阿姨,我来帮你吧。”

陈母一见她,脸上的笑容便漾开了,紧接着,她低头看了眼叶枝繁的手,看到那一层又一层的绷带时,眼角有些湿润,她叹了口气:“枝繁,对不起啊,我代替漾子跟你道个歉。”

叶枝繁轻轻的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陈母拉着她的手腕仔细查看,眉头微皱:“等漾子晚上回来了,我定让他给你道歉。”陈母抬眼目光真诚:“孩子,就算你不想原谅他,也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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